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婚約的旨意已下,陳安眉梢帶喜,走路都是飄着的,人隔老遠都能嗅到他身上的喜悅之色。
可相比之下,另一邊剛收下聖旨的喬子真卻顯得尤爲凄慘。
才沒高興了幾天,婚約就被迫解除了,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子真啊,娘不是聽錯了吧,這…這婚約怎麽突然就解除了,不是連日子都已經訂好了嗎?”一位四十多歲的婦人走了幾步站到一臉懵逼地喬子真跟前來,問道。
喬子真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他也不知道爲什麽婚約突然就解除了,但思來想去隻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鑰芸公主根本就不喜歡他,隻是搞錯了而已。
難怪了,上次去鳳蘭宮,鑰芸公主都沒有瞧他幾眼,顯然就是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罷了,強扭的瓜不甜。
“娘,沒事,婚約解除了便解除了……”
喬子真失魂落魄的拿着手裏聖旨回房裏,喬夫人看見他失落的背影很是心疼。
好不容易遇上一個自己喜歡的,卻是沒有機會在一起,唉……
由于被陳安得逞了一次,雙雙之後的日子時時刻刻都在防着他,生怕鑰芸又被他給欺負了。
後面的幾天陳安都是睡在寝殿的貴妃椅上,沒有再碰鑰芸。
她身子那麽嬌弱,又是第一次,還是緩緩比較好,再者,雙雙那個丫頭盯他盯得那麽緊,到時候把人給逼急了,告到鑰澤那就不好了。
這一緩,就足足緩了大半個月,春分都已經過了,外面的地裏、樹上都已經冒出了嫩芽。
鑰澤下旨,三日後在皇家獵場舉行春獵,邀請了很多人。
鑰芸作爲公主,是一定要去的。
尚衣局送來了女子戎裝,但是鑰芸不打算穿,她不會騎馬,更不會打獵,穿了也沒用,倒不如穿自己的宮裝,反正她過去,隻是看看熱鬧而已。
“公主,雙雙聽說,這次春獵喬将軍也會去,您可得小心點。”雙雙靠在鑰芸身邊,壓低了聲音說。
在說的時候,還刻意瞄了一眼躺在貴妃椅上假寐的陳安。
雙雙這是在提醒她,讓她跟喬子真保持距離,以免惹陳安生氣。
陳安已經大半個月沒吃肉了,每天晚上都用一雙虎視眈眈的眼睛盯着她,稍不留神就會被一口吞。
要是再有個什麽事的,那陳安就更加有理由“懲罰”她。
雙雙不希望自己的主子活得太慘,能避免這些事最好還是避免的爲好。
“嗯。”
其實就算雙雙不說,鑰芸也不會再跟喬子真有往來了。
三日一到,鑰芸就坐上了馬車,到了皇家獵場。
下了馬車便有人帶她去帳子裏休息,到了時間會有人來叫她出去。
她的帳子就在鑰澤的帳子旁邊,皇後娘娘跟鑰澤住一個帳子,其他人的帳子按照品位一次排下。
這次春獵,也來了一些女眷,隻是鑰芸不大認識,沒有過多接觸。
帳子内,陳安正叮囑着鑰芸,“待會咱們就在外圍看看就好了,林子裏獵物多,你千萬不要離開我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