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卓面無表情地走近了幾步,劉智明知道,蕭卓的功夫不容小觑,沒等蕭卓靠近他,劉智明就迅速出手,企圖掐住先發制人。
“嗖——”一道涼風吹過了劉智明的臉。
劉智明眼前一空,頓時滿臉驚愕,剛才還站在他身前的蕭卓,竟然……竟然消失了!
“劉智明,像你這種人渣,死了之後,是要下地獄的。”蕭卓的聲音冷冷地在劉智明的耳邊回蕩。
劉智明愣在了原地,剛才不過一眨眼的功夫,蕭卓……蕭卓居然憑空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後!
這不科學!
蕭卓沒有給劉智明過多的思考時間,下一秒,隻聽見“啪!”地一聲,清脆響亮的巴掌聲驟然響起。
劉智明身子一斜,整個人都載進了身旁的草坪裏,腦袋裏嗡嗡嗡的響,被蕭卓打得兩眼冒金星。
“你……”劉智明剛想破口大罵,還沒等他罵出口,他身子一輕,脖子一緊。蕭卓拎着他的衣領,單手将他提了起來。
劉智明的雙腿胡亂蹬着,他拍打着蕭卓的手:“放開我!我讓你放開我!”
蕭卓拎着劉智明走向了前方的沙灘。夜色下,海浪洶湧,海水拍打在岸邊的岩石上,濺起了幾米高的水花。
劉智明慌了,蕭卓這架勢,分明是想把他扔進海裏!
“蕭卓,你瘋了?!殺人是要償命的!”劉智明驚恐萬狀,他拼了命地掙紮。然而蕭卓單用一隻手的力量,便能将他禁锢得死死的。
蕭卓似笑非笑:“劉智明,你也知道,殺人是要償命的啊?”
劉智明徹底慌了,蕭卓這是在含沙射影他撞死周小霞的事。見到蕭卓絲毫沒有打算停下來的意思,劉智明害怕得連說話的聲音都顫抖不止。
“蕭卓,你……你冷靜一點,你别忘了,你有妻子!現在……現在是法治社會,如果……如果你殺了我,你也絕對活不了!”
如果蕭卓真的把自己扔進海裏,那就是故意殺人罪,劉智明堅信,蕭卓是不會因爲逞一時之快,就賭上自己的性命。
然而,劉智明想錯了。
蕭卓玩味地望了他一眼,笑道:“劉智明,你怕什麽啊?你不是能活到70歲麽?”
聽到蕭卓這句話,劉智明整個人都震驚了。他……他到底知道自己多少秘密?!
蕭卓一手拎着劉智明的衣領,一手拽住了他腰間的皮帶,對着洶湧的海浪,大聲喊道:“走你!”
蕭卓雙手一松,劉智明的身體飛了出去,被卷進了海浪之中。
“啊!”劉智明一聲慘叫,沒過幾秒,被卷進海水中的他,頓時沒了蹤影。
蕭卓嫌棄地拍了拍手,嘴角一扯:“扔你下去,都髒了海水。”
又一卷洶湧的浪花拍在了沙灘上,劉智明的身體被海水給推了回來。
“咳咳咳……”劉智明趴在沙灘上狼狽地吐了幾口海水。
蕭卓走到劉智明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着他:“我說的不錯吧,今晚你還死不了。”
劉智明怒目切齒,雙手握緊了鐵拳,蕭卓這個臭屌絲,竟敢這樣羞辱自己,他要是忍下這口氣,簡直愧對劉家的列祖列宗!
劉智明越想越氣,他腦袋一熱,猛地從地上跳起來,使出了渾身的勁朝着蕭卓的臉送去一拳。
劉智明這一不理智的舉動,無疑是飛蛾撲火。蕭卓輕而易舉地擒住了劉智明的手腕,“咔嚓!”碎骨聲驟然響起。
“啪!”蕭卓擡手就是一巴掌抽在了劉智明的臉上。
劉智明再一次飛了出去,摔進了沙灘上的沙坑裏。“啊!”劉智明的手腕被蕭卓擰得脫臼了,他躺在地上哀嚎連連,嘴角都溢出了一絲血迹。
“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麽沖動。”蕭卓一臉玩味地望着躺在沙坑裏爬都爬不出來的劉智明。
“蕭卓……老子……老子要弄死你!”劉智明面目猙獰,他的手腕處傳來一陣碎骨之痛,疼得他快要暈死過去。
蕭卓蹲在他的身邊,戲谑道:“好啊,我拭目以待。”
望着蕭卓這張玩世不恭的笑臉,劉智明氣得渾身發熱,他此刻沒法再對蕭卓動手,隻能動動嘴,洩洩憤:“他嗎的臭屌絲,你給我等着!我就不信,我弄不死你!”
蕭卓“啧啧啧”地搖了搖頭:“你瞧瞧你,斷個手就痛成這個樣子。想想周小霞,一個十七歲的少女,慘死在你的車輪子底下,面目全非,全身的骨頭都被你碾碎了。而你,卻還能在人間逍遙快活。劉智明,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劉智明艱難地挪了挪身子,他疼得滿頭大汗,就連說話,都相當吃力:“那女的是個短命鬼,管我屁事!我能活着,是我的本事,她……她活該!”
“咚!”
劉智明話音剛落,蕭卓就朝着他的鼻子來了一拳。
“噗!”劉智明嘔出一口鮮血,這下,他是徹底沒了罵人的力氣。
蕭卓站起身,目光清冷地俯視着他,冷漠道:“劉智明,你真以爲你能無法無天?”
蕭卓伸出右掌,掌心運氣,一道罡風盤旋在他的大掌之間。劉智明被風吹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他隻感覺到自己身上似乎有什麽東西要被蕭卓給吸走了。
很快,劉智明就反應過來,蕭卓要吸走他的辟邪符!
劉智明急忙捂住胸口,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死死地護住了辟邪符,嘴裏艱難地吐出了幾個字:“不……不……”
他不能讓蕭卓拿走辟邪符,否則,自己就死定了!
蕭卓手心裏盤旋的罡風逐漸形成了一團白光,白光緩緩落在劉智明的胸前,散發出了一股強勁的力量,要将劉智明身上的辟邪符粉碎。
劉智明緊緊捂着身前佩戴的辟邪符,他緊咬着牙,和這團白光散發出的強大力量對抗着。
“蕭卓……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就在白光即将吸走劉智明的辟邪符時,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在二人身後響起,蘇晴的聲音傳來。
“蕭卓,住手!”
蕭卓劍眉一皺,手心裏的那團白光迅速褪去了光芒,四周又恢複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