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座廢棄的工廠内。
乒乒乓乓的傳出了幾聲奇怪的聲音,随之而來的就是一聲聲痛苦的慘叫與嘶吼。
一番雙手的劇烈運動後,顧仁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準備東西的布萊恩,轉身對着面前被綁住的年輕男人叫道:“該死的家夥,你最好現在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否則的話,我不保證我的同事接下來對你的審訊有多殘忍。”
鼻青臉腫猶如豬頭一般的年輕男人,痛苦的呻吟了幾聲,聽到顧仁的話,艱難的張開嘴巴說道:“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嘴硬?那就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拳頭硬!”
他又是猛地一拳打在了豬頭男的肚子上。
巨大的力量,豬頭男感覺肚子像是被鐵錘打中了一樣,五髒六腑瞬間絞痛起來,處于基本反應,胃髒爲了保護自己,迅速收縮,一股強烈的嘔吐感洶湧而來,終于是忍不住了,他猛地吐了出來。
“法克!”
頓時一股酸臭味撲鼻而來,令顧仁眉頭緊皺,惡心的又給了豬頭男一拳。
“好了BOSS,接下來交給我。”
布萊恩弄好了一套簡易的審訊設備後走了過來,看着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年輕男人,他沒有一絲的憐憫,反而是極爲冷然的說道:“你最好現在告訴我兩個美國女孩去哪了,不然的話接下來我不保證你能活下來。”
說着,布萊恩舉起手上的小老虎鉗,這是經過他簡單改造過後的老虎鉗,特意将鉗子給磨十分鋒利,從破碎窗戶中招進來的陽光襯托下,反射出一道陰森駭人的光芒。
豬頭男吐了個幹淨後,看到發出寒芒的老虎鉗,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拼命搖頭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們去哪兒了,我隻負責搭讪,問到她們的住所之後,打電話給那些人。”
“打給誰?”布萊恩問道。
豬頭男道:“不知道,我欠了别人很大一筆錢,他們說我不想死的話,就按照他們的命令去做,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我隻以爲他們想搶劫而已。”
布萊恩問:“他們的手機号碼多少?”
豬頭男說:“在我的手機裏。”
顧仁拿起一旁剛剛從年輕男人身上拔下來的外套,在裏面找到了一台手機,轉手便遞給了布萊恩。
布萊恩接過手機,問了密碼後解開來,找到了通訊錄頻繁撥打的一個号碼,他快速的背下這段手機号碼,便将手機揣進了自己的兜裏。
他又指着豬頭男人說道:“現在我問你答。”
“那些人叫是誰?領頭人叫什麽名字?”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們我欠債的債主是誰,他叫卡内基,是當地一個黑幫的頭目,我就是從他拿借了點錢,然後被脅迫幹了一點事情,其餘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不說?很好,我已經很久沒有施展過了。”
布萊恩面色平靜的說了一句,拿着老虎鉗上前一步,抓住了年輕男人的一根手指,在對方激烈的掙紮下,他陰森的說道:“相信我,無論是多麽厲害的硬漢,在我手底下都堅持不了五分鍾。”
說完,布萊恩用老虎鉗夾住了男人的小拇指,在對方驚恐的眼神與嘶吼聲中,毫不留情的用力一捏。
咔嚓!
這是清脆的骨折聲。
“啊~~~”
小拇指被硬生生的用蠻力夾斷,年輕男人失聲痛呼起來,凄慘的叫聲,響徹了這間廢棄的工廠。
“告訴我,他們是誰,他們在那,他們的頭領叫什麽!”
“啊……”年輕男人五官扭曲,猙獰的面孔很是吓人,疼痛感幾乎令他将兩口白牙給咬碎,哆嗦着叫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們一直都沒有跟我碰過面,都是遠程電話聯系我的。”
“看來不吃點苦頭你是不會說的。”
布萊恩扔下老虎鉗,轉身走回了之前的工具桌旁,在一排工具上,挑挑選選,最終選中了一把鋼鋸。
看到鋼鋸,年輕男人的臉上頓時布滿了恐懼之色。
就連顧仁看到這個工具,都是頭皮一陣發麻,他雖然也殺過不少敵人,且都是用狙擊槍一槍爆頭,血腥程度堪比歐美的恐怖片。
盡管如此,那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可鋼鋸就不同了,它是鋸木頭的工具,要是用在人的身上……啧啧,光聯想都讓人感覺恐怖的工具,要是真的用起來,那簡直就是太可怕了。
“不老實回答,那麽我隻能動用這個了。”
布萊恩依舊面無表情的走到了年輕男人的跟前,将鋼鋸放在了男人被捆住大腿上,帶着陰森恐吓的聲音叫道:“你說我是從膝蓋開始,開始從大腿根部開始呢?”
“我說,我說!”
年輕男人終于是頂不住了,這可是鋼鋸啊!能輕松的鋸斷一根堅硬的木頭,要是鋸自己的話,鬼知道會經曆怎樣的痛苦。
“他們在那!叫什麽名字!”
“我隻知道其中一個人叫雷恩,至于他們在那我并不知道,但最近他們經常出現在西區的一個建築工地,控制了幾十個女孩專門爲那邊的建築工人們提供色情服務……”
等豬頭男把他知道的信息全都說了出來,布萊恩轉身說道:“老闆你先出去一會兒。”
顧仁眉頭一挑,似乎猜到了點什麽,二話不說轉身便走出了這間廢棄的工廠。
等他剛走到大門口處,就聽到裏面響起了一陣激烈的慘叫聲,那慘叫聲比顧仁曾經在老家鄉下聽到的殺豬叫聲更加的驚悚。
整整持續了十幾分鍾,慘叫的聲音越來越弱,越來越弱,到最後工廠内安靜如昔,沒有一丁點的聲音發出。
踏踏……
身後傳來腳步聲,聽到動靜,顧仁回頭看了一眼滿臉血迹的布萊恩,沒有問裏面發生了什麽,隻是平靜的說道:“我們現在去那?”
“我需要找一個老朋友問問情況,你先到西區的那片建築工地看看周圍的環境。”
布萊恩的心情很不好,他多麽希望掠走肯姆的人,并非是桑姆情報中說的那夥人,但事實情況如桑姆所說的一樣,肯姆的确被一群專門拐賣少女的幫派給擄走了。
按照桑姆情報所述,這個幫派最近還在與一個跨國人販集團進行合作,而這個犯罪集團的勢力極爲的龐大,國際刑警、FBI、CIA多年來都沒有調查到一些有用的線索,可想而知這種跨國犯罪集團的能耐有多強。
布萊恩作爲曾經某個特殊部門的精英特工,很清楚這種級别的犯罪集團不是那麽容易找到,也不是那麽容易被打敗的。
不過他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找到女兒帶走她,現在雖然有了點線索,但處于謹慎考慮,布萊恩決定找一位曾經的同事幫忙調查一下。
顧仁皺了皺眉頭,“我覺得你最好不要。”
在飛機上,布萊恩把弄來的一些情報與他進行了分享,知道了綁走肯姆的是一群與跨國人販合作的幫派,而這個人販集團就連國際刑警都束手無策,想來這個組織已經滲透到了很多的情報機構,誰也不知道布萊恩曾經的同事是否也有份參與。
布萊恩遲疑了幾秒,搖頭說道:“不,他不會的。”
……
夜裏八點十三分。
巴黎西區的一片建築工地上,機械發動機的轟鳴聲不絕于耳,數十個建築工人在連夜加班。
而在工地左側的空地上,有一座鐵皮搭建而成的臨時房屋,門口排滿了長龍,一眼望去最少有上百人。
距離鐵皮屋大約三十米外的一處堆滿沙子的沙堆上,顧仁趴在地上,用望遠鏡觀察着鐵皮屋外面的動靜。
“現在什麽情況?找到那些人了嗎?”布萊恩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顧仁回答道:“門口有不少人在排隊,我注意到鐵皮屋旁邊的保安室内有五六個紋身的家夥在打牌,他們應該就是之前那個小子口中說的那些人。”
布萊恩看了一眼顧仁身旁的一個黑色盒子,又轉頭望向遠處排滿長龍的鐵皮屋,開口說道:“我進去看看。”
“那我在外面接引你。”
這片工地上的建築工人都是白人和黑人,他一個華人很容易被人發現,跟别說混進去了。
……
十幾分鍾後,鐵皮屋内突然傳來了幾聲槍響,顧仁立馬打開身旁的黑色盒子,從裏面拿出了他那把M110狙擊步槍,對準鐵皮屋的方向開始觀察起來。
片刻的功夫,顧仁就看到布萊恩抱着一個女孩的身影從裏面竄了出來,身後緊跟着七八個手持槍械的壯漢。
看到這一幕,他二話不說用狙擊步槍瞄準距離布萊恩最近的一個壯漢的腦袋。
砰!
一聲轟鳴般的槍聲響起,子彈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集中了壯漢的腦袋,那一顆圓鼓鼓的頭顱,猶如西瓜被用力擠壓一樣,瞬間爆裂開來,四濺的血液白汁,散落到他身旁那些同伴的身上。
既然開了槍,那麽就沒必要留着這些人渣了。
砰,砰,砰……一連數聲槍響。
他平靜的扣動着扳機,每一下扳機的扣動,就伴随一顆子彈的爆射而出,相應的就是一顆大好頭顱爆裂開來。
短短一息的功夫,在敵人還未反應過來前,顧仁接連數槍,直接将追擊布萊恩的七名壯漢全都爆頭狙殺。
對付這些人渣,直接爆頭狙殺是一種浪費。
要是時間允許的話,顧仁倒是很樂意看到布萊恩繼續用他的手段來對付這些該死的人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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