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雀就像是蕭卓肚子裏的蛔蟲一樣,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如果你敢忘了我,我就把蘇家人全都宰了!”
朱雀笑裏藏刀,蕭卓知道,她這番話不僅是威脅,她是真的敢說敢做。
朱雀撂下狠話後,便潇灑地離開了雜物間。
蕭卓忍不住罵罵咧咧:“有病!”
“吱呀——”高宅門前,響起了小車的刹車聲和引擎聲,來的車似乎不止一輛。
沒過幾秒,一群西裝革履的人闖進了高宅。那爲首的男人戴着墨鏡,嘴裏嚼着口香糖。
“齊總?”高宇軒見到門外有客人來,立即迎上前,做了個“請”的手勢:“齊總,快請進。”
齊俊勝一見到高宇軒,二話不說,立即一巴掌往高宇軒的臉上抽去。
高宇軒剛才挨過一次打,這一次的反應速度快多了。他眼疾手快地擒住了齊俊勝的手,不解道:“齊總,你這是什麽意思?”
齊俊勝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伸出手指頭,對着高宇軒的肩膀戳了幾下,語氣十分不耐:“高宇軒,你牛逼了哈?聽說你連許總都敢得罪,你怎麽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麽玩意兒?許總是你能得罪的人嗎?”
齊俊勝從身後的保镖手裏拿過了一份合同,當着高宇軒的面把合同撕毀。
“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我金輝集團,絕不再與你們高氏合作!”
高宇軒皺眉道:“爲什麽?”
齊俊勝冷笑:“因爲你得罪了我的大客戶,許曼莉!再說了,我們金輝已經找到了更厲害的合作商,帝皇集團。至于你這小小的高氏,趁早倒閉吧!”
剛才,他在來的路上遇到了許曼莉的車,許曼莉被她的手下們送進了醫院。許氏一直是金輝的一大龍頭客戶,見到金主受了傷,齊俊勝當然要去寒虛問暖一番。
這不問不知道,一問吓一跳。原來,許曼莉的傷都是在高家造成的,這一切,和高宇軒都脫不了幹系!
本來金輝和高氏也一直合作,但比起許氏這個大西瓜,高氏隻是一粒小小的芝麻而已,随時都能一腳踢開,齊俊勝也不會做撿了芝麻,丢了西瓜的蠢事。
帝都沒幾個人能得罪得起許曼莉,如今許曼莉和高宇軒撕破了臉皮,齊俊勝果斷選擇了明哲保身,巴不得趕緊和高氏撇清關系。
再加上,他又攀上了江堇倫這棵參天大樹,更加不把高氏放在眼裏了。
高宇軒急了,這幾年,高氏的發展非常平緩,作爲一個大企業,業績原地踏步,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危機。
高宇軒放低了姿态,對齊俊勝說:“齊總,許曼莉是被她的屬下打傷的,與我無關。齊總就因爲這個而遷怒于我們高氏,還撕毀了我們的合同,這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
齊俊勝了解許曼莉的性子,她哪裏是個肯吃虧的人,不管她的傷到底是被誰打的,但事情發生在高宅。許曼莉康複之後,一定不會放過高家的人。
而且,剛才他在醫院的時候,還聽見許曼莉嘴裏一直在喃喃高氏是一群白眼狼。總而言之,他還是盡快撇清和高氏關系才好。
齊俊勝冷哼:“高宇軒,敢做不敢當,我算是看清你的人了。就你這種人領導的企業,還能守誠信嗎?”
齊俊勝這是一口咬定許曼莉是被高宇軒打的,反正他的目的也隻是斷絕和高氏的商業合作,許曼莉到底是誰打的,他還真不在乎。
高宇軒雙手攥着拳頭,他絕不容忍别人誣賴他。
“齊俊勝,如你不想與我們高氏合作,大家好好商量,和平解除合同,你又何必出言傷人!”
如果解除合同,齊俊勝得賠高宇軒一筆錢。他想解除合同,但并不想賠錢,這正規道子行不通,隻能走歪門邪道了。
“高宇軒,并不是我不想和你們高氏合作,隻是,你人品堪憂,我放心不下啊。”
蕭卓走了過來,看着齊俊勝那張臉,相當眼熟,和齊俊豪長得太像了!
齊俊豪之前還在巴結江淩浩,沒想到就過了一個月,這齊俊勝倒成功巴結上江堇倫了。
隻不過,齊家兄弟倆都是一個德行,說話嚣張跋扈,蠻不講理,蕭卓才不想讓這種人侮辱了帝皇集團。
“喂,你一進門就大呼小叫,還要動手打人,你有沒有點素質啊?”蕭卓訓斥道。
齊俊勝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眼前這人好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齊俊勝猛然想起,眼前這個男人,就是一個月前在辦公室裏暴揍弟弟的人!
當時,齊俊勝還想幫齊俊豪報仇來着,卻被齊俊豪拒絕了,他說要自己親手報仇。
結果沒過幾天,齊俊豪就瘋了。也不知道齊俊豪發瘋這事,和眼前這男人有沒有關系。
不過,齊俊豪瘋了也好,以後這家族企業,就全都是自己的了。
“小子,我認識你,你是蘇家的上門女婿。我們上層人說話,輪得到你一吃軟飯的插嘴?”齊俊勝也是個暴脾氣,反正他身後帶了這麽多個保镖,他才不怕和蕭卓動手。
“上層人?”蕭卓笑了:“哪門子的上層人啊?你這麽牛逼,咋不上天?”
蕭卓一開口就一股子濃濃的屌絲氣質,這讓齊俊勝對他的鄙夷更濃了。
“臭屌絲,你想嚣張,也得有嚣張的資本啊。打嘴炮,算個什麽玩意兒?”
蕭卓不以爲然:“打嘴炮怎麽了?我就喜歡打嘴炮啊!怎麽?你不喜歡我打嘴炮,難道你喜歡我打你?”
蕭卓一堆的廢話,齊俊勝隻覺得聒噪得很:“臭屌絲,你要敢動手,看我不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齊總!”蘇晴面無表情地走了過來,她先是被齊俊豪調戲,現在齊俊勝又在一群人面前嚣張,蘇晴實在看不過眼。
“齊總怎麽說也是金輝的老闆,就算不考慮自己的顔面,也得考慮金輝的顔面。金輝總裁在高宅大呼小叫,像個罵街潑婦似的,傳出去了,多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