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硯正在房間裏寫字,希微和趙澈——現在是樓澈,他已經宣布改回了母姓,遭到了不少輿論的攻擊,但是樓澈堅持,其他人也沒辦法。
兩人估計快要結婚了。
溫硯想寫一份祝福詞送給他們。
其實他已經被溫父溫母催婚了催了很久了,畢竟妹妹都快結婚了,他一個做哥哥的還沒有妻子,未免有些不像話。
倒是希微她一直幫着他在父母親面前說話,讓他們不要逼迫自己。
溫硯看着白紙,回憶起兄妹倆一起相處的這些年,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容。
忽然,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溫硯剛提起毛筆,被敲門聲一驚,一滴墨水滴在白紙上,刺眼極了。
他看着這張紙,心裏忽然有些慌,把它揉成團扔在紙簍裏,才道:“進來。”
出乎意料的是,敲門的居然是魚雯。
溫硯皺眉,他不是很喜歡這位表妹,總感覺她做人畏畏縮縮的,像是見不得光一樣。
“雯表妹,有什麽事情嗎?”
魚雯悄悄擡頭看了他一眼,心髒噗通直跳,“表,表哥,我剛剛看到,希微表姐她,她……”
溫硯在聽到妹妹名字時就站直了身體,着急道:“希微怎麽了?你倒是快說啊!”
魚雯像是要哭出來一樣,“希微表姐她被歹人擄走了!”
溫硯腦子嗡鳴了一下,“你說什麽?”他告訴自己要冷靜,可手還是在抖,“希微被擄走了?被誰擄走的?”
魚雯臉上帶淚,“我,我也不知道,隻知道那個人留下來了這個。”她拿出一張布,上頭是一個地址,在香江郊外。
溫硯把布接了過去,看完之後連忙往屋外沖。
魚雯道:“表哥,你去哪兒啊?”
溫硯沒有理會她,他現在滿腦子都想着不好的事情。
希微她一個姑娘家,被綁走能遇到什麽好事?
更合格溫家敵人那麽多,他一想到妹妹可能遭遇到的事情,眼睛就有些發黑。
坐上車時才發現魚雯不知道什麽時候跟了過來,也上了車。
他皺眉,“你去把這件事告訴父親母親還有樓澈,不要跟着我,很危險。”
魚雯不敢看他的眼睛,她嗫嚅道:“表哥,我讓人去叫了,我也很擔心表姐,就讓我跟你一起去吧。”
溫硯心急如焚,沒時間拒絕她,叫司機開車。
車開着開着越來越偏僻,已經遠離了香江中心。
最後在一棟有些破舊的老房子面前停下。
溫硯開門大步下了車,不顧司機的勸阻,敲了敲門。
半晌沒有人開門。
溫硯咬牙道:“我知道你在裏面,别給我耍把戲,有要求你們就提,我什麽都答應你們。”
還是沒有反應。
溫硯這回敲門的力度大了些,門“吱呀”一下自己開了。
他走了進去,這個屋子有一陣子每人沒人住了,灰塵倒是沒有,但沒有人氣。
溫硯真覺得有些不對,下一刻,脖子一痛,眼睛逐漸發黑,暈倒在地。
最後的視線定格在一雙繡花鞋上——熟悉的過分,幾乎天天可以見到。
溫硯想擡頭,卻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