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說我老公可能會變成殘疾?”薛玲娜的嗓門極大,她和醫生說的話,蕭卓站在門外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不知道醫生又說了什麽,薛玲娜徹底急了:“你們……你們這群庸醫!醫療費收得這麽貴,連我老公的腿都醫不好,我看,你們純粹就是坑錢的!我不管,你們收了錢,必須得把我老公治好!”
當初,她就是看在淩楓工作體面的份上才嫁給他的,如果淩楓成了殘疾,那不就是一個廢人了?她才不要和一個殘廢共度餘生!
醫生無奈道:“這位女士,您的心情我們能理解,可是,我們也不是大羅神仙,您丈夫的腿傷很嚴重,我們隻是讓您有一個心理準備,我們醫院一定會全力以赴醫治您丈夫的。”
“我不管!”薛玲娜理直氣壯地說:“你們必須得治好我老公,否則,我一定和你們沒完!”
說罷,薛玲娜氣沖沖地離開了辦公室,“砰!”她奮力關上門,轉身正要走。
值班的醫生叫住了她:“女士,麻煩您把淩先生的醫藥費結一下。”
薛玲娜嫌惡地剮了醫生一眼,指着蕭卓說:“我沒錢,你讓他付!”
薛玲娜秀發一甩,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醫院。
蕭卓在心裏把薛玲娜從頭到尾唾棄了一遍,淩楓娶了這種老婆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醫生一臉爲難,眼前的男人不過隻是傷者的朋友,也不知他願不願意爲傷者出醫藥費。
蕭卓毫不猶豫的說:“醫藥費,我付。”
icu的費用果然不便宜,替淩楓付了醫藥費後,蕭卓的錢包袋子也被掏空了。
“叮鈴——”蕭卓的手機鈴聲響起,是蘇晴打來的電話。
“喂,晴晴,怎麽了?淩楓傷了,我在醫院裏陪他。”蕭卓以爲蘇晴擔心自己夜不歸宿,所以先解釋了一番。
然而對方并不是來關心他的,蘇晴的語氣很焦急:“蕭卓,顔顔從傍晚出門後,到現在都沒回來,我和爸媽都打不通她的電話,我們擔心她出了事。”
蘇晴快急死了,實在沒轍,隻好讓蕭卓也一起幫忙找找,天亮之後,再找不回蘇顔,她恐怕都要報警了。
蕭卓眸色一黯,沉聲道:“嗯,我想辦法找找。”
蕭卓挂了電話之後火速離開了醫院。就算阿七并沒有發現蘇顔被鬼魂附體,但他心中仍有疑慮。
好端端的小姨子,不可能說變就變,這其中,絕對有蹊跷!
蕭卓走到了醫院附近的樹林子裏,他環顧四周,确認周圍沒人之後,輕聲道:“咳咳,有沒有土地老爺搭理我一下啊?”
“唰唰唰……”身側的草坪裏一陣窸窸窣窣,一個頭頂青草泥土的土地公公竄了出來。
他打了個呵欠,揉着眼睛問:“咋了?這回又要找誰啊?”
蕭卓說:“找我小姨子,蘇顔。”
“好嘞,等等啊。”土地老爺手裏的拂塵一揮,蕭卓面前憑空出現了一副畫面。
酒吧裏燈紅酒綠,音樂嘈雜。燈光迷離中,一群年輕人瘋狂擺動着自己的身體。角落的沙發上,坐着三個人,他們身前的玻璃桌擺滿了酒。
蘇顔濃妝豔抹,穿着一身紅色吊帶真絲包臀裙,緊緻修身的連衣裙勾勒出了她完美的身材。胸前的溝壑一覽無遺,春光乍現。
兩個猥瑣的中年男人把蘇顔緊緊夾在了中間,他們的視線都黏在了蘇顔那雙白花花的腿上,二人不停地給蘇顔灌酒,不醉不休。
蘇顔喝得滿臉通紅,她依偎在其中一個中年男人的懷裏,嬌嗔道:“許總,你好壞哦,老是給人家灌酒,是不是想灌醉人家呀。”
蘇顔軟趴趴地黏在男人身上,一雙嬌媚的眼還不停地對男人放電,這副誘人的媚态,早就把這倆男人的魂給勾沒了。
中年男人寵溺地刮了刮蘇顔的小鼻子,油膩的鹹豬蹄搭在了她的腿上,緩緩上移……
蕭卓看到這一幕差點就炸了,恨不得現在就沖進去把猥瑣男的腦袋給打到開花。
可惜,他面前隻是一副類似監控的畫面,并不是身前的景象。
土地老爺說:“這是名爵酒吧。”
“謝了。”蕭卓滿臉陰郁,他踮腳一躍,身體騰空而起,如疾風一般穿梭在高樓大廈之間。
不出十分鍾,他就到了名爵酒吧。
這間酒吧,上過電視新聞,是許氏集團旗下的産業。
酒吧裏音樂震耳,空氣中彌漫着一股酒味和煙味,混濁嗆鼻。
蕭卓穿過人群,往角落的方向走去。
“許總,潘總,來喝呀!别客氣嘛!今晚,我陪你們倆!”蘇顔渾身酒氣,喝得醉醺醺的。
她的臉蛋一片绯紅,看上去就像誘人可口的蘋果,令人迫不及待的想采撷。
蘇顔舉着手裏的高腳杯在自己面前晃了晃,下一秒,她毫不猶豫地将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好!好!好!蘇小姐的酒量果然驚人。”坐在她身側的許世廷咧嘴大笑,露出了滿口黃牙。
許世廷猥瑣地對潘越擠了擠眉眼,示意他快把蘇顔拖走。
這麽個水靈靈又年輕的嫩妞主動送上門來,他們怎麽可能拒之門外!
潘越笑嘻嘻地抽走了蘇顔手裏的杯子,說:“蘇小姐,你喝得太多了,不能再喝了。走,我們送你回家。”
“我才不回去呢!”蘇顔嘟着嘴,身子往潘越懷裏一靠,擡起纖指在他的胸前畫着圈圈。
這舉動,無疑是在撩.撥潘越身上的每一根神經。
“潘總,我們三個,一起去開房好不好?”蘇顔說的話十分露骨,她毫不矜持,甚至臉上沒有一絲羞恥之感,仿佛隻在闡述一件見怪不怪的事。
這一臉欲.求.不.滿的樣子,像極了想要勾引男人的蕩.婦。
潘越和許世廷聽了蘇顔的話,兩個人都振奮了起來,他們渾身血脈偾張,胯下一陣悸動,要不是這裏人多,他們鐵定就把她按在沙發上給辦了。
“好好好,今晚,我和潘總一定會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許世廷笑得連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臉上挂着下流猥瑣的垂涎之色,又忍不往蘇顔那嬌嫩白皙的臉蛋摸了一把。
許世廷滿腦子都是三人大戰的場面,春宵一刻值千金,他迅速将蘇顔抱了起來,迫不及待想要一親芳澤。
許世廷走得急,連腳下的路都沒看,沒走出幾步,他身前陡然響起一道冰冷無情的聲音:“放開她。”
許世廷微微一怔,他擡眼看了看擋在自己面前的人,疑惑道:“你誰啊?”
蕭卓置若罔聞,隻是冷冷的重複了一句:“我說,放開她。”
許世廷皺了皺眉,他胯下難受得很,再不洩火,他都要憋炸了。
許世廷并不想把時間浪費在蕭卓身上,他嫌棄地瞟了蕭卓一眼,嘴裏嘟囔了一句:“神經病。”
許世廷要走,蕭卓猝不及防伸手拎住了他的衣領。
潘越見情勢不對,這男人極有可能是來壞他們好事的!他急忙擒住了蕭卓的手臂,想要推開蕭卓。
怎知,蕭卓的手臂如銅牆鐵壁般堅硬,潘越根本就不能動他的分毫。
“年輕人,别鬧事,許總,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人!”潘越一本正經的警告道。
許世廷的臉色非常難看,被當衆拎着衣領是件很沒面子的事。他掙紮了一下,想要掙脫蕭卓的束縛。
隻可惜,他的力道遠遠不及蕭卓。蕭卓的手就像鐵鉗子一樣,死死攥住了他的衣領,似乎并沒有松手的打算。
“敢管我的閑事?你知道我是誰嗎?!”許世廷怒不可遏。
蕭卓望了一眼躺在許世廷懷裏的蘇顔,二話不說,他直接把蘇顔給抱了過來。
“你是誰,我不在乎。但你,不該對我的小姨子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