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知道自己和何清清有關系?
何清清是他包養的一個女學生。去年,她高中畢業,一直對着自己死纏爛打,要自己娶她。
楊勝德早就膩了何清清,想要把她一腳踹開。半年前,他和何清清大吵了一架,就在兩人争執的時候,他惱羞成怒,一把掐死了何清清。
可她的屍體,早就命人處理掉了,蕭卓又怎麽會知道何清清的事?
還沒等楊勝德的腦袋轉過彎,他的雙手就已經被冰冷的手铐給拷上了。
楊勝德緊張到冷汗直流,心虛得要死:“你……你們做什麽?”
淩楓道:“我們懷疑你和文武高中女學生何清清的失蹤案有關,請和我們走一躺。”
楊勝德哆嗦道:“我……我沒有,我不認識什麽何清清,你們别聽他瞎說,放開我!放開我!”
任憑楊勝德怎麽嚎叫,他還是被巡捕帶走了。
楊勝德的聲音越來越遠,莫靜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
蕭卓似笑非笑地看着莫靜,這一盯,把莫靜的手都給吓得發抖。
莫靜是個識時務的人,如果她現在不和方麗華夫婦道歉,指不定,她就是下一個楊勝德。
莫靜立馬站起來,硬着頭皮對着蘇志鵬和方麗華扯出了一抹非常難看的笑:“呃……麗華,剛才我說的那些話,是我不對,你……你千萬不要往心裏去啊,我這人就是這樣,嘴巴毒,好嫉妒。我……我錯了……”
蕭卓雖然對着她笑,但那眼神怎麽看起來這麽滲人呢?
莫靜戰戰兢兢地對蘇志鵬的和方麗華鞠躬九十度:“對……對不起!”
她也沒膽子繼續留在這裏了,灰溜溜地離開了酒店。
方麗華也沒找她的茬,任由她這樣走了。
方麗華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濁氣,終于在人前揚眉吐氣了一回,她可舒心了。
蕭卓笑着對大夥兒說:“各位叔叔阿姨,很抱歉,讓大家見笑了,爲了彌補各位,晚宴結束後,帝皇會贈送各位一人一套純金打造的餐具。”
蕭卓以帝皇主人的口吻來給大家贈禮,而且還是一套純金打造的餐具,出手相當闊綽。那群見風使舵的人,又對着蕭卓豎起了大拇指。
蕭卓這一舉動倒不是爲了想讓大家對他另眼相看,隻想把蘇家失掉的面子給掙回來。
蘇家,不是任人欺負的蝼蟻!
晚宴繼續,大夥兒其樂融融,把剛才發生的不愉快全都抛掉了腦後。
蕭卓忙着和家人吃飯,範無救也很識相的退下了。
蕭卓對着方麗華笑道:“丈母娘,今天舒服不?”
“舒服,當然舒服了。老娘憋了這麽多年,今天終于是揚眉吐氣了。”方麗華十分滿意的說道,連看蕭卓的眼神都順眼了不少。
蘇志鵬心裏倒有很多疑慮,蕭卓一個上門女婿怎麽會和範無救攀上關系?蕭卓和蘇晴結婚前,也沒聽老爺子說過這女婿和帝皇有什麽關系啊。
“那個,阿卓啊,你讓帝皇的老闆給大夥兒贈送純金餐具,會不會太破費了?”
蕭卓連連擺手:“不破費不破費,帝皇啥都缺就是不缺錢。”
“!!!”這炫富也炫得太張揚了吧?!
這時,有幾個老同學舉着酒杯過來了,他們争着要和蕭卓敬酒,不過都被蕭卓婉拒了。
本來這些叔叔阿姨也都是丈母娘老丈人的老同學,應該由他們來招待。
蘇志鵬和方麗華心裏也樂呵,覺得女婿讓他們長了臉,一群人又湊在一起聊開了。
蘇晴扯了扯蕭卓的衣袖,湊在他耳邊小聲道:“你和帝皇到底有什麽關系?”
這金價本來就貴,蕭卓讓範無救贈送來賓一人一套純金餐具,那得花多少錢啊?範無救難道也願意?
蕭卓胡謅了一頓:“我和老黑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他有生意頭腦,十八歲就出來做生意了。十八歲那年,他不幸被綁匪劫持,是我冒險救了他。老黑是個懂得感恩的人,心裏一直惦記着我對他的恩情,所以才對我這麽好。”
蘇晴皺了皺眉,就算範無救對他好,那未免也太好了,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就像是領導和下屬似的。
“你沒騙我?”
蕭卓有點心虛:“我騙你做什麽啊?如果這帝皇真的是我的,那我還用得着在家裏當上門女婿?早就給你送上千億彩禮了好吧?”
蘇晴抿了抿唇,她和蕭卓結婚的時候,别說彩禮了,連個屁都沒有。就連兩人直接打結婚證的錢,都是她出的。
蕭卓這人鬼頭鬼腦的,他身上的秘密多得很,對于他說的話,蘇晴也隻是半信半疑。
“呼——”蓦地,一陣陰風竄入了酒店。
蕭卓猛地回頭一看,發現酒店門前站着一隻身穿校服、披頭散發的女鬼,是何清清!
蕭卓對蘇晴說道:“晴晴,我去上個洗手間啊。”
蘇晴點了點頭,望着蕭卓走出了酒店大門。
蕭卓離開了酒店,何清清一路跟着他。
一人一鬼來到了沒人的地方,蕭卓才停下來,轉身問道:“是楊勝德殺的你?”
何清清點點頭,抿唇道:“是。我一直都想報仇,奈何法力太低,還殺不了他。楊勝德早就命人把我的屍體埋在了城郊的廢棄垃圾場裏,我以爲,這輩子都不能将楊勝德繩之以法了。沒想到,今天讓我遇到了你,謝謝你,小哥哥。”
蕭卓:“不用謝,我送你去投胎吧。”
何清清十分乖巧,點頭道:“好。”
“嗖——”突然一道黑影竄了過來,何清清的鬼魂頓時就不見了。
範無救出現在了蕭卓面前,他手裏拿着一個小小的鎖魂袋,何清清的鬼魂就被他收服在了鎖魂袋裏。
“老大,你就别和我搶飯碗了吧。”範無救讪讪笑道。
蕭卓白了他一眼:“老黑,你是故意的吧?”
範無救搖搖頭:“老大,送鬼魂去投胎,本來就是我和小白的本職工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