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的功夫,時間悄然流逝,很快就過去了一周的時間。這幾天,顧仁每天除了上午到武館練練莫家拳,就是下午到射擊俱樂部練槍,晚上再找個健身房鍛煉鍛煉身體,三點一線的生活雖然很無聊,但日子過的還算充沛。
一大早,顧仁穿好運動裝,拿着家裏的鑰匙出了門,一路朝着唐人街的方向小跑過去。
七點多鍾的唐人街,此時已經有門店在營業了,除了少許的幾家便利店外,大部分都是餐館和茶樓,顧仁如往常一樣走進了一家廣式茶樓,點了份雲吞面和兩籠蝦餃。
很快當服務員将雲吞面端上來,顧仁迫不及待地拿起桌上的木筷子,挑了一大口塞進嘴,開始“呲溜呲溜”的吃起面條來。
“贊!雲吞面果然是百吃不厭啊。”
顧仁兩三口就将一大碗雲吞面給吃進肚子,喝了口服務生剛剛端上來的涼茶,美滋滋地開始吃起蝦餃來。
因爲有了面條墊肚,顧仁也不像剛才那樣饑餓,暫緩了速度,一邊吃着蝦餃,一邊拿起桌上的《華人日報》開始看了起來。
《華人日報》是一份專供給紐約華人看的報紙,采用的是中文版,報道的新聞内容大都與華人和亞裔有關,可以說是唐人街乃至整個紐約賣的最好的一份中文報紙了。
“昨日午夜十一點鍾,唐人街西側龍鳳茶樓巷道内發現一具男性屍體,經警方調查後得知,該男子是當地最大華人社團的成員……”
龍鳳茶樓?顧仁看着報紙上的這則新聞愣了片刻,猛地擡頭瞅了眼自己所在的茶樓,這不就是龍鳳茶樓嘛!
坐在顧仁正對面的一桌客人是幾個老頭,其中一個老人忽然說道:“哎,老李你們聽說了嗎?昨天晚上隔壁巷子裏死了人了!”
“不是吧!真的死人了?”被叫老李的老人,聽到隔壁巷死了人,不由哆嗦了一下,瞥了眼前方的牆壁,似乎想要穿過這堵牆,望向旁邊的巷道。
“那還能有假不成!我昨天晚上睡的晚,半夜的時候警車“哔哔”聲響個不停,我還以爲又是一些飛仔鬧事,爬起來從窗戶口這麽一看,我的天呐!整個巷子都被警察給圍了個水洩不通,我聽說死的那個好像是七哥手底下的人。”
“七哥手下的人!”老李瞪大了眼睛,好像一臉不敢相信的模樣,“誰這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七哥地盤鬧事,還殺了七哥手底下的人。”
“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跟我們沒多大的關系,最近幾天還是少出來走動的好。”
“是是,你說的對,吃完早茶我就趕緊回家待着去。”
幾個老人說話聲越來越小,顧仁微微掃了一眼,将最後一個蝦餃塞進嘴,喝了口涼茶,揮揮手,朝着服務生喊了一句“買單。”
……
付了錢,顧仁走出龍鳳茶樓的時候,特意慢走了幾步,瞧了瞧旁邊的巷道,巷口邊被橫條給圍住,兩個華人警探正站在旁邊聊着天,望裏一瞅,六七米開外的地上似乎有一些幹紅色的血迹。
“顧仁你怎麽在這。”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顧仁擡頭一看,是剛上任唐人街警署刑警沒幾天的陳英,見是熟人,他笑道:“剛在龍鳳茶樓吃早茶,準備去師傅的武館練練手。你呢?怎麽在這,爲了昨天的案子?”
陳英吃驚道:“你知道昨天的案子?”
“知道啊,報紙上都刊登出來了,我想不知道的人應該很少吧。”顧仁聳了聳肩膀。
“也是。”陳英笑了笑,暗怪自己多疑。現在網絡這麽發達,昨天夜裏面又是救護車又是警車“哔哔”,恐怕昨天晚上就已經被很多人知道了。
顧仁注意到陳英的臉色很是憔悴,黑眼圈特别的明顯,不由問道:“你昨天一夜沒睡?”
陳英點點頭道:“是啊,昨天夜裏面這裏死了個社團成員,爲了避免發生進一步的社團沖突,局裏面讓我們抓緊時間調查,我又是剛入局的新人,根本沒有時間睡覺。”
“還是要多注意點身體才是。”顧仁眉頭蹙起,雖說他跟陳英這算是“第二次”見面,但記憶中,兩人自小就認識,關系一直不錯,關心自是難免的。
“我知道,等早班的人過來交班,我就回去休息。”陳英笑了笑,忽然想到什麽,連忙又說:“你去師傅的武館記得跟師傅說一聲,讓他最近關門早一點,别每次都晚上七八點關門,最近唐人街可能不太安全。”
“知道了,我會跟師傅說一聲的,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嗯嗯。”
說罷,顧仁揮了揮手,笑着與陳英道别後,轉身就往莫友乾的武館走去。
望着對方遠去的背影,陳英欲言又止,想了想最終還是沒張口。
……
莫家武館。
“行,我知道了。阿英這丫頭有心了。”
莫友乾聽到昨夜龍鳳茶樓旁的巷道死了人,忍不住感歎了一句:“我還以爲如今不比從前了,沒想到世道還是這麽亂。阿仁啊,你出門在外記得還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知道了師傅,我會小心的。”面對莫老爺子的關心,顧仁笑着答應下來。
莫友乾看顧仁的樣子不像是敷衍,這才笑問道:“今天還是老樣子?打一套拳?”
“當然,師傅看看我有沒有長進。”說完,顧仁便脫了運動外套,隻穿着一件白色背心,就站到了武館大廳正中央,開始一拳一腳的練起莫家拳套路來。
看着顧仁在那一闆一眼的練拳,莫友乾拿起桌上的紫金茶壺,坐到太師椅上,小口嘬着涼茶,翹起二郎腿,時不時的點評一兩句,整個人顯得安逸的很。
……
維蘭納島的海域附近,一架改裝過的海空兩用運輸機,緩緩地翹起機頭,在飛行員的操控下,一點點的從海面上飛到了半空中。
聖誕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發出了憤怒的咆哮,“法克!法克!法克!”
“夠了聖誕。生氣是沒用的。”敢死隊隊長巴尼·羅斯一邊駕駛飛機一邊說道。
聖誕皺着眉頭說道:“那你告訴我該怎麽做?難不成我們跟剛才一樣,繼續開着飛機沖到岸邊大殺一頓?你剛剛難道沒看到那枚火箭炮嗎?差一點就打中我們了!”
巴尼·羅斯用眼角的餘光瞥了眼聖誕,沉吟了片刻,開口說道:“通知隊員們,假期取消了。”
“就應該這樣!”聖誕一聽要召集隊員們回來複仇,頓時興奮地嗷嗷叫道:“我們應該好好的收拾他們一頓。告訴這幫婊子,惹到我們是他們今生做的最愚蠢最後悔的決定!”
……
“滴滴……”
聽到手機短信鈴聲響起,顧仁擦了擦額頭的汗漬,走到衣架邊,掏出放在運動外套内的手機,瞥了一眼,隻見短信上寫着“鷹眼歸位”。
有任務?!
不是說十天半個月才有新任務的嘛,怎麽這麽快又有了?
顧仁摸了摸下巴,雖然不清楚是怎麽回事,但還是決定回總部看看,旋即他轉身朝着莫友乾說道:“師傅,我先回去了,這兩天可能要出海一趟,最近就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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