夜晚。
倫敦軍情六處的秘密地址。
“夠了!我不想在聽你的辯解!你之前是怎麽跟我保證的?現在你看看你幹了些什麽?居然敢直接襲擊大使館!”
一名大約四十多歲的灰發女士,坐在椅子上對着面前高大英俊的男人咆哮道。
說話的同時,灰發女士狠狠地将手頭上的報紙甩到了男人的臉上,絲毫不留情面地斥責道:“看看這些報紙,你是想讓我們整個軍情六處的人都曝光在全世界嗎?”
英俊男人拿起報紙看了幾眼,頓時眉頭蹙起,張開嘴巴用磁性的嗓音說道:“我想……我可以解釋一下。”
“不用解釋了!”
灰發女強人打斷了男人的話語,強硬地說道:“根據六處的條約,你暫時被停職了,停止手頭上的一切工作,把檔案還有資料交上來,我會另外派人去負責的。”
英俊男人沒有因爲女強人的那一句停職而自亂陣腳,反而面色異常平靜地說道:“抱歉,恕我直言,這個任務隻有我能完成。”
“隻有你?呵呵……”
女強人不怒反笑道:“真是太有趣了,是誰給你這個大男子主義又不尊重女性的家夥如此信心的?我告訴你邦德,六處除了你007外,還有很多優秀的00号特工,不要以爲完成了兩個任務就驕傲自滿。”
“M夫人,或許你對我有很多的偏見,但這些不重要。”
男人搖了搖頭,異常自信且又認真地說道:“我對自己的信心,從不是因爲完成了兩個任務而産生的驕傲,而是因爲我叫做邦德,詹姆斯邦德!”
人們常說自信的男人很帥,更别提面前這位叫詹姆斯邦德的男人了,他那張足以讓女性發狂的俊臉,就連軍情六處赫赫有名的铿锵玫瑰M夫人,在這一刻都有些微微動容。
難怪兩次任務報告中詹姆斯邦德的紅顔知己那麽多,就連軍情六處的女特工還有辦公室女文員都被他迷的不行。
該死!這個男人應該去好萊塢當明星,而不是跑到這裏當特工!
M夫人内心爲自己剛剛的愣神感到羞恥憤怒,面上帶着譏諷的笑容說道:“哦?是嗎?原來你就是詹姆斯邦德先生,是好萊塢的頂級大明星?還是那個國家的政治要員?哦不,你誰都不是,你隻是軍情六處的一個普通的00級特工而已!”
M夫人這句話說的有點名不副實,軍情六處00級的特工屈指可數,詹姆斯邦德能混到007這個特殊的編号,足以說明他是特工界的佼佼者。
面對上司的嘲諷,邦德沒有生氣,沒有發火,隻是用憂郁的眼神望着M夫人。
不行!頂不住了!
呼哧呼哧……
M夫人深吸了幾口氣道:“這件事不允質疑,你做的事情必須要承擔後果,上面的人已經同意将你停職了,這次的任務轉交給006負責,而你暫時失去了007這個編号。”
說到這,M夫人看到邦德微皺的眉頭,不由繼續說道:“雖然暫時失去了007的編号,但上面的人給了你一個機會,隻要完美的完成了這次的任務,你就有可能重新獲得007這個編号。”
“什麽任務?”
一聽又有新任務,邦德眼前一亮。
“最近倫敦發生了一起爆炸案,國家安全局的人懷疑可能是跟北爾蘭那邊的一個組織有關,這個案子雖然交給了安全局的人負責,但上頭的人要我們必須查明這起爆炸案幕後是否有境外勢力的參與。”
或許就連M夫人自己都沒有發現,在看到邦德那雙憂郁迷人的雙眼時,她原本鍛煉來的渾厚嗓音,在不自覺間弱了幾分。
“這個任務我很快就能完成。”
邦德嘴角劃過一道迷人的弧線。
……
幾天後。
當醫院的醫生宣布關小詩成爲植物人的瞬間,關玉明踉跄幾步,整個人癱坐在地上,陷入了深深地絕望。
植物人,醫學解釋就是患者有自主呼吸,脈搏、血壓、體溫可以正常,但無任何言語、意識、思維能力。他們的這種“植物狀态”,其實是一種特殊的昏迷狀态。因病人有時能睜眼環視,貌似清醒,故又有“清醒昏迷”之稱。
世界上經常出現有植物人蘇醒的報道,但一萬個植物人當中,能有一個蘇醒過來的,就已經是醫學的奇迹了,而且伴随着時間的流逝,植物人蘇醒的幾率也會越來越低。
關玉明這幾天除了每日陪伴女兒身邊外,就是拼命的惡補一些有關植物人的資料,爲的就是做最壞的打算。
他内心無比渴望他的惡補是無用之勞,可當醫生宣布的那一刻,關玉明徹底的絕望了。
在這一刻,關玉明感覺全世界的惡意都朝自己湧來。
當年兩個女兒在泰國不幸遇難,妻子生小詩的時候難産而死,這就已經讓關玉明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和難過,可有關小詩的陪伴,他還有那麽一絲活下來的動力。
但如今女兒成了植物人,他自己也是一位馬上要過六十歲生日的老人了,本就不剩下多少陪伴女兒的時日了,更别提現在要照顧植物人狀态下的女兒。
莫友乾看着無神的關玉明,咬着牙齒叫道:“師弟,我經常在新聞上看到有植物人蘇醒的新聞,或許小詩要不了多久就能自己醒來呢?而且我們還可以去美國找腦科專家,美國那邊的醫療環境還是很不錯的,一定能找到喚醒小詩的辦法的!”
聞言,關玉明略微恢複了點神采,起身走到醫生面前道:“醫生,我知道你是專家,能認真的告訴我,我女兒蘇醒的幾率大嗎?”
“嗯……”醫生遲疑了幾秒,看了一眼旁邊的莫友乾,開口說道:“剛剛這位先生說的不錯,植物人蘇醒在醫學界不算個例,而且美國那邊的腦科專家也有不少……”
“拜托你醫生,告訴我,我女兒蘇醒的幾率有多大?”
見關玉明執意要問,醫生歎了口氣道:“關先生您的女兒她的大腦受創嚴重,三天内沒有蘇醒過來,已經嚴重的損壞了大腦一些結構,腦部本來就是人類最脆弱的地方,根據我與同事們的溝通,您女兒蘇醒過來的幾率很低很低,比一般的植物人還要低的多。當然,這并不是絕對的,醫學界出現了太多的奇迹,或許您的女兒就是奇迹之一。”
“謝謝。”
關玉明失神的轉身走到了女兒的病房前,透過玻璃窗望着裏面昏迷不醒的女兒,他再次流下了兩行熱淚,握緊雙拳,内心充滿了自責。
看關玉明傷心欲絕的樣子,莫友乾叫道:“阿仁,你上去扶着關師叔。”
顧仁點點頭走了過去,一把摟着關師叔的胳膊,避免他跟上次一樣再次因情緒激動昏過去。
盯着關玉明蒼老的側臉,顧仁真擔心他會因爲女兒成爲植物人,而失去了活下來的勇氣,想了想湊到他耳邊說道:“師叔振作一點,您難道不想爲小詩報仇嗎?”
報仇?
說的沒錯,我要報仇!
關玉明自責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怒火。
兩個女兒的遇難,妻子的難産而死,現在唯一的女兒又成了植物人,他已經沒有什麽可失去的了。
“叮鈴鈴……”
忽然,關玉明的手機響了。
“你好請問是關先生嗎?”
“對,我是關。”
“我們是倫敦警察局的。”
一聽是警察局,關玉明大叫道:“你們找到爆炸案的兇手了?”
“爆炸案?不不不,爆炸案我們警局還在調查當中,現在是有一名華國籍遊客在倫敦迷路了,他不懂英文,被我們巡邏的警察送了過來,找到一位精通中文的警察與他溝通後,他說要找一個叫關玉明的人,我們查了一下當地的資料,這才打電話給你。”
關玉明失落不已,随即好奇地詢問道:“找我的?他有說自己叫什麽名字嗎?”
“他說不清楚,但護照上的名字叫叮…呼?”
“丁虎!”
聽到這個名字,關玉明瞪大眼睛,瞬間想到了當年對越反擊戰時與他出生入死的老班長。
“關先生?關先生?”
電話那頭的警察看關玉明遲遲不回答,連忙大喊起來。
“我在,不好意思。”
“沒事,請問關先生你認識這位叮…呼嗎?”
“認識,認識,他在警局嗎?我這就過來接他。”關玉明連忙回答道。
“對,他在警局,我們在這等你。對了關先生,跟你說一聲,我們在與這位叮先生交流的時候,發現他似乎有點老年癡呆,我建議你最好帶他去醫院檢查一下。”
“謝謝你警官先生,我馬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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