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神婆把杯裏的茶水一飲而盡,說:“養鬼太多,會影響你的陽壽。”
劉智明笑了,笑得不屑,并且狂妄。
“王神婆,你難道忘了,我不再是那個隻能活到27歲的短命鬼,我現在,能活到70歲。我怕什麽?我什麽都不怕。”
王神婆放下茶杯,抿了抿唇:“年輕人,聽我一句勸,早日收手吧。”
收手?收什麽手?
他的計劃才剛剛開始,他要利用小鬼慢慢消滅掉那些生意場上的競争對手,讓他收手?不可能!
劉智明冷冷地掃了她一眼,臉色不悅:“王神婆,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倆之間的合作,可是互利互惠,我出錢,你出力,試問整個帝都還有誰有我出手闊綽?你舍得放棄這些榮華富貴麽?”
王神婆輕輕一歎,滿臉無奈:“唉……作孽太多,死後可是要下地獄的。”
“哈哈哈……”劉智明肆意大笑,十分狂妄。對于王神婆的話,他根本不屑一顧,毫無忌憚。
“王神婆,我爲什麽要考慮死後的事情?人死後,便煙消雲散,至于下地獄,還是上天堂,我并不在乎。”
王神婆苦口婆心地勸道:“年輕人,有些醜話,我可說在前頭。養鬼太多,終究傷的,是你自己的身體。”
“嗒!”劉智明把手裏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以宣洩心中的不耐:“王神婆,别磨磨唧唧的,一句話,給,還是不給?”
王神婆無奈地搖搖頭,既然劉智明執意強求,她也不便再拒絕。畢竟,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王神婆又從她那個破爛的帆布袋裏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小木盒。外形和先前的木盒一模一樣,隻不過,個頭要稍小一些。
“這是一隻死了三十年的小鬼,怨氣重,道行深,聽差遣。一百萬。”
“好。”劉智明對于金錢方面,從來都不吝啬,他直接拿起手機,動了動手指頭,給王神婆轉了一百萬。
“對了王神婆,你不是說,養鬼太多,會被反噬麽?那你怎麽活了這麽長歲數?”
王神婆動了動那張幹癟的唇,說:“因爲,我和你一樣,不停地奪人壽命。”
劉智明一聽,瞬間來了興趣:“你的意思是,可以多次奪人壽命?”
如此一來,他豈不是可以永生了?
望着劉智明那滿臉的貪婪之色,王神婆不語,她顫顫巍巍地站起身,背起帆布袋,正打算離開。
劉智明叫住了她:“站住,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王神婆一副不理不睬的态度,似乎并不想回答他。
王神婆擰開了門把手,幽幽地說了一句:“年輕人,适可而止。”
語落,王神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劉氏别墅。
劉智明眸色一沉,這個王神婆,是越來越不聽他的使喚了。
他低頭看了看手裏的養鬼木盒,心想,倘若他能擁有王神婆的捉鬼術,那豈不是更妙?到時候,誰還敢在商場上和他競争?
想到這裏,劉智明心裏又有了其他的算計。
葉珍珍匆忙走進了劉氏别墅,她走得急,沒有注意到剛出門的王神婆。
“哎呀!”葉珍珍驚叫一聲,她不小心和王神婆撞在了一起。
葉珍珍連連後退數步,而王神婆這把老骨頭,卻能穩住身子,紋絲不動。
葉珍珍把這老婆子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她穿着破破爛爛的衣服,頭發亂糟糟的,還背着一個縫了好幾個補丁的帆布袋,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窮酸婆子。
葉珍珍嫌惡地瞪了她一眼,咒罵道:“糟老婆子,你沒長眼睛啊?”
王神婆不惱不怒,她的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
這詭異的笑容看得葉珍珍的頭皮一陣發麻,她立即收回視線,錯開了王神婆的身子,蹬蹬蹬地走上了樓。
王神婆望着葉珍珍的背影,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紅顔薄命,可惜……可惜啊……”
“咚咚咚!”葉珍珍敲響了劉智明的書房門。
劉智明斜眼一看,語氣平淡:“你怎麽來了?”
劉智明的态度非常寡淡,仿佛并不歡迎葉珍珍。
見到劉智明這種愛答不理的态度,葉珍珍的心裏十分不舒服。她臉色一變,嬌嗔道:“智明,你都好久沒有……沒有和我……”
劉智明譏諷道:“沒有和你上床,所以你饑.渴.難.耐了?”
劉智明的話說得相當露骨,可言語中并沒有絲毫挑.逗的情趣,隻有滿滿的鄙夷。
聽到劉智明的嘲諷,葉珍珍心裏更加難受:“智明,你這是什麽意思?别忘了,我們以前的關系,可是……”
葉珍珍欲言又止。劉智明從未承認過自己是他的女朋友,以前,夜夜交歡,不過隻是彼此的需求罷了。
說白了,他們就是炮.友。葉珍珍再說下去,就有些自取其辱的意味了。
劉智明眼裏一片鄙夷:“葉珍珍,我希望你能有點自知之明,你不僅和我睡過,也和那些大導演睡過。哦,最近你不是在伺候江氏兄弟麽?怎麽?是江堇倫沒有滿足你,還是江淩浩入獄了,你空.虛.寂.寞.冷?”
這個女人,人盡可夫,是個男人都能上她,劉智明又怎麽肯和她厮守終生,玩膩了,便一腳踹走。
劉智明的話就像一根根尖針狠狠地紮在她的心上,字字誅心。他分明是在羞辱自己!
葉珍珍咬唇道:“智明,我陪那些人睡覺,不都是爲了你嗎?現在你利用完了我,所以想要把我一腳踹開?”
劉智明沒有留給葉珍珍一絲幻想,他斬釘截鐵道:“沒錯,還算你有自知之明。從今往後,你好好做你的女明星,不要再來找我。”
葉珍珍死死咬着唇,血腥味彌漫在口腔裏。她知道,劉智明隻把她當成一件随時可扔的衣服,但沒想過,他是這麽的無情冷漠,說扔就扔,連看,都不曾再多看一眼。
葉珍珍本想和劉智明靜心平氣和地談談他們之間的關系,先來看來,是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了。
葉珍珍不甘心,她把青春都獻給了這個男人,哪怕沒名沒分,她都沒有一句怨言,憑什麽他讓自己滾,自己就要滾?
滾燙的眼淚順着眼角落下,葉珍珍頓時濕了眼眶,她在劉智明的眼裏沒有看到一丁點兒憐惜,隻有嫌惡、鄙夷。
葉珍珍擦了擦眼淚,一路哽咽着離開了劉氏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