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芸乖乖地縮在陳安的臂彎中,一顆心緊繃着。
她雖閉着眼睛,但是腦子是清醒的,不知過了多久,身後抱着她的人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她才敢放松警惕,沉沉地睡去了。
殊不知,待她睡着後,身後的陳安忽然睜開了眼睛,一隻手将她抱得更緊了。
陳安把頭埋在鑰芸的頸窩處,嗅着她發絲間的馨香,一度上瘾。
這該死的味道,真想将鑰芸揉入骨子裏。
……
天亮了,雙雙推開寝殿的門進來,讓宮人們候在外面,而她則是走到了床榻邊上。
撥開層層淡藍色的簾子,印入眼簾的是一對相擁而眠的璧人,舉止親昵無比。
雙雙看到這一幕,嘴張的有鵝蛋大小,原地怔住了。
就說昨天晚上陳安支開她準沒好處,沒想到他竟膽大至此,居然敢爬上公主的鳳床!
得虧方才沒讓那些宮人跟進來,不然她們若是看到這一幕,底下還不知道會怎麽讨論,到時候她們家公主的名聲就都臭了。
陳安似是感覺到有人盯着他,便睜開了眼睛,看見雙雙詫異地看着自己。
相對比雙雙的詫異,陳安顯得要穩重、平靜許多。
他輕輕地起身,把鑰芸枕在他手臂上的腦袋移到枕頭上,繞過雙雙下了床,自己給自己更衣。
雙雙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公主是個懦弱的性子,昨天去皇上面前告狀,哪曉得皇上會偏着陳安,不信她們公主說的話。
這下好了,鳳蘭宮他一人做主,他們這些底下的宮女太監們,哪個又敢忤逆他說的話?
雙雙真替自家公主擔憂,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啊?
陳安更完了衣便出去了,他身爲鳳蘭宮的大總管,有職責在身,不是時時刻刻都能待在鑰芸身邊的。
這邊有雙雙她們照顧,便行了。
鑰芸是在陳安走後一柱香時間才醒的,床邊的雙雙一臉憂愁,看着自己欲言又止的。
鑰芸左右看了一下,陳安不在這裏,也不曉得他是什麽時候走的,有沒有被别人看到他們倆睡在同一張床上。
不過很快,鑰芸就知道了。
隻見雙雙擔憂地拉着她的手說:“公主,您怎麽可以讓陳公公跟您同床共枕呢?這若是傳了出去,公主您的名聲都會臭了的。”
晴天一道霹靂,雙雙還是看見了。
可是她能有什麽辦法,陳安那麽強勢,恐怕在這個宮裏隻有她的皇兄可以壓制住他了吧。
可是,鑰澤都不信她的話還讓陳安磨練自己。
這哪是磨練啊,到時候都磨得她體無完膚了。
陳安是用早膳的時候才回來的,他已經吃過了,這會子給鑰芸盛了一大碗粥端在她面前,叫她全部吃完。
那碗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裏弄來的,都有她臉那麽大了。
鑰芸盯着眼前的大碗,嘴角抽搐了幾下,坡有些爲難地看着陳安,“我…我吃不完。”
她的飯量就那麽小,叫她全部吃完,怕是午膳都可以不用了。
“這麽瘦,多吃點。”陳安抓起鑰芸的手腕,那瘦得都成皮包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