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柴燒的噼裏啪啦響,陳安扶着鑰澤坐到了火堆旁邊取暖。
現下鑰澤醒了,陳安不能跟鑰芸有過多的接觸,他隻好坐到了兩人對面,手轉動着火堆上面的兩條魚,眼睛卻是落在鑰芸身上的。
鑰澤醒來,便關心着鑰芸的傷情,“芸兒,怎麽樣,你有沒有傷到哪?”
鑰芸搖頭又點頭,她的傷,跟鑰澤的傷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皇兄,我受的都是一些小傷,您不用擔心。倒是您的手……”說到一半,鑰芸就哭了起來,眼淚珠子掉個不停。
鑰澤連忙安慰她:“芸兒,皇兄也沒事,你别擔心了。你皇兄我啊,身子骨硬朗的很,别哭了啊,都不好看了。”
鑰芸抽泣着,“皇兄,要是我長得不好看,可以換來皇兄的平安,那又什麽。”
這話鑰澤心裏聽了很感動,從小被萬般呵護、嬌養的妹妹,總于長大了,知道關心人了。
“說什麽傻話呢,女孩子的容貌最重要了,以後這種話你不能再說了。”鑰澤斥責道。
話雖是斥責,但是鑰澤的語氣是一點斥責的意思都沒有。
鑰芸是他的心肝寶貝,他怎麽忍心去斥責她?
“皇兄…您對我真好。”
鑰澤聞言笑了一下:“傻瓜,我是你的皇兄,我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
這話說的倒是不錯,血脈是割不斷的。
“好了,把眼淚擦了,莫要再哭了。”鑰澤又說。
鑰芸聽話的把眼淚擦幹淨,坐在鑰澤旁邊,看着架子上的魚肉。
魚肉熟了一大半,肉被烤成了白色,還有的地方因爲火候太大了,所以燒焦了一些,變成了黑褐色的。
陳安坐在對面沉默不語,看着他們倆兄妹親近,心裏不是滋味。
到底要什麽時候,他才能轉正,能正大光明的在所有人面前跟鑰芸親近一下?
鑰芸剛才哭的時候,他真的好想過去幫她擦眼淚,可是人家哥哥就坐在那,他現在又是個太監的身份……
幾分鍾過去,魚肉已經烤好了,陳安把魚從架子上拿下來,道:“皇上,公主,這山林裏物質簡陋,隻能委屈你們吃這些了,給。”
陳安把用木枝插着的兩條魚遞過去,鑰澤伸手把它們接了過來。
“無妨,這種情況下,有的吃就算不錯了。隻是委屈了芸兒,從小嬌生慣養的,定是吃不慣這些東西。”說着,鑰澤把其中最大的一條魚給了鑰芸。
陳安聞言,道:“不然,奴才出去找些果子給公主?”
“陳公公,你這真是關心則亂了,現在才開春不久,哪裏來的果子?”鑰澤打趣他道。
陳安這才想起這茬,他是關心過頭了,竟忘了現在才開春不久,樹上怎麽可能會結果?
陳安把那隻山雞用刀化成三段,用木枝插上,放到架子上去烤。
鑰芸拿着烤魚,遲遲不忍下口,可是肚子又餓的緊,隻好小小的咬了一口。
魚肉未着調料,魚腥味撲鼻而來,鑰芸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惡心感又上來了。
“嘔…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