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語嫣。
膽小怕事,性格懦弱,逆來順受,抽别人耳光,都能把自己委屈到哭。
實在是病的不輕。
重病。
那就要重藥醫。
裴語嫣來到早餐鋪時,身穿雪白長裙,唯唯諾諾,讓人憐惜。在離開時,手握滴血長劍,臉色慘白無血,雪白長裙也被鮮血染成了紅色,整個身子都在劇烈顫抖。
更是讓人心疼。
不過夏浪并沒有說什麽,便讓人送裴語嫣回家了。
勞斯萊斯幻影中。
夏家高手,一邊開着車一邊說道:“我們家少爺在吃早餐,那群人沖進來揚言要廢了我們家少爺四肢,那個叫朱芹的,更是要将少爺折磨緻死。如果我們家少爺隻是尋常人家,結局如何可想而知。無論是朱松,還是朱芹,都是罪有應得,你是在爲民除害。”
坐在後排的裴語嫣,手中依然緊緊握着染血長劍,回想到早餐鋪内的場景,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
見裴語嫣不說話,夏家高手也沉默了。
直到來到裴語嫣的别墅外,車子停下,裴語嫣方才開口道:“我真的是在爲民除害?”
“是的。”
夏家高手點頭,“朱松和朱芹,仗勢欺人,這些年被他們迫害的人,不計其數,你廢了他們,他們便不能再去禍害其他人,你的行爲間接救了很多人,包括你自己。”
“哦。”
裴語嫣沉默了。
好一會,開口道:“那你們家少爺呢?”
夏家高手:“……”
“我們家少爺不一樣。”夏家高手一臉驕傲自豪的說道:“不可否認,我們家少爺嚣張跋扈,胡作爲非,欺男霸女,橫行霸道,但我們家少爺是一個好人。”
“因爲他是你們的少爺,你才會這麽說?”
裴語嫣認爲夏家高手的雙标有些嚴重。
别人欺負人就是禍害,你們家少爺欺負人就是好人。
憑什麽?
“當然不是。”
夏家高手繼續道:“做一個超級大纨绔是我們家少爺的追求和理想,我們家少爺雖然也經常欺男,但是,除了那些像朱松,朱芹這類人外,被我們家少爺欺負過的人,沒人記恨我們家少爺,有的也隻是感激。”
“唯有那些仗勢欺人的人,被我們家少爺欺負了,才會仇恨少爺,當然,以我們家少爺的身份,他們也不敢繼續仇恨下去。”
“欺負其他人,是我們家少爺的愛好,但被欺負的人,都會獲得好處,你去京城學府打聽一下便知道。”
“現如今,很多京城學府的學員,都期盼着被我們家少爺欺負。”
“我們家少爺不喜修煉,修爲并不高,當初隻是練氣六層的時候,卻要去打京城學府練氣天才榜。”
“以少爺的身份,沒人敢傷了少爺,少爺打榜,讓榜上的人認輸,也沒人敢拒絕,沒人敢不給我們家少爺的面子。”
“少爺也的确讓他們認輸了。”
“不過。”
“讓他們認輸,卻不是平白無故的,每一個被少爺挑戰認輸的,少爺都給了他們靈石,少則1塊靈石,多則10塊。”
“這還隻是練氣天才榜。”
“他在買榜?”裴語嫣看透了本質。
“是,也不是。”夏家高手繼續說道:“我們家少爺想打榜,沒人敢不認輸,不付錢一樣能達到目的,但我們家少爺還是付了錢,就是不想讓被挑戰的人吃虧。我們家少爺就算欺負人,也要讓被欺負的人心情愉快。如今少爺已經修煉到了築基期,每一次去京城學府,都會被築基天才榜上的學員騷擾,哭着喊着請我們家少爺去打榜。”
爲什麽?
還不是因爲夏浪出手大方,夏浪打築基天才榜,被挑戰的人有錢賺?
隻是認個輸就有錢拿。
多簡單了?
“再說霸女。”夏家高手說道:“少爺也會欺負學府的女學員,但也隻局限于,讓她們揉揉肩,捶捶背,少爺提供資源,逼着她們收下并修煉,除此之外,從不做逾越的事。”
“在我們看來,少爺無論是欺男,還是霸女,都是非常不合格的。”
“少爺也深有體會,但每次反思過後,一如既往,從不改變。”
“這就是我們家少爺。”
“就像我們家少爺對待你,也許在你看來,少爺是在欺負你,又是逼着你抽别人,又是逼着你廢了别人一樣。”
“但我們家少爺這麽做,隻是想讓你變得堅強起來,不再那麽的懦弱,畏畏縮縮。”
“你也許會感到非常的委屈,但那都是你的性格使然,如果不是這樣的性子,你就不會覺得委屈,也就不會認爲我們家少爺在欺負你。”
“我們家少爺讓你做的事,除了與你的性格不符之外,對你本身可有什麽傷害?少爺真的欺負你了嗎?”
“少爺是爲了你好。”
“他,好怪,也有點可愛。”裴語嫣丢下一句話,打開車門下車,向别墅跑去。
夏家高手明顯看到,裴語嫣的臉色沒那麽慘白了,還有些微紅。
“小姐,你這是怎麽了?”
“怎麽全身都是血?”
“小姐,你殺人了?”
很快。
别墅中響起了傭人,柳媽的驚叫,驚恐的聲音。
“我是在爲民除害。”
裴語嫣那有些弱弱,卻充滿堅定的聲音響起。
“……”
正準備離開的夏家高手,表情突然變得有些複雜,怪異了起來,一種不好的感覺湧向心頭。
他感覺他的一番高談闊論,以及對夏浪的洗白,好像把裴語嫣帶偏了。
真的。
他隻是想幫夏浪解釋,隻是告訴裴語嫣,夏浪讓裴語嫣這麽做,都是爲了裴語嫣好,這麽做也是對的,他們少爺沒錯。
可結果……
夏浪高手有些莫名的心驚肉跳。
……
洗澡間中。
裴語嫣沖了個澡,看着鏡子中,自己精緻的臉,完美的胴體,眸子中充滿了自信,堅定的點頭,“做一個超級大纨绔是他的追求和夢想,我也要有自己的追求和夢想,爲民除害就是我的追求和夢想。”
“砰砰砰。”
就在這時,一陣陣輕微的敲門上響起。
“來了。”
裴語嫣吓了一跳,連忙穿戴整齊,打開了房門。
“小姐,老爺和夫人回來了,還帶來了客人,正在客廳,讓我叫你下去。”柳媽低聲細語,恭敬無比。
裴語嫣不僅抽她,踹她,今天回來更是渾身是血,說是爲民除害。
變化太大,也太吓人了。
“爸爸媽媽回來了?”裴語嫣雀躍,穿着拖鞋就向樓下跑去。
客廳中。
除了裴語嫣的父親,裴建同,母親,餘凝蔓之外,還有三人,一對中年夫婦,還有一個英俊少年。
“爸,媽。”
裴語嫣欣喜叫道。
不過,看到有外人在時,顯得很羞澀。
那少年見到裴語嫣則是眼前一亮。
少年的反應被裴語嫣的父母,以及那對中年夫婦看在眼裏。
“語嫣,我來給你介紹一下。”裴建同對着裴語嫣,微微一笑,說道:“這位是井良庸,叫井伯伯。”
“井伯伯。”
“這位是商欣蔓,叫阿姨。”
“商阿姨。”
“他是……”
“裴叔,我自己來。”少年對着裴語嫣伸出手,說道:“裴語嫣,你好,我叫井豁然,是你的未婚夫。”
“啊?”
裴語嫣愣了。
未婚夫?
我什麽時候有了一個未婚夫?
“不錯。”裴建同點頭道:“我和你井伯伯,商阿姨,關系莫逆,豁然是他們的獨子,一表人才,便給你訂下了這麽婚事。”
“可是,可是,可是……”裴語嫣無處安放的小手,撕着衣角,焦急無比,“可是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裴建同,這是怎麽回事?”商欣蔓臉色一冷,“你女兒都有男朋友了,還與我們家豁然訂婚,你是在耍我們嗎?”
井良庸沒說話,卻也皺起了眉頭。
要知道,井豁然和裴語嫣訂婚之事,在井家人盡皆知,不僅如此,井良庸還大擺筵席,宴請了親朋好友。
這事算是訂下了。
就算商欣蔓的娘家人,也知曉了此事。
結果。
裴語嫣告訴他們,裴語嫣已經有男朋友了。
“這……”
裴建同的臉色難看無比。
“我看看。”餘凝蔓更是身子一動,撸起了裴語嫣的衣袖,當看到裴語嫣的守宮砂還在時,大大松了一口氣。
井良庸和商欣蔓見到裴語嫣手臂上的守宮砂,臉色也好看了些許。
有男朋友了沒關系,還是處就好。
“爸,媽,裴叔,餘姨,你們先别急,也别生氣,隻是男朋友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井豁然看了一眼裴語嫣手臂上的守宮砂,微笑道:“裴語嫣也成年了,有男朋友很正常,再說了,也隻是男朋友而已,分了也就是了。”
在井豁然看到裴語嫣的照片第一眼就被吸引了,而見到本人後,更是升起了濃烈的保護欲望。
粗俗點是見色起意,文雅點便是一見鍾情。
至于有男朋友了?
分了就是。
隻要裴語嫣還是一輛零公裏的車就行。
“他,他不會讓我分手的。”想到夏浪的強勢和霸道,裴語嫣可不認爲,夏浪會和她分手。
想都别想。
“是嗎?”井豁然眸子中閃過一道寒芒,卻很是溫柔的說道:“這樣吧,告訴我是誰,這件事就讓我來處理好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麽人,竟然這麽有眼光,這麽好的運氣,可以成爲我井豁然未婚妻的男朋友。”
對于井豁然的表現,井良庸和商欣蔓都很是滿意和驕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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