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罰就罰我吧,我不介意的。”鑰芸畏畏縮縮地道。
天知道她說出來這話是用了多大的勇氣,依照陳安這種性子,肯定不會放過她的對吧?
隻要不挨打,什麽都好。
“你不介意?真的不介意?”
幾日不見,鑰芸居然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了,當真是另他刮目相看。
原本陳安心裏還是想稍微懲罰一下鑰芸的,可是一看見她這個可憐的模樣,就怎麽也狠不下心來。
陳安想過了,跟喬子真的婚事,并不是鑰芸的主意,他隻是氣不過,自己心愛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定了親。
“坐上來。”陳安拍了拍他旁邊的空位。
鑰芸毫不猶豫地坐了過去,她現在隻想好好跟陳安培養感情,畢竟那個任務規定了要發自内心的說出那幾句話才行。
感情是前提,前提都沒了,她還怎麽完成任務?
“過來一點,坐那麽遠幹什麽,怕我吃了你?”陳安有些不滿。
叫她坐過來,結果她坐在了床腳,那麽怕他,還說随他怎麽罰,真不知道該拿她怎麽辦才好。
“哦。”鑰芸往陳安身側挪了一點。
挪到一半,陳安還是嫌她坐的遠了,幹脆伸手一拉,直接把鑰芸拉到了他的懷裏。
陳安身上有一股濃厚的藥味,熏的她不行,小手捂了捂鼻子,微微嫌棄的樣子。
“怎麽,嫌我身上有藥味?”陳安低頭笑得很邪氣,“那就多聞一會,習慣了就不嫌棄了。”
陳安大掌壓着鑰芸的頭往他懷裏壓,沒控制好力道,使得鑰芸的鼻子撞上了他的骨頭,疼得眼淚花都掉了出來。
可是人已經被他壓在了懷裏,他沒有看見鑰芸掉眼淚。
陳安把腦袋靠在她的頸窩處,貪戀地嗅着她身上的氣味,一副要上瘾了的模樣。
“真想這麽一直抱着你……”陳安發出一聲感概。
要是能這麽一直抱着她,那該有多好。
“你知不知道,在我卧床的這幾天裏,見不到你,我心裏有多難熬?我隻要一想到你跟别的男人定了親,我的心就疼得要命。芸兒,答應我,去跟你皇兄說,把婚約解除了吧。”
陳安将鑰芸扶起來,便看見她兩眼汪汪的眼睛,一時詫異,“你怎麽哭了?怎麽,難道你真的想嫁給那個隻有見兩三次面的男人嗎?他有什麽好的,值得你給他掉眼淚!你都不曾給我掉過眼淚,憑什麽!”
說到最後,陳安都是吼出來的,吼得鑰芸一愣一愣的,眼淚又不争氣的掉了下來。
什麽呀,她掉眼淚又幹喬将軍什麽事情?
“你胡說!”鑰芸努着嘴,嘴唇微顫。
“我胡說?難道你不是舍不得你的大将軍才哭的嗎?”
鑰芸眼淚掉的更兇了,“你就是胡說,我明明…明明是被你磕疼了才哭的好嗎。”
“??”
陳安頭上頂着兩個問号,有些不相信她說的話。
她是被自己磕疼了才哭的,怎麽會呢?
見鑰芸委屈的掉眼淚花,陳安這下不信也得信了。
不會真的是被他弄哭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