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池念一整天都沐浴在女主打量的目光中。

她半點沒受影響，倒是娜塔莎格外糾結，上課時被導師點名回答問題，卻沒有答上來，尴尬極了。

這次之後她就消停了許多。

一直到下午下學時，兩人坐了同一輛馬車。

姜池念照常閉目養神。

娜塔莎忍了許久，還是忍不住道：“薇薇安小姐，您和主教大人……”

姜池念依舊閉着眼睛。

娜塔莎有些氣惱，“小姐，柏得溫大人在整個學院都具有盛名，是無數人心中的目标，你和他在一起，肯定會受到非議的！”

姜池念終于看了她一眼，還是一如既往的傲慢，“那麽，娜塔莎，這跟你有什麽關系呢？”

娜塔莎低頭，似乎有些傷感，“雖然知道小姐一直對我抱有敵意，可是我是真心把您當做姐姐的，我不希望您受到傷害。”

姜池念輕笑了一下，娜塔莎有些晃神，姐姐她真的是造物主的寵兒吧……好像沒有一處不是完美的。

“娜塔莎，謝謝你的關心呢。”

總感覺……這句話有些嘲諷的意味，娜塔莎壓下這股怪異感，過了一會兒，道：“不用的，我也是希望小姐好，您也不要太過傷心了。”

姜池念疑惑道：“傷心？爲何要傷心？”

娜塔莎同款疑惑，“小姐您不是要和大人分開嗎？”

姜池念笑出聲，“娜塔莎，你在想什麽呢？我怎麽可能因爲這點小事放棄他呢？”

娜塔莎有些結巴了，“那，那你不害怕遭到其他神使的反感嗎？”

姜池念微微靠近，她身上的氣息很具有壓迫性，“娜塔莎，隻要我們都不說出去，又有誰會知道呢？你說，是吧？”

娜塔莎看着她湛藍色的眼睛，好像一面鏡子，所有陰暗的想法在其中都無所遁形。

“相信善良的娜塔莎肯定會幫我保守這個秘密的吧。”

娜塔莎攥緊了衣裙，她強笑道：“我會的…”

……

莊園到了。

娜塔莎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跳下了馬車。

她額頭上布滿了細汗，即使姜池念後來并沒有說什麽，可隻是坐一個馬車，她都有些坐立難安。

娜塔莎有些沮喪，這就是她和姐姐之間的差距嗎？

忽然，腦袋上搭了一隻手。

她擡起頭，眼睛瞬間亮了，“父親！”

文森特公爵和娜塔莎的發色和眼睛顔色很相似，從面相就知道兩人是親父女。

他大力揉了揉娜塔莎的腦袋，爽利笑道：“親愛的娜塔莎，今天在學院裏過的怎麽樣啊？”

娜塔莎笑容滞了一下，幾乎是下意識地朝馬車那邊看了過去。

姜池念正好下了車，兩方對視。

文森特公爵笑容淡了一些，“薇薇安。”

姜池念朝他點點頭。

娜塔莎笑容有些勉強。

公爵注意到了，他皺了皺眉，“薇薇安，我不在的這兩天，你是不是又欺負娜塔莎了？”

疑問句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姜池念手心有些癢，如果當場把公爵揍一頓……要麽還是直接弄死吧。

公爵見她不說話，眉頭皺的更深了，“薇薇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