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我?”中年男人一屁股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對蕭卓問:“知道我是誰麽?”
蕭卓搖搖頭:“我他嗎哪裏知道你是誰?”
見到蕭卓不認識他,中年男人的臉更臭了,他揮了揮手,示意他的手下的替他回答。
一個長得三大五粗,戴着墨鏡的保镖走了過來,面無表情地對蕭卓說:“這位先生是李澤磊李大導演,出生于帝都市演藝世家,曾指導上百部優秀電影電視劇……”
“打住打住!”蕭卓急忙叫停,特麽這墨鏡男像念百科一樣絮絮叨叨,眼前這男的是誰,和他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李大導演,你來找我做什麽?是不是看我長得帥,所以想請我去演男一号啊?沒問題,隻要片酬過得去,我演!”蕭卓拍了拍胸脯,油腔滑調。
“做尼瑪的春秋美夢呢?”李澤磊怒了:“别在我面前哔哔賴賴,我今天是來找你算賬的!”
蕭卓瞅了瞅站在一旁埋頭抽泣的葉珍珍,頓時恍然大悟,肯定是李澤磊看見了八卦新聞上的那張照片,所以把自己當成了“勾引”他新歡的“小白臉”?
“李大導演,你誤會了,我對你的新歡,一毛錢興趣都沒有。”
“呵呵。”李澤磊呵呵兩聲,掏出了兜裏的雪茄,讓身側的保镖點燃。
“沒興趣你們還大晚上的在醫院附近私會?你知道有人傳言你們當時在做什麽麽?”
“做什麽?”蕭卓問,他和葉珍珍能他嗎的做出什麽事?
李澤磊冷哼道:“有人說,你帶葉珍珍來醫院堕胎!說!你們到底背着我幹了什麽事?!”
蕭卓挖挖耳朵,白了他一眼:“大兄弟,你淡定一點。我蕭卓對天發誓,絕對對葉珍珍沒有一毛錢興趣,倘若有違誓言,天打雷劈!”
“轟隆!”很不巧,天空響起了一道悶雷。
蕭卓蒙圈了,這老天爺不給面子啊!
病房内的氣氛冷到了極緻,李澤磊冷着臉,活脫脫一副被戴了綠帽的樣子。
“他奶奶!”李澤磊把手裏的雪茄往地上一扔,一腳踩在了雪茄上,反複碾壓。
“敢綠本大爺?大爺我讓你變成廢物!來人!把這野男人的褲子給我扒了!”
蕭卓趕緊護住了自己的裆部:“你……你們做什麽啊?光天化日之下扒褲子多不文明啊?要是你們想看,那……那咱們一起去洗手間呗。”
望着蕭卓一臉無辜的樣子,李澤磊的怒氣又烈了幾分,這男人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裏,綠了他不說,還敢在他面前耍嘴皮子,簡直欺人太甚!
“給我把他閹了!”李澤磊一聲令下,幾個三大五粗的保镖紛紛捋起袖子,朝蕭卓走了過來。
“唉,慢着慢着!”蕭卓拼了命也要保護自己的命根子,這李澤磊太不像話了,怎麽可能單憑一張照片就随意下定論!
“臭小子,廢你第三條腿,已經是本大爺對你最大的仁慈!以往那些綠了我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李澤磊又點燃了一根雪茄,在病房裏吞雲吐霧。
蕭卓十分不爽:“老哥,綠你的,是江淩浩,可不是我。江淩浩現在就在這間醫院裏,你要捉奸,也得去找他啊!”
江淩浩和葉珍珍的關系李澤磊也不是不知,隻是,江家的勢力要比這個小白臉大多了,他想撒氣當然要找無權無勢的蕭卓,怎麽可能蠢到去招惹江淩浩。
“臭小子,不要垂死掙紮了,來人,動手!”
“哎!慢着!”蕭卓又說:“老哥,你不能被輿論迷惑了雙眼,我和葉珍珍是真的半毛錢關系都沒有。不信,你問她呗。”
葉珍珍站在一旁不停地啜泣,李澤磊看見新聞的第一時間,就抽了她一巴掌。然後就急匆匆地帶人來找蕭卓,還真沒冷靜下來問她,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葉珍珍,你給我解釋解釋,你們倆到底是什麽關系!”
葉珍珍吸了吸鼻子,當時,她是爲了拿到李澤磊新電影的女主角,才想着要勾引他,現在電影也已經拍完了,她本想脫離李澤磊的控制,誰知,李澤磊的占有欲十分的強,一直都不願意對她放手。
李澤磊知道她和江淩浩的關系,但他不敢惹江家。
如果被他知道,自己也曾和劉智明有過關系,他會不會去報複劉智明?
葉珍珍對劉智明掏心掏肺,換來的,卻是劉智明的抛棄和羞辱。
要說她心裏不怨,那是不可能的。劉氏集團雖然在帝都地位不低,但始終比李澤磊的娛樂公司略遜一籌。
李澤磊不敢招惹江淩浩,但他,肯定不會把劉智明放在眼裏。
葉珍珍決定了,她要把自己和劉智明的關系全盤托出,她要借着李澤磊的手,去報複劉智明!
爲了報複劉智明,以解心頭之氣,葉珍珍豁出去了,她朱唇一咬,哽咽道:“李導,我和蕭卓确實沒有任何關系,我身爲高高在上的女明星,怎麽可能看得上一個吃軟飯的上門女婿?”
尼瑪!你解釋歸解釋,還順帶踩勞資一腳,勞資心裏委屈啊!
蕭卓表示委屈極了,他剛想開口杠回去,隻聽葉珍珍又說。
“其實,和我一直保持着男女關系的人是劉智明。當時,他指使我勾引你,爲的就是你新電影女主角的位置。他說,他幫我抛磚引玉,給我一個認識你的機會,等到事成之後,他再讓我分他一部分片酬。”
“劉智明?!”李澤磊瞬間勃然大怒,這個劉智明,爲人城府深,心機重,明面上是個正人君子,暗地裏使刀子的事他幹得不少,沒想到,自己還曾經被他擺過一道 。
劉智明仗着自己年輕有爲,時常在李澤磊面前擺架子,如今還綠到了李澤磊頭上來,不給他點顔色瞧瞧,李澤磊還真是咽不下這口氣!
“啪!”李澤磊又抽了葉珍珍一巴掌,劈頭蓋臉地把她罵了一頓:“賤人!爲了你,我和我妻子離了婚,想要風風光光地娶你回家,你說你要以事業爲重,我也從來沒強迫你!”
“我隔三差五的給你錢,給你買車買房,就連你勾引江家兄弟,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你還夥同劉智明來坑我!真是賤人!”
李澤磊氣急敗壞,又抽了她兩個嘴巴子,才舍得離開。
病房裏,隻剩下縮在牆角埋頭痛哭的葉珍珍,和坐在床上看戲的蕭卓。
蕭卓不是中央空調,對于葉珍珍這種恬不知恥的女人,他也不想浪費精力去安慰,畢竟,這一切都是她的自作自受。
蕭卓給她扔了一包紙:“大姐,我要睡覺,你出去哭吧。”
葉珍珍哭得肩膀一聳一聳的,她緩緩擡起頭,臉上的妝都哭花了。
“你……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葉珍珍這問題問得莫名其妙,蕭卓劍眉一皺:“難道我是女人嗎?”
葉珍珍用紙巾擦了擦哭紅的臉,哽咽說:“你……你就不能來哄哄我嗎?”
哄你?憑什麽?你配嗎?你怼我老婆,罵我是吃軟飯的,你還有臉讓我哄你?
借個地兒給你哭就不錯了!哪兒來的自信呢?全世界的男人都要圍着你轉啊?
話剛到嘴邊,就被蕭卓給咽了回去。
他怕自己說得太絕情,葉珍珍一時想不開去跳樓那就糟了。他倒不是心疼葉珍珍的命,隻擔心事發之後,自己會賠錢。
于是,蕭卓非常直男地說了兩個字:“不能。”
“嗚嗚嗚——”葉珍珍的玻璃心被蕭卓紮透了,她雙手捂着臉,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終于把葉珍珍給打發走了,蕭卓心裏松了一口氣:“呼——耳根子清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