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走走,是個不錯的主意。
可是邬府上下他的逛遍了,哪裏是下人房,哪裏是雜物間,他都一清二楚。
實在是,沒有好走的。
于是,他拒絕了:“不去,不過我勸你還是多在府裏走走,免得像昨天那樣在府中迷路。”
嗯?
他竟知道了她昨天迷路的事情。
洛小芸點頭:“是,奴婢這就好好去逛逛,熟悉府内環境。不過少爺,長時間看書,對眼睛不好,最好隔一兩個時辰,就站在窗前眺望一下遠方。不然的話,眼睛會近視的,到時候十米外分不清人畜,隔遠點您可能連大少爺都認不出。”
邬淩整天呆在房間裏不出去,不運動,能健康才怪,難怪他的臉那麽蒼白。
邬淩雖然是早産兒,但也沒有她想象中的那樣弱不禁風,就是該多鍛煉鍛煉,提高自身的免疫力嘛。
“我看,是你不想整日陪我呆在房間裏吧。”邬淩唇角帶着一絲不明的微笑,盯着洛小芸看。
什麽跟什麽呀,明明就是他自己不想出門,給自己找的借口,居然還扯到她頭上了。
關鍵的是,洛小芸還不能反駁他的話。
“少爺說什麽那就是什麽。”洛小芸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尖。
很快,她聽見面前坐着的男人嗤笑一聲:“怎麽,你還委屈啊?”
“沒有委屈,奴婢怎麽可能會覺着委屈呢,能呆在少爺身旁伺候,是小芸這輩子的福氣。”洛小芸一本正經地拍他馬屁,說得自己都作嘔。
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爲了任務,她忍了。
“去吧,出去好好看看,把你看到的、聽到的,回來後都說給我聽。”
洛小芸福身應下,退了出去。
“什麽嘛,明明就是他自己懶不想出門,活該臉色那麽蒼白,跟死人似的。”出了門不遠,洛小芸就開始吐槽起她這位祖宗了。
殊不知,這一番話被人記了下來,一字不差的說給了邬淩聽。
邬淩聽完後,臉色有些不善,她居然說他臉色白得像鬼?
好,很好,好極了!
邬淩對面前還沒退下的報信的人說:“去,告訴洛小芸,讓她把花園裏的花能搬的全部都搬到我的院子裏來。”
“啊?”面前的家丁驚訝地張開了下巴,“讓她一個人搬嗎?”
“對,讓她一個人搬,不許别人幫你,你今天其他的事都不用做了,就在旁邊盯着她就行。”邬淩眼中閃過一絲狡詐。
當家丁告訴洛小芸這個消息的時候,她當場就懵了,看了一眼花園的花盆花瓶。
哦買噶,那麽多!
家丁看着她吃驚的樣子,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二少爺說了,讓你一個人搬,不許其他人幫你。小芸姑娘,抓緊時間搬吧,不搬完咱倆都沒飯吃。”
洛小芸欲哭無淚,隻能認命的去搬起了花盆。
她力氣小,盆隻能一次性搬一個,搬起來很吃力,花瓶還好,有的大有的小,小的她一次性可以拿五六瓶,大的也能一手扛一個。
好好的大丫鬟,淪落到這個地步,邬淩肯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