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若的手流血了,但是他一點也不感覺到疼,遠沒有他的心那麽疼。
他的心隐隐作痛,當真難受。
現在這個時辰,他們在做什麽?已經做到哪一步了?
洛芸是真的喜歡那名叫做長寒的舞姬嗎?
軒若越想心裏越堵得慌,像是被壓了一塊沉甸甸地大石頭,壓得他喘不過氣兒來。
他還忍不住要去看看,看看情況如何,如果能阻止,他一定會阻止的,至少在納皇夫之前,不能有人碰她。
想到這,軒若便去了隔壁院子,沒有從正門進,而是走的偏門。
此時,洛芸正在浴桶裏泡澡,整間浴室都冒着熱氣,宛如仙境一般虛無。
軒若知道皇家有暗衛,并沒有遮遮掩掩,因爲那樣很容易暴露。
他現在的身份是攝政王,來找洛芸可以談公事。
隻不過,他走到門口就被旬公公攔下了,“陛下正在沐浴,攝政王如有事禀報,請稍等一會。”
軒若隻好等,期間他并未聽見裏面有其他聲音,猜測長寒到底在不在。
心頭癢了,忍不住問旬公公,“公公,不知陛下可有留長寒在裏頭伺候?”
旬公公聞言擡眸看了他一眼,眼神晦暗不明,但還是實話實說了,“沒有,陛下本不想讓長寒伺候的,但是又怕把人趕了回去會遭罪,就讓他住在院子其他地方了。”
“原來如此,陛下宅心仁厚。”
還好還好,洛芸沒有把人留下來侍寝,軒若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就連站在他旁邊的旬公公的感覺到了他一下變得輕松起來。
攝政王和陛下,真不知道是良緣還是孽緣啊。
但凡沒走到最後一步,誰也無法确定,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洛芸沐浴完,就從聞夏那裏得知軒若來了,已經在門口等了好一會。
洛芸對聞夏說:“聞夏,你去叫他寄進來吧。”
“是。”
聞夏把軒若引了進來,給他倒了一杯茶之後,就站在一旁候着。
“臣給陛下安排的這處院子,陛下覺得怎樣,還需不需要添置其他東西?”
洛芸搖頭:“不用了,朕又不是在這裏長住,不用大動幹戈。”
“也是,是臣欠妥了,陛下歇息吧,臣先告退了。”
既然洛芸并沒有把長寒留下來侍寝,那他也就放心了,今晚可以睡個好覺。
“等一下。”洛芸叫住了他,“你的手怎麽了?”
洛芸看到了軒若受傷的那隻手,還在往地上流血呢!
聞夏忙去找了紗布和金瘡藥來,準備給軒若上藥。
軒若把受傷的那隻手放到身後,不想讓洛芸擔心,“陛下,隻是小傷,過會就好了,不妨事的。”
“都流血了,哪裏是小傷啊。快把手伸出來,朕幫你包紮。”
對,他沒聽錯,是她親自包紮。
聞夏也驚了,她可是一國天子耶,怎麽可能屈尊幫一個臣子包紮傷口?
這不太合适吧?
“陛下,還是讓奴來吧。”
洛芸道:“不用,朕親自替攝政王包紮傷口,把紗布和藥給朕吧。”
“是。”聞夏隻好把東西都給了洛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