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剛才在寺廟前騙了一圈的錢,他擔心自己再久留,會被其他人發現他是騙子。
乞丐氣勢洶洶地對蕭卓豎了豎中指,用眼神警告他,你給老子等着!
這小乞丐太挺嚣張,蕭卓嘴角一揚,不緊不慢地從地上拾起了一粒石子,指尖一彈,石子正中乞丐的裆部。
“哎喲!”乞丐一聲尖叫,頓時引來了周圍人的圍觀。
乞丐緊緊捂着自己的裆部,此時此刻,他深深的體會到了,什麽叫做蛋疼!
“你……你他嗎的居然……”乞丐一時情急,他隻想把蕭卓狠狠罵一頓,完全忽略了自己正在假扮聾啞人這件事。
蕭卓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故作驚訝:“哎,你不是聾啞人嗎?怎麽還會開口說話了?”
蕭卓此話一出,周圍就有人朝着乞丐走了過去。
有人對着他指指點點:“你不是乞丐啊?虧我剛才還給你捐了三十塊,快還錢!”
“原來是個騙子,快把錢還給我們!”
沒過半分鍾的功夫,乞丐就被那些被他騙過錢的人給圍了個水洩不通。
蕭卓嘴角一扯,得意地對着乞丐說:“活該!”
乞丐怒目圓瞪,真是出門不看黃曆,今天算是栽在這個臭屌絲身上了。
蘇晴微微一笑:“瞧你得意的。”
蕭卓毫不害臊:“我爲民除害,當然得意了。”
過了幾分鍾,幾個巡捕走了過來,把那騙錢的乞丐給帶走了。
與此同時,蕭卓在人群中看見了一個十分眼熟的人。
是吳德!
摳摳手指頭,他已經快一個月沒有見到吳德了。現在雖然已經入秋,但天氣還不冷,穿件薄外套都能出門,而吳德卻裹着厚厚的棉衣,仿佛跟他們處在兩個季節。
吳德的臉色非常蒼白,雙眼無神。乍看之下,宛若一個身患絕症,病入膏肓的人。
蕭卓的視線落在了吳德的雙眉間,他的眉間凝聚着一團黑氣,時運極差,吳德要倒大黴啊。
蕭卓走上前,擋住了吳德的路。吳德縮了縮腦袋,他的臉色相當難看,十分憔悴。
吳德緩緩擡眼看了看蕭卓,蕭卓皺眉問:“吳哥,你怎麽了?”
吳德渾身打着寒顫,虛弱地咳了幾聲,身體狀況看上去非常不妙。
“蕭……蕭卓啊,好久不見,我來拜佛……咳咳咳……”
“你生病了?”蕭卓又問。
“唉……”吳德重重地歎了一聲,無奈說:“是啊,我被帝皇開除了。一個禮拜前,我去找薛玲娜讨工錢,她非但沒有給錢,還找打手把我打了一頓。之後,我就受傷了,在醫院住了幾天,出院後就變成這樣了。”
“我每天都咳嗽,精神狀況不佳,食欲不振。原以爲,是我身體上的傷還沒好,但醫生說,我的傷已經痊愈了,至于之後出現的這些症狀,連他們都查不出來。醫生對我的病症束手無策,所以,我才想來寺廟裏拜拜,我估計是在帝皇沾上那些不幹淨的東西了。”
蕭卓疑惑:“吳哥,你在帝皇好端端的,怎麽會被開除?”
吳德咳了兩聲,他環顧四周,周圍人多,他不便多說。
“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蕭卓和吳德來到了寺廟附近的一間素食餐館,兩人進了一個小包間。吳德猛地喝了一口暖茶,想要暖暖身子。
餐館裏很暖和,可吳德依然瑟瑟發抖,寒氣滲入骨髓,冷得他連說話的聲音都止不住地顫抖。
吳德說:“這件事說來話長,自從江淩浩瘋了之後,薛玲娜就變得越來越暴躁,她時不時地拿公司的員工出氣。就在半個月前,薛玲娜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和其他部門的一個男同事打了起來。”
“其實他們也沒發生什麽矛盾,僅僅是因爲男同事遲到了幾分鍾,薛玲娜就對着他破口大罵,那位男同事也不是個能忍的脾氣,當場就和薛玲娜頂嘴。薛玲娜氣不過,就打了那男同事一巴掌。”
“男同事剛想還手,就被我看到了。畢竟男女力氣懸殊,如果薛玲娜被那男同事打了,估計得進醫院。我當場制止,他們雙方都很激動,就在我勸架的時候,薛玲娜不小心摔在地上磕破了額頭。”
“後來,她被送進了醫院,那位男同事第二天就不來上班了。本以爲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直到一個星期前,當晚我值夜班,在公司大廈巡查的時候,在四樓辦公室裏遇見了那位和薛玲娜起了沖突的男同事。”
“當時,他站在辦公桌前,一動不動。我走上前想和他說兩句話,卻發現他渾身濕漉漉的,就好像剛從河裏爬起來。我剛想問他發生了什麽事,結果……結果他轉過了頭,他的頭……他的頭……”
吳德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他裹緊了身上的棉衣,眼底流露出了十分驚恐的神色。
嘴裏更是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他的頭……居然……居然……”
蕭卓皺眉問:“他的頭怎麽了?”
吳德突然哭了出來:“他的頭……居然掉了下來,鮮血噴了我一臉!”
吳德的情緒變得越來越激動:“我當場就被吓暈了!第二天,我才知道,那位同事死了。他死在了自己家裏。我聽其他同事說,他自己割下了自己的頭,在家裏自殺了!”
“後來,薛玲娜出院了,以保護不周爲緣由,将我開除了。她說,我連保護她的能力都沒有,害她的額頭受了傷,還縫了幾針,她說我沒有資格做帝皇的保安。”
“由于我在辦公室遇見了好多次詭異的事情,也不敢在公司再待下去,所以同意了離職。可是,薛玲娜卻苛扣我的工錢,我隻想維護自己的利益,結果她還找人打了我一頓。之後的事,你也知道了。”
吳德已經不是一次在帝皇大廈遇見了怪事,帝皇大廈,絕對有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