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芸回院子打算歇息,沒想到長寒也跟來了。
她回頭叫住長寒:“你不回去嗎?”
長寒跪地叩首:“回陛下的話,是老爺子讓奴過來伺候您的。”
伺候?
洛芸看了看她左右兩邊的聞夏和旬公公,還有那院子裏的一衆婢女。
她有的是人伺候,用他一個舞姬做甚?
難不成……
洛芸瞬間想到了什麽,臉一紅,連忙擺手:“朕…朕不用你伺候,下去吧。”
可沒想她話一落,長寒就沖過來抱住了她的腿哭嚎:“陛下不要趕奴走,陛下若是不喜,爲何方才在殿上不拒絕奴,現在奴都跟來了,您再讓奴回去,他們會打死奴的。”
一個大男人,抱着她的腿哭成這樣,簡直是…辣眼睛。
“聞夏,快把他拉開。”洛芸巴拉不開長寒,隻好叫聞夏求救。
人是拉開了,但他還是沒走,旬公公湊到洛芸耳邊說:“陛下,咱們先回屋再說,再外面讓大家看見了,這成何體統啊?”
洛芸覺得也是,于是就回了屋,長寒也跟了進來。
“到底是怎麽回事?”
旬公公說:“陛下您才剛即位,很多事情都不明白,就讓奴才爲您解釋吧。這舞姬是軒老爺子送給您的禮物,之前是奴才不好,沒有提前告知。您若是不喜歡這舞姬,得當堂拒絕,老爺子也不會說什麽,但是您當時沒有拒絕,現在再讓他回去,他隻有死路一條。”
“什麽?隻有死路一條?這什麽破規矩?”洛芸聽了隻覺得頭疼。
送人也就罷了,不要他伺候,他回去了還隻能是死路一條,這也太殘忍了吧?
舞姬雖然地位低,但他們也是人,又沒犯什麽大事,動不動就要人命。
旬公公又說:“陛下,自古以來就是這個規矩。您當堂沒讓他走,現在回了院子卻讓他走,隻會讓外人認爲是他伺候得不好。不過這也怪奴才,沒有事先跟您說清楚,要不陛下連奴才一起罰吧。”
“罷了罷了,規矩也不是說改就能改的,長寒你就留下吧,明日一早讓旬公公給你安排去處。聞夏,伺候朕沐浴更衣。”
隔壁院子
“怎樣,陛下是否留了舞姬侍寝?”桌案後,軒若焦急地詢問。
那人道:“公子,陛下把舞姬留下來了,并未趕他走。”
“咔……”
軒若腳下一滑,差點踉跄落地,那人趕緊上前扶他,“公子,您沒事吧?”
奇怪了,公子這是怎麽了,爲什麽聽到陛下留下了舞姬的反應那麽大?
難不成…他喜歡陛下!!
不行,不能胡亂猜忌,這可是要掉腦袋的。
軒若重新站穩了,把手從他手裏抽出來,“我沒事,你下去吧,沒有我的允許,誰也别進來煩我。”
“是,奴才告退。”
軒若癱坐在椅子上,心裏說不出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洛芸,她當真接受了侍寝?
怎麽可以!怎麽可以!
軒若憤怒地用手捶地,不過捶了幾下,手就開始流血了。
但是軒若一點也不趕緊到疼,遠沒有他心裏那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