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以下犯上這種事情極少,大家都是惜命的,爲了活下去,唯有讨好一切有地位的人。
可是陳安不一樣,他已經是鳳蘭宮的大總管了,身上又有皇上親賜的免死金牌,他有什麽好怕的?
隻要鑰芸不說,又有誰知道他對她有其他的想法?
鑰芸哭得眼睛紅腫,眼眶似乎飽和着眼淚,像夏天早晨花瓣上的露水,手指那麽輕輕一碰就會掉下來。
她眼角下的淚痣上,滑過了一滴又一滴滾燙的熱淚,全部滴落在陳安的手背上。
唇齒間盡是苦澀的味道,舌頭長驅而入,充滿了侵略感。
陳安就像是那幹涸了很久的大地,忽然飲到了清澈的泉水,瘋狂的攝取着。
鑰芸有些窒息,小粉拳捶打在陳安的肩上,虧的陳安有所準備,事先把碗放到了一邊,才沒讓剩下來的藥汁灑在床上。
許久後陳安才肯松開鑰芸,後者的嘴巴就已經被親腫了。
陳安有趣地欣賞起自己的傑作來,看得津津有味。
鑰芸不知道是哪裏來的膽子,抓過一旁的枕頭往陳安身上砸,後者一不留神,便被砸了個嚴實的。
公主睡的枕頭很特殊,枕芯是一塊帶有馨香的木頭,這砸一下雖然不會留傷,但是也疼。
“呵!小家夥居然又膽子還手。”陳安不但不生氣,反而覺得這樣炸毛的鑰芸十分的可愛。
不愧是他看上的人,不管是在哭、在笑還是在生氣,都是那麽的可愛,陳安一刻也不想離開她。
藥還剩了一半,陳安已經把人吓成這樣,,不想剛開始就讓鑰芸對自己的印象降到極點,于是拿了勺子喂她。
枕頭被陳安藏在了身後,怕待會喂到一半鑰芸又開始炸毛。
起初,鑰芸抗拒陳安遞過來的勺子,後者見她不肯喝,就打趣她。
“公主殿下不肯用勺子喝藥,莫不是喜歡奴才像剛才那樣喂你?”陳安臉上笑意很深。
鑰芸臉爆紅,她才不喜歡那樣的喂法,若是讓人看見了,那還得了。
不行,不能單獨跟陳安在一塊,誰曉得他後面還會對自己做出什麽事來。
鑰芸張了張嘴,想把雙雙喊進來,可陳安提前一步發現了她的意圖,威脅她道:“公主是想所有人都看見咱們這般親昵嗎?女子的貞潔,可是比命還要重要的東西呢!”
陳安風輕雲淡地拿着貞潔提醒鑰芸,她是女子,亦是公主,她的一舉一動都代表着整個國家。
鑰芸一點也不喜歡被威脅,可是她的段位跟陳安的段位差太多了,又'怎會是他的對手?
“乖,把藥喝了,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陳安的手捏着勺子慢慢地靠近鑰芸嘴邊。
鑰芸既不甘,又害怕,隻得張嘴把藥喝進了肚子裏。
原以爲陳安救了自己,是一個好人,沒想到他居然那麽壞!
簡直壞透了!
“我想,你現在心裏一定在罵我對吧?”陳安又喂了鑰芸一口。
鑰芸聽到這句話,差點被藥汁嗆到,擡眸不可思議地看着陳安。
這人,是有讀心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