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芸病好了的第一件事,便是去他皇兄的宮殿尚華宮找他告狀。
這幾天,陳安雖然收斂了一些,但他總是用一雙犀利的眼神盯着她看。
鑰芸總感覺,那雙眼睛可以看透她的心靈,一度不想讓陳安留在他的寝殿裏。
對,陳安是救過她的命,但是沒必要将人留在她的鳳蘭宮伺候她,大不了多給一些銀子、給他加官進爵便是了。
鑰芸放聰明了一些,趁着陳安去用膳的時候,帶着雙雙擺駕去了尚華宮。
“芸兒給皇兄請安。”鑰芸病剛好,臉上還帶着一點病态的蒼白,但這并不影響她的整體美感。
皇後也在尚華宮,在鑰澤說完平身後,便親切地把鑰芸拉到了她身邊,“皇妹你身子才好,怎麽不在寝殿裏多休息一會?這萬一要是再凍着了,本宮和皇上都是會心疼的。”
鑰芸跟皇後親近不起來,可能是不太熟的原因,面色有些尴尬。
鑰澤對她招了招手,鑰芸便走了過去,“皇妹,朕瞧着你今天來,應該不是單單地給朕請安吧。說吧,你有什麽事要告訴朕?”
鑰澤居然看得出她找他是有事,鑰芸點點頭道:“皇兄,陳公公他…”
“陳公公怎麽了?”
鑰芸有些欲言又止,鑰澤便耐心地看着她,沒有催。
鑰芸在心裏組織了一下語言,道:“皇兄,我不想讓陳公公待在我身邊,皇兄,你可不可以把他調走,再另外給他一些賞賜?”
“喔?爲什麽?皇妹,你總要告訴皇兄是什麽原因吧。”鑰澤追問。
鑰芸遲疑了一下,道:“他…他欺負我…他…”
“他欺負呢?怎麽回事?”鑰澤聽見鑰芸的話,眼神一凝。
好個膽大的奴才,他捧在手心裏的皇妹,居然被奴才給欺負了。
可是,他派去盯着陳安的暗衛并沒有傳回來這些消息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鑰芸道:“皇兄,他逼迫我喝藥,還…”
“皇上,陳公公求見。”
插話的是鑰澤身邊的大總管李公公,鑰澤身邊的大紅人。
鑰芸和鑰澤同時看過去,一個兩個的,讓李公公有些壓力山大。
是不是他來的不是時候?
一旁的皇後打破僵局,道:“李公公,将他帶進來吧。”
“是。”
陳安屈跪大殿的下方,低着頭,畢恭畢敬道:“奴才參見皇上、參見皇後娘娘、公主殿下。”
“平身吧。”鑰澤擺手道,“你來的正好,朕的皇妹方才跟朕說,你欺負她是怎麽回事?”
“回皇上的話,公主殿下怕苦不肯喝藥,奴才不得已才強勢讓公主喝下。若不然,公主還得在殿内養半個月才能痊愈。奴才對公主忠心耿耿,定不會做那種以下犯上的事情,還請皇上明鑒。”陳安有條有序地将事情叙述了一遍。
站在鑰澤身邊的鑰芸搖着他的手道:“不是這樣的皇兄,他真的欺負我……”
看着底下态度,堅定的陳安,又看了看嬌弱的皇妹,鑰澤想,他應該知道事情是怎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