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陳安攔住太醫的去路,“太醫,你确定公主隻是體虛?沒有别的症狀?”
“沒有,陳公公還有别的吩咐嗎?”
陳安像失了魂似的杵在那。
怎麽可能,是不是哪裏出了什麽差錯,怎麽可能隻是體虛呢?
到底是哪裏出現了問題?
對了,他們從那麽高的山崖摔下去,若是鑰芸懷了孩子,怎麽可能還能平安?
那麽高的地方,他們能幸存下來已經很不容易了,就更别說是一個還未出世的孩子了。
鑰芸也聽到了太醫的話,心裏頭有些小小的失落。
本來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去迎接這個孩子,結果根本就沒有什麽孩子,隻是搞錯了而已。
陳安跌坐在床邊,低頭雙手撐着額頭,臉上一片黑沉。
沒有孩子,他們沒有孩子,一切的隻是空歡喜一場。
雙雙回來了,拿來了兩個食盒,把裏面的飯菜擺在桌上,進到裏間喊鑰芸出去用膳,結果就看見陳安渾身散發着低氣壓坐在那,讓人不敢靠近。
這是怎麽了?
雙雙不解,但現下還是先讓鑰芸吃上東西再說。
“公主,咱們可以用膳了,雙雙扶您出去吧。”雙雙說道。
奇怪的是,以往每回用膳的時候陳安都很積極,可是這次…
不會是受什麽打擊了吧?回來的時候他還一臉喜意呢!
太醫診完脈之後,便去了鑰澤的帳子回禀消息。
“當真?公主隻是體虛?”
鑰澤的手臂已經重新安上了木闆,包上了紗布,靠坐在榻上。
“回皇上的話,公主的确隻是體虛,并無大礙。”
“行了,你退下吧,朕需要休息。”鑰澤擺了擺手,讓他出去。
沒有懷孕,那正好。
若是真有了孩子,鑰澤可能會心軟,既然沒有的話,那就怪不得他了。
鑰芸正用膳的時候,鑰澤那邊來人了,是他身邊的公公,把陳安叫了過去。
用完膳沒多久,他們便啓程回宮了。
馬車上颠簸不斷,雙雙緊緊拉着鑰芸的手,深怕她又一次出事。
“陳安呢?他怎麽沒有回來?”鑰芸問道。
剛才用膳的時候,來請人的公公隻是說有要是相商,鑰芸就以爲他們是去商量她和陳安的事了。
可是現在都已經過去了那麽久,皇宮都快到了,陳安還沒有回來,讓她有些不安。
雙雙搖頭道:“雙雙也不清楚,許是還沒商議完,等咱們回了鳳蘭宮,陳公公差不多就回來了吧。”
鑰芸覺得應該差不多,皇兄都已經答應了他,肯定不會食言,會放陳安回來的。
想到這,鑰芸便安心了下來,偶爾掀起簾子看看外面的景色。
已經到了京城大街,很快就能入宮門了。
另外一邊,陳安已經被人押住了,一輛馬車除了他之外,裏面還坐着兩個将領。
喬子真騎着馬跟在馬車旁,就是爲了監視他。
雖然不知道爲什麽要看住一個太監,還是剛救過皇上和公主的太監,但他身爲臣子,既然接受了這道旨意,便隻能照做無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