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多的場合,鑰芸一點也不像多留,偏生鑰澤不讓她走。
她隻能坐在那,像朵花一樣被人觀賞。
她的美貌,在京城稱第二絕對沒有人敢稱第一,剛入席沒兩分鍾,就已經有無數道視線停在她身上。
鑰芸低着頭,無聊地玩着桌上的茶杯,沒精打采的樣子。
鑰澤這才發現,她這幾天消瘦了不少,眼窩的險進去了。
這孩子,本來就瘦,還這麽折騰自己的身體,真是不知道該拿她怎麽辦才好。
過了一刻多鍾,人差不多到齊了,鑰澤才宣布開席。
他們說的那些話,鑰芸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心裏隻想着陳安。
想他在地下過的怎麽樣,有沒有去投胎,投胎到了哪戶人家,家裏情況怎麽樣?
越想越遠,都已經想出神了,連眼前什麽時候多了一個人都不知道。
“芸兒?芸兒?”鑰澤忽然喚了她幾聲。
鑰芸反應過來,道:“皇兄,什麽事?”
鑰澤擡了擡下巴,示意讓鑰芸看她眼前站着的這個人,順便介紹了一番,“這是太傅的小兒子陳安,這幾天剛回京城,你們認識一下吧。”
太傅之子……陳安?!!
鑰芸擡眸看去,撞入了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裏。
熟悉的眉眼,熟悉的輪廓,熟悉的面容。
這……這……
鑰芸怔住了,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什麽也說不出來。
陳安沒死?
他還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這不會她出現幻覺了吧?
陳安轉身過來的那一刻站在鑰芸身後的雙雙也驚訝地說不出話來,眼睛瞪得賊大。
老天爺啊,這世界上怎麽會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連名字都一樣。
“在下陳安,今日目睹公主芳容,便一見傾心,不知公主可否松口下嫁,在下定不負公主。”陳安的眼睛裏充滿了對她的愛意,是那麽的深刻。
眼淚啪嗒啪嗒地落在桌子上,鑰芸緩過神來,連忙點頭答應。
“嗯,我嫁,我嫁便是了。”
就知道皇兄不會對她這麽絕情,特地給陳安安排了身份,皇兄對她真好。
隻是這過程太過吓人了,鑰芸本來已經相信了,腦子裏隻剩下了絕望。
絕望當頭,卻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假象,她能不激動嗎?
陳安也笑了,坐在首位上的鑰澤夫婦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成全他們,或許是鑰澤這輩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
鑰澤這麽疼愛鑰芸,怎麽忍心讓她跟心愛的人陰陽兩隔?
那杯毒酒,隻是暫時讓人停止心跳,跟假死藥沒什麽區别。
鑰澤說過要考驗他,這便是對他的考驗。
陳安願意爲鑰芸付出生命,鑰澤便也b不會阻止什麽了,隻要從此以後陳安好好對她就可以了。
當日,鑰澤就下了旨給他們賜婚,日子就定在半個月後。
一切進入程序,新婚夫婦在婚前是不允許見面的,這是不吉利的。
可是鑰芸好想見陳安,想問他這幾天是怎麽過來的,他怎麽就成了太傅的小兒子,還有他們成親之後,是繼續住在皇宮還是住宮外。
好多好多事情,鑰芸一個腦袋都想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