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卓:“放心,薛玲娜在帝皇待不久了。”
蕭卓這話說得胸有成竹,似乎笃定薛玲娜在帝皇快混不下去了。
夏筱倩輕輕一歎:“如果副總真的和薛經理真的有私情,那薛經理的在帝皇的地位還真的沒有人能撼動了。”
一想到自己還要遭受薛玲娜的壓迫,夏筱倩就覺得難受。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突然,夏筱倩臉色一變,話鋒一轉,十分緊張地說:“蕭大哥,今晚,薛經理被打的事情很詭異,當時停車場裏隻有我和她兩個人,現在想想,我也覺得應該不是她的精神出現了問題,而是……而是有一個我們都看不見的人打了她!”
蕭卓瞄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後的夏傑,夏傑抿了抿唇,有些手足無措。
蕭卓不想吓唬夏筱倩,于是胡謅了一通:“你别想這麽多,這世上哪來的鬼呢?”
夏筱倩忙搖頭,接着說:“蕭大哥,吳哥在離職之前,也和我說過,帝皇大廈鬧鬼,薛經理會不會被那些不幹淨的東西給纏上了啊?”
夏筱倩雙手搓了搓手臂,不禁打了個哆嗦。
蕭卓安慰她說:“别想這麽多了,我送你回去。”
夏筱倩縮了縮腦袋,戰戰兢兢地點了點頭。
她依舊住在那個破舊的城中村裏,夜風拂面,一團濃郁的血腥腐臭味飄入了蕭卓的鼻尖,這裏的陰氣依然很重,和他第一次來時的感覺一模一樣。
蕭卓微微蹙眉,他記得,那天晚上他遇到了五爺,五爺也住這附近。
夏筱倩停在了破樓之下,對蕭卓說:“蕭大哥,我到了。”
蕭卓目送了她:“嗯,早點休息。”
道别了夏筱倩之後,蕭卓繼續往前走。夏傑急忙跟了上來:“哎,你要去哪裏啊?”
蕭卓看了看身側的危樓,濃郁的陰氣集中在此地,這棟樓有貓膩!
蕭卓:“上去看看。”
夏傑擡頭一望,這麽一棟又破又髒的樓,他上去做什麽?
“上去探險啊?”
蕭卓點點頭:“對啊。”
望着這棟陰森森的危樓,夏傑渾身一哆嗦:“這棟樓看起來好詭異,和鬼樓似的。”
蕭卓對着他翻了個白眼:“你自己都是一隻鬼,難道還怕其他的鬼嗎?”
夏傑尴尬地摸了摸腦袋,蕭卓說的對,他現在和鬼是同類,這同類之間,有什麽好怕的?
蕭卓走進了身側危樓,夏傑戰戰兢兢地跟在他的身後。
這棟樓十分破舊,樓道間全都是灰塵,連牆上都結滿了蜘蛛網,也不知道多久沒有人清理打掃了。
而且整棟樓都黑漆漆的,似乎沒有人居住。
蕭卓一步一步走上了三樓,那腐臭味離他越來越近。三樓有一間屋子,大門是一扇七成新的鐵門,雖然門上也沾了灰,但縱觀整棟樓,似乎也隻有這一間有人住。
夏傑扯了扯蕭卓的衣袖:“喂,你想幹嘛啊?你該不會要進去吧?”
夏傑一驚一乍的,樓道裏刮來了陰森森的涼風,望着黑漆漆的樓道,夏傑心裏止不住地發毛。
蕭卓嘴角一扯,嫌棄地說:“你要是怕,就自己找個地方藏藏。”
他也沒想讓夏傑跟來,這家夥倒是自己給自己找事了。
說話間,蕭卓身子一隐,穿過了結實的牆壁,走進了屋子裏。
“嗖——”這間屋子陰風陣陣,是一戶兩室一廳的套間。
黑夜中,蕭卓能看清客廳裏擺放着一張茶幾,上面的茶杯裏還有茶水,不過桌子上都蒙了一層的灰,估摸也有一個多月沒打掃了。
這套間裏的擺設簡單至極,一張茶桌,一張沙發,卧房裏一張床,一套桌椅,除了天花闆上的燈,好像也沒了其他電器。
另一間房,則大門緊閉,房門被鐵鎖鎖上。這鐵鎖鏽迹斑斑,一層厚厚的灰塵裹在上面,都不知道多少年沒人打開了。
夏傑看着房門上的大鎖,納悶道:“奇怪,誰會把自家的房門用大鎖給鎖上?”
蕭卓:“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屋子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咯。”
蕭卓再一次穿牆而入,夏傑緊随其後。
進屋的那一瞬間,夏傑愣了愣,屋子裏擺放着兩個大冰櫃,冰櫃還通着電。
夏傑好奇地走到冰櫃前,低頭往裏面望了望,頓時被吓得跳了起來。
“哎喲我去!”
蕭卓拍了他一下:“一驚一乍的做什麽呢?”
夏傑害怕地捂着眼睛,顫抖着手往冰櫃指了指:“裏面……裏面有一個人……”
蕭卓湊近一看,透過透明的玻璃層,明顯看清,裏面冰凍的是一具枯骨。枯骨身上穿着一件碎花旗袍,這是三十多年前的衣服款式。骷顱頭上還留着長發,是具女人的屍體。
蕭卓又走到了另一個冰櫃前,裏面也冰凍着一具枯骨。不過,這枯骨很小,應該還是個三四歲大小的孩子。
蕭卓恍然大悟,這裏是五爺的家,那冰凍在冰櫃裏的兩具屍首,極有可能是沈亦清和阿七。
但五爺爲什麽要冰凍着他們的屍體,而不下葬?
五爺那種冷血無情的人,肯定不會因爲心懷愧疚而保留自己妻兒的屍體,他把屍體冰凍在這裏,絕對另有所圖。
夏傑在這屋裏亂逛了一圈,在陽台上發現了個東西。
“哎,蕭老大,你來瞅瞅,這是啥玩意。”
蕭卓走到陽台,發現角落裏堆着一個香爐,香爐上插着幾根殘破的香燭。
在香爐後,擺着一個木闆,木闆上貼着一個中年男人的照片。香爐供奉的,便是這照片上的男人。
這張并不是完整的照片,是從其他照片上裁下來的一張殘破的照片,照片上能看得清一個中年男人的臉和身子。
蕭卓拿起木闆仔細端詳了一番,這照片的背景是山間墳地。蕭卓驟然想起了在淩楓錢夾裏看到的那張殘缺的照片,這部分會不會就是殘缺部分?
不容多想,蕭卓直接把木闆上粘着的照片給撕了下來。
夏傑疑惑:“你撕這玩意兒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