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淩浩頓時驚恐萬狀,看着向他霍霍而來的拳頭,腦子轟然一熱。他這才反應過來,特麽蕭卓是要拿他當肉盾啊?
然而,爲時已晚,江淩浩完全沒有避開的機會。
“砰!”
“啊!”江淩浩的鼻梁骨慘遭痛擊,鼻血飙了一臉,白眼一翻,腦袋往後一仰,暈了過去。
保镖的鐵拳狠狠砸中了江淩浩的鼻梁骨。溫熱的鼻血噴灑在了保镖身上,吓得保镖們虎軀一震。
蕭卓甩手一扔,把江淩浩推給了他面前的兩個保镖。
保镖護住了江淩浩,拼命地搖晃着他的身體:“江少!江少!快醒醒!”
江淩浩的鼻梁骨顯然是被打斷了,鼻子間挂着兩條鼻血,已經暈得不省人事。
蕭卓拍了拍衣袖,淡定地瞄了他一眼,若無其事說:“還不把他送去醫院?再晚一點,他恐怕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咯。”
保镖們不容耽擱,急忙把江淩浩擡了出去。要是江淩浩真的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他們還不得被江副總拉去陪葬?
葉珍珍的臉色極爲難看,帝都市的頂級豪門,都被蕭卓得罪了個遍,這臭屌絲到底是太狂,還是壓根兒就不怕死?
“蕭卓,你得罪了許家,又得罪江家,蘇家遲早會毀在你的手上!”
葉珍珍嘴上說着狠話,但心裏卻有不少疑惑。
蕭卓得罪了這麽多人,爲何還能安然無恙的活着?許曼莉夫婦在劉智明的生日宴上受了那麽大的屈辱,他們不可能忍氣吞聲。
一聽蕭卓曾得罪過許家,蘇槿煜心中一驚,連忙對葉珍珍問道:“他得罪過帝都許家?”
“哎呀!許家?他們不是黑道起家的嗎?”
對于帝都許家的勢力,李秀蓮也曾有耳聞,她聽蘇志豪說過,許家黑白通吃,暗地裏培養了一堆殺手,但凡得罪過他們的人,許家都能讓這些人從世界上徹底消失。
葉珍珍譏笑道:“蕭卓可厲害了,在别人的生日場上打了許曼莉夫婦,帝都鼎勝、劉氏、許家、帝皇,都被蕭卓給得罪了個遍!”
她冷冷地掃了蘇弘文一眼,故作出一副惋惜的樣子:“哎,老人家,不是我說,你這孫女婿太嚣張、太嘚瑟了,再這樣下去,我估計你孫女一家都得被他拖累死,你們自求多福吧。”
“什麽?你連鼎勝也得罪了?”蘇啓軒慌了,孫茂行是個锱铢必較的人,眼裏容不下一粒沙子。要是讓孫茂行發現自己和蕭卓是親戚關系,那他還不得把自己給炒了?
蕭卓嘴角一扯,對着蘇啓軒笑了笑,非常自豪的說:“哎,我忘了告訴你,你們家老闆已經被我揍過好幾次了。”
聽聞此話,蘇啓軒和李秀蓮臉色驟變。
“志鵬,瞧瞧你這個好女婿,淨給蘇家添亂。”李秀蓮心裏對蕭卓萬分嫌棄,但又拿他沒轍,也不知蘇老爺子到底看上蕭卓哪一點兒了,居然對他如此包容。
這群人喋喋不休,念念叨叨,擾得蘇弘文頭疼的毛病都犯了。
“蹬!蹬!蹬!”他拄着拐杖敲了敲地闆,無奈地揉了揉腦袋,輕歎道:“唉,行了行了,都散了吧,吵得我頭疼。”
“爸,我扶你進屋。”蘇志鵬急忙走上前攙扶住了蘇弘文。
蘇槿煜和李秀蓮沒有久留,他們吐槽了蕭卓幾句後,也各自回到了客房裏。
大夥兒不歡而散,堂屋裏終于安靜了下來。
保姆走過來對蘇晴說:“蘇小姐,我給你和蕭先生安排了房間,跟我來吧。”
蘇晴和蕭卓對視一眼,保姆的意思是,把他倆給安排在了同一間房。
結婚這半年來,蕭卓連蘇晴的小手都沒牽過,更别說和他同房過夜,蘇晴肯定打死都不同意。
果不其然,蘇晴抿唇道:“阿姨,我和我妹妹一間。”
保姆滿臉詫異,這夫妻倆不應該睡同一間房嗎?
蕭卓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就按照我媳婦說的安排吧,我一個人一間。”
保姆點了點頭:“好嘞。”
保姆走後,蕭卓雙手攀着蘇晴的肩膀,将她的身子掰正來面對着自己。
蘇晴被蕭卓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吓了一跳,她皺眉問:“怎麽了?”
蕭卓十分鄭重地說:“小心蘇顔!”
小心蘇顔?爲什麽?蘇顔是她的妹妹,又不是吃人的猛獸,蕭卓爲什麽要提醒她這個?
蘇晴不解:“蕭卓,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字面意思。”蕭卓轉身正要走,沒走幾步,他又頓住了腳步,回過頭對蘇晴說:“如果你害怕,可以和我同一間房……”
“做夢!”沒給蕭卓說完話的機會,蘇晴就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的念想。
蘇晴白了蕭卓一眼,徑直往客房走去。
蕭卓跟在她的身後解釋道:“哎,晴晴,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擔心你!”
附體在蘇顔身上的那隻鬼随時都有可能傷人,蕭卓擔心蘇晴的安危,就算她真的答應與自己同一間房,他也不會做出任何越矩的行爲。
蕭卓一路追着蘇晴解釋,“砰!”蘇晴毫不猶豫地關上了房門,讓蕭卓結結實實的吃了個閉門羹。
“嘁,好心當成驢肝肺,不聽話,遲早吃虧!”蕭卓在門前怨念了幾句。
“噗嗤。”蘇顔站在蕭卓身後,噗嗤一笑:“姐夫,舔狗終究一無所有。”
蘇顔以爲蕭卓要纏着蘇晴,忍不住嘲諷了他一句。
蕭卓回頭瞟了她一眼,沒聲好氣說:“大人的事,有你插嘴的份?”
蘇顔臉頰一紅,十分暧昧的說:“哎喲,人家才不喜歡插、嘴呢。”
聽到蘇顔這句猝不及防的污段子,蕭卓頓時火冒三丈,小姨子的清純形象都被這隻鬼給毀了,蕭卓恨不得把這隻鬼的魂體抽出來再打個魂飛魄散,看她還能往哪裏禍害人!
隻可惜,想歸想,蕭卓連人家的鬼體都瞧不見,隻能生悶氣。
“再亂說話,我讓你變成啞巴!”蕭卓威脅了一句,大步往院子對面的客房走去。
蘇顔掩面一笑,譏诮道:“哎,姐夫,晚上睡覺,記得把門鎖上!”
蕭卓懶得理她,回到客房裏洗洗就睡了。
……
半夜三更,烏雲蔽月。
蕭卓打着輕鼾,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房門鎖“咯吱”一響,原本鎖上的門,被人用鑰匙打開了。
月光下,一道人影出現在門前。
蘇顔走進了蕭卓的房間,她輕輕掩上房門,蹑手蹑腳地走到了床邊。
蘇顔望着蕭卓那張剛毅的側臉,害羞地低眸一笑。她輕咬朱唇,擡起纖手解開了睡衣前的紐扣。
絲滑的睡裙順着潔白的肌膚滑下,蘇顔緩緩俯身而下,鮮豔的紅唇與蕭卓的側臉近在咫尺。
睡夢中,蕭卓隐隐約約聽見了一道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揉了揉惺忪睡眼,睜眼一看,一張烈焰紅唇映入眼簾。
“啪!”蕭卓腦袋裏仿佛有一根弦斷了,心中升起一股不祥之感,來不及多想,他下意識地伸手一推,把蘇顔給推在了地上。
“啊!”蘇顔驚叫一聲,狼狽地摔坐在地。發絲如瀑布般傾瀉而下,遮擋住了她身上的重要部位。
皎潔月色下,蘇顔的肌膚白皙勝雪。這勾魂攝魄的一幕,足以令人血脈偾張。
也足以,點燃蕭卓渾身的怒火!
“你瘋了?”蕭卓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這隻鬼,居然膽大妄爲到這種地步,簡直不知廉恥!
蘇顔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地抽泣着:“姐夫……我……我喜歡你……”
呸!喜歡個屁!你他嗎就是想逼走老子!讓老子滾出蘇家!
蕭卓在心裏罵罵咧咧,他伸手往大門一指,怒道:“滾!”
蘇顔的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她抹了一把眼淚,十分倔強:“不,我不滾!”
說罷,蘇顔猛地站起身撲向了蕭卓。她把頭埋進了蕭卓懷裏,雙臂環着他的腰,挑釁說:“姐夫,你是不是不行啊?我都這樣了,你難道真的一丁點兒感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