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芸渾然不知顧長楠身上發生了什麽，她還是一朵純潔的百花，不沾染一點泥土。

顧長楠很喜歡她這個樣子，自然也不希望她被世俗所污染，就這樣被他養在别墅裏也挺好的。

顧長楠給洛小芸擠了牙膏，體貼地遞到了她的嘴邊，“張嘴。”

洛小芸很不習慣被人這麽伺候着，搞得好像她沒有手似的。

她稍微往前站了一點，伸手去拿顧長楠手裏的牙膏，“我…我自己可以的。”

她聲音弱弱的，小貓似的叫。

顧長楠隻想跟她多相處一會，什麽事情都想親力親爲。

知道她膽子小，就冷了臉，稍稍吓了她一下，“聽話，張嘴。”

顧長楠的語氣不容置疑，鏡子裏他的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這樣子的他，讓洛小芸感覺到恐懼，以爲他是真的生氣了。

顧長楠是她的攻略對象，隻有攻略了他，她才能回去見主神哥哥。

不管了，豁出去了！

她畏畏縮縮地長了嘴，顧長楠才滿意地把牙刷塞到了她嘴裏，上下輕輕地刷着。

顧長楠是生怕力氣大了害她疼，力氣是真的很小，小到洛小芸皺起了眉毛。

照他這個刷法，刷到明天都不會刷幹淨吧？

牙刷雖然是電動的，自帶納米清潔效果，但是他的力氣是真的太小了，就…就蹭了她牙齒一下，還隻蹭了個邊邊。

洛小芸一嘴的泡沫，想提醒他一下，但是不好開口，隻能由着顧長楠一直這樣幫她刷完了牙。

顧長楠把牙刷洗幹淨，塞回了配套的杯子裏，取下了挂在鈎子上的毛巾，打開熱水的開關，準備給洛小芸洗臉。

他剛擰完了毛巾，正準備給小人兒擦臉，就看見鏡子裏的她嘟着小嘴，似有話說一樣。

于是他問：“怎麽了？”

這副欲言又止的小模樣，讓他心裏抓狂。

洛小芸揪着一張小臉，指了指杯子裏的牙刷，弱弱地提醒：“那個…剛才你刷牙太輕了，沒刷幹淨…”

室内有一瞬間的沉靜，随後洛小芸就聽見顧長楠說：“那…再刷一次吧。”

顧長楠又給擠了牙膏，幫洛小芸刷牙。

不過他這次吸取了教訓，時不時問一下懷裏的人，“這個力道可以嗎？”

“嗯，闊以咯。”懷裏的小人兒含糊不清地說。

聽見她的聲音，顧長楠才放心的保持這個力道一直給洛小芸刷完了牙。

“來，擦一下臉。”顧長楠沒伺候過的呢，直接拿着毛巾往洛小芸臉上糊。

好在他力氣大，毛巾被擰得幹幹的，至少沒讓她感覺到窒息…

這回顧長楠怕洗不幹淨，所以力氣稍微大了一點，所以等他把毛巾拿下來的時候，看見洛小芸小臉通紅通紅的，有些愧疚。

這伺候人，還真是一個技術活。力道清了，怕洗不幹淨，力道重了，又怕弄壞。

唉……

“對不起。”顧長楠指腹輕輕摸擦着洛小芸被搓紅的地方。

洛小芸極少聽見他跟自己說對不起，這會有些不自在。

像他這樣的人，原來也會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