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鑰芸這副詫異的模樣,他就忍不住又要使壞,當下似笑非笑的望着她,眉眼中全是邪氣:“公主殿下在想什麽,奴才可什麽都知道呢!所以,你最好是不要在心裏罵我,不然的話……”
說到最後,陳安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深,看得鑰芸後背發涼。
“哦對了,公主殿下若是想把這些事情告訴别人,那你還得三思啊。畢竟,公主若是跟下賤的奴才有了什麽,傳出去終歸不好。奴才想,公主應該知道怎麽做。”
陳安伸出手,幫鑰芸耳旁的碎發撩到了耳後,接着另一隻手壓住她的肩膀,令她動彈不得。
邪魅的聲音帶着霸氣,傳入她的耳中,“公主殿下,你好美啊~”
鑰芸聽了,打了一個機靈,終于忍不住“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嗚嗚…你滾開!”
呦!脾氣還挺大的嘛,居然還叫他滾。
門外候着的雙雙聽見鑰芸的哭聲,猶豫着要不要進去,随後陳安便出來了。
陳安兩手交疊放在肚子上,挺直了頭平視前方,“公主殿下怕苦,方才被奴才灌了一口藥進去,這才哭的,你們聽明白了嗎?”
門外的宮女包括雙雙在内,都左右看了一下,明顯猶豫不肯答應。
陳安這分明就是想威逼利誘啊!
見她們不答應,陳安冷了聲:“聽見了沒有!”
“是!奴婢明白!”
陳安滿意地轉身進去,順便把門給帶上了。
寝殿中鑰芸已由大哭轉爲了小聲啜泣,看見陳安又掉頭回來,二話不說便鑽進了被子裏,把自己蜷成一個球。
他…他不是出去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鑰芸感覺床外側陷進去一點,定想到他肯定是坐上來了。
哪有奴才坐在主子床上的道理?
這個陳安,膽子可真大!
定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皇兄,不能讓他這般欺負自己。
鑰芸小聲啜泣着,慢慢地沒了力氣,竟睡了過去。
陳安聽見輕輕地鼾聲,便知曉她是睡着了,把蓋在她頭上的被子拉下來,讓她的頭露出來呼吸新鮮空氣。
剛哭的眼睛周圍是紅的,稍稍有點腫,她的眼角還有未幹的淚痕,襯地她左眼下的那顆淚痣格外迷人。
陳安用指腹輕輕地摩挲着那顆淚痣,“小家夥,明明怕得極了,還要喊我滾,怎麽可以這麽可愛呢?”
陳安盯着她巴掌大的臉蛋,思緒又回到了幾個月前的那個下午。
他家剛遭遇了火災,除了他以外,全家沒有一個活口。
他在去京城的路上,偶然遇到了外出遊玩的鑰芸和鑰澤。
馬車從他身旁經過,風吹起簾子,驚鴻一瞥地容顔印入他眼簾,此生無法忘卻。
馬車行過他身旁時,他确切的聽見了有一道女聲在喊公主,他便設計入了宮,成爲了鳳蘭宮裏的太監。
宮中侍衛是不可能跟主子走太近的,所以陳安才選擇當“太監”。
而現如今,他終于有機會站在鑰芸身邊了,他很開心。
“芸兒,我愛你…”陳安輕輕地道,眸子裏充滿了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