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洛芸對軒若都避而不見,他明天都會派人來送賠禮,入了夜之後,還會站在奚承宮外站上一個時辰。
在不,他又來站了,宮門兩邊的道路都叫旬公公讓人封起來了,不讓外宮的人路過,以免看到不該看的。
聞夏從外頭進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話都嘴邊不敢說出口,因爲她知道洛芸在生軒若的氣。
洛芸喝茶時瞥見了她的神情,便問道:“聞夏,你怎麽了,是有話要跟我說嗎?”
聞夏福了身,道:“陛下有些話奴不知道當講還是不當講,怕說出來了惹您不快。”
她這麽說,洛芸就知道十有八九是因爲軒若。
好幾天了,她也沒有剛開始那麽氣了,但是她不想那麽快原諒他,保不齊他下次還會那樣。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說的話不能信,尤其是在床上說的。
還是先把他晾晾,讓他知道自己錯在哪。
“既然你知道說出來朕會不高興,那你就别說了,把話噎下去吧。”
“是。”
洛芸放下茶盞,把放在一邊的話本子拿起來看,翻了兩頁,洛芸發現她根本就看不進去。
心裏堵得慌,莫名想知道外面那人怎麽樣了,心裏有沒有想她。
洛芸朝聞夏招了招手:“聞夏,你去看看,軒若是不是還在那。”
“是。”
聞夏走出宮殿查看了一番,不一會就回來了,“陛下,攝政王還在那。但奴瞧着這天色,怕是要下雨啊。咱們要不要……”
春天雨多,經常三天兩頭就下雨,洛芸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在那站了多久了?”
“回陛下,約莫有半個時辰了。”
洛芸手指頭敲了一下桌面,道:“讓他在那站着把,興許待會下雨了,他就自己回去了。”
“是。”
洛芸繼續看話本子,可她的思緒早就已經飄到了某人身上了。
想給他點教訓吧,可是真嚴起來,洛芸自己心裏又舍不得,太矛盾了。
聞夏的話應證了,沒過多久,殿外就下起小雨來,一滴一滴,仿佛落在洛芸的心頭上。
她腦子裏很糾結,到底還是心疼軒若,叫聞夏拿了把傘跟她出去接人。
到了奚承宮宮門口,果真看見軒若站在路中間,兩眼直直的看着奚承宮裏頭。
看到她出來,軒若眼睛一亮,臉上浮起了笑容。
就曉得洛芸心疼他,見天上下雨了肯定會出來看他的。
軒若渾身都已經濕透了,洛芸趕緊自己撐了把傘過去給軒若擋雨,嘴裏還責備着說:“都下雨了,你怎麽還站在這裏,都不曉得躲一下嘛?”
洛芸滿眼心疼,都快要哭了。
軒若本來想抱她,可是一想到自己身上是濕漉漉的,就沒有抱,隻是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你不是在生氣嘛,我得讓你消氣啊。”
“下次不要再那樣了好不好?”洛芸拉着他的手說。
“好,我答應你,以後不會再那樣了,呢該放心了吧?”
洛芸扯了扯他身上濕透的衣服,趕緊拉着他進了宮殿,吩咐宮人們準備熱水幹衣服沐浴,還吩咐了小廚房煮了碗姜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