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珍珍走到床邊,湊在他的身側推了他一把:“李澤磊,昨晚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倒是說呀!”
李澤磊神志不清,葉珍珍急得焦頭爛額,昨天他還說要替自己報複劉智明,怎麽今天就變成了這副鬼樣子?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還有誰能替自己報複劉智明啊?
李澤磊的脖子僵硬地扭了一下,腦袋轉向了葉珍珍,嘴裏斷斷續續地說:“床下……床下有……有鬼……有一個……有一個小鬼……好……好恐怖啊!”
葉珍珍秀眉緊鎖,納悶道:“李澤磊,你在胡說什麽啊?昨晚你在浴室裏看到什麽了?”
他昨夜明明是在浴室裏暈倒的,怎麽突然說床底下有鬼,這家夥莫不是在浴室裏做夢,把夢境當成了現實?
“床下……床下……有鬼……有鬼……”李澤磊直勾勾地盯着葉珍珍,雙眼無神,這眼神盯得葉珍珍渾身發憷。
李澤磊答非所問,嘴裏一直重複着床下有鬼。葉珍珍朱唇一咬,頓時陷入了沉思。
昨天白天的時候,李澤磊去了劉智明的别墅,晚上回來就撞了鬼。
據她所知,劉智明正在養小鬼,難道,是他使了特殊手段,所以才把李澤磊變成了這個樣子?
不容多想,葉珍珍急忙離開了李家别墅,準備去找劉智明問個清楚。
……
劉氏别墅,書房。
書房裏依然光線昏暗,與昨天一樣,房間裏的窗子都被窗簾遮擋得嚴嚴實實。
劉智明雙目緊閉,盤腿坐在椅子上,渾身微微發顫,嘴裏不停地念叨着讓人聽不懂的咒語。
他額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厚,嘴唇蒼白。蓦地,一縷青煙從他的頭頂冒了出來。
“嘶……嘶……”青煙發出了“嘶嘶嘶”的聲音,仿佛東西燒焦的聲音。
“啊!”劉智明一聲嘶吼,在他嘶吼的同時,一團綠光從他的嘴裏竄了出來。
“砰!”綠光撞在了潔白的牆壁上,忽然,一道人影在牆壁上漸漸顯現。
“噗——”劉智明嘴裏嘔出了一口鮮血,“咳咳咳……”他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胸口,緩緩地擡起頭,看向了對面的牆壁。
見到這一幕,劉智明的心髒跳得越來越快,他知道,牆壁上的那道人影,是一隻厲鬼。
劉智明喉間一滾,艱難地咽了口唾沫,他擡起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緊張地問道:“你……你是誰?”
語落,一道低沉的男聲回蕩在書房裏:“本尊名喚冥王無赦,是天朝古國時期的大将軍。”
“天朝古國時期?”劉智明眉頭一皺,天朝古國,距今都已經有兩千多年的曆史,這隻鬼,竟有兩千多年的修爲!
劉智明的心情瞬間激動起來,如果自己能養一隻這麽厲害的鬼,想要除掉那些生意上的競争對手,還不簡單嗎?
劉智明走到了牆壁前,雙腿一屈,跪在地上,朝着人影磕了個頭:“見過大将軍!我叫劉智明,是劉氏集團的總裁。雖與大将軍相隔千年,但劉某會想辦法讓大将軍在這個時代生存。”
“哈哈哈……”爽朗的笑聲響起,牆壁裏的人影笑道:“不錯不錯,看來老秦沒有給我找錯人,劉公子……哦不,在這個時代,應該稱呼閣下爲劉先生。劉先生是識時務者,本将軍願意助劉先生一臂之力。”
劉智明急忙起身,對着牆壁上的人影連連道謝:“多謝将軍。”
冥王無赦:“今後,我與你便是一體。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劉先生可有意見?”
“劉某沒有任何意見。”劉智明低頭道。
冥王無赦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好。你繼續修煉陰魂寄生大法,七日後,便可大功告成。”
劉智明:“是!”
語落,牆壁上的人影逐漸消失,那團綠光從牆壁裏飛出,緩緩落入了桌上的香爐裏。
劉智明捧起香爐,嘴角微微上揚,噙着一抹得意的笑容。他要盡快與這隻鬼魂合二爲一,如此一來,他便能繼承這隻鬼魂的所有法力,到時候,看看還有誰敢和他作對。
“葉小姐,葉小姐您不能進去!葉小姐!”
“滾開!快讓劉智明出來!背地裏耍陰招算什麽英雄豪傑?”
門外,響起了葉珍珍和管家的聲音。
劉智明臉色一沉,迅速藏好香爐,換了身幹淨的衣服。
“砰!砰!”葉珍珍在門外踹了書房門幾腳:“出來!劉智明!你給我滾出來!”
葉珍珍把劉智明給擾得惱了,他氣勢洶洶地打開門,吼道:“你在這裏胡鬧什麽?!”
葉珍珍的雙眸對上了劉智明這張憤怒的臉,就是這張臉,曾經把她迷得神魂颠倒的,如今,她卻恨不得狠狠撕爛劉智明的臉皮。
二話不說,葉珍珍拿起手裏的包往劉智明身上一砸:“李澤磊是不是你害的!”
劉智明眼底閃過一抹詫異,葉珍珍怎麽會知道他利用小鬼害了李澤磊?
“你瞧瞧你這個一線女明星,像個罵街潑婦似的!我家不是你撒潑的地方,趕緊滾!”劉智明伸手往大門的方向一指,示意葉珍珍滾出他家。
葉珍珍嘴角一扯,露出了一抹冷笑:“劉智明,做賊心虛了?别以爲你的那些卑劣手段會沒有人知道,你肯定利用小鬼吓傻了李澤磊!你說你怎麽這麽缺德啊?”
聽到李澤磊被吓傻的消息,劉智明不禁在心中竊喜。他正了正臉色,面無表情道:“葉珍珍,現在是法治社會,小心禍從口出。”
葉珍珍豁出去了,她今天不把劉智明好好的罵一頓,她心裏無論如何都不舒暢。
“你威脅我?是不是我走了以後,你也要利用小鬼來害我啊?”
劉智明嗤之以鼻:“就你這隻免費的騷雞,還沒資格讓我如此大費周章。”
“你!”劉智明居然罵她是雞!憤怒和屈辱湧上心頭,葉珍珍腦子一熱,銀牙一咬,擡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了劉智明的臉上。
“啪!”
劉智明左臉一疼,怒火頓時席卷全身,葉珍珍竟敢打他!劉智明眼神淩厲,他狠狠剮了葉珍珍一眼,毫不猶豫地擡起蒲扇大的巴掌狠狠抽在了葉珍珍的臉上。
“啪!”又是一聲響亮的巴掌聲。
男人的力氣比女人大得多,葉珍珍被他一巴掌抽得摔到在地。
葉珍珍嘴角挂着血迹,紅着眼眶望着劉智明:“劉智明,你……你欺人太甚!”
“哼!”劉智明冷哼一聲,從兜裏掏出了一張手帕來擦拭自己那隻剛碰過葉珍珍的手,臉上一副嫌棄的表情,仿佛葉珍珍是一個肮髒的垃圾,碰她,隻會髒了自己的手。
看到這一幕,葉珍珍眼裏滾燙的淚水吧嗒吧嗒地滴在了地上。
劉智明譏諷道:“你要來自取其辱,我也沒轍,滾吧!”
葉珍珍緊緊咬着唇,一邊哭,一邊跑出了劉家别墅。
劉智明冷眼望着葉珍珍離去的背影,咬牙切齒地怒罵了一句:“賤人!”
……
“轟隆!”
悶雷震耳欲聾,頓時下起了傾盆大雨。
蕭卓從醫院開車到了劉氏别墅附近,還沒靠近劉氏别墅,他便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陰氣。
沈亦清和周小霞說得不錯,劉氏别墅的陰氣很重,都已經波及到了整個小區。這裏的陰氣,比墳地還重,仿佛聚集了萬隻鬼魂。
豆大的雨水打在擋風玻璃上,雨刮器調到最快的檔位,都刮不掉擋風玻璃上的雨水。
大雨糊住了視線,蕭卓隐隐看見,前方有一個淋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