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妃的宮裏養着許多花草。
楚之航正在氣頭上,沒等人通報就大步流星地過去了。
麗妃趕忙迎了過來,她見楚之航心情不太好的樣子,态度就比較謹慎。
“陛下,臣妾給您捏捏肩吧。”
麗妃捏肩的手藝還是不錯的,楚之航點了點頭。
她剛剛沐浴完,身上有一股熏香味,才剛靠近,楚之航就皺了皺眉,“你身上這是什麽香,味道如此刺鼻!”
麗妃:……
她臉都僵了,但還是盡量整理表情,“陛下,這是内務府送來的香,臣妾聞着好聞便用了。”
楚之航心煩意亂,聽完了解釋,也沒有再說話。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些口水話。
麗妃:“陛下,臣妾親手給您繡了個香囊,就是繡工差了些……”
楚之航:“既然知道自己繡工差,就不要拿出來丢人了。”
麗妃:……
我隻是謙虛一下,并不是真的繡工不行!
她笑容有些勉強,“陛下不如嘗嘗這蓮子百合湯,清熱解毒。”
楚之航:“現如今還未曾立夏,哪裏需要清熱?”
麗妃:笑容逐漸消失JPG。
她有些心累,職業性問道:“陛下,天色不早了,可要歇息?”
楚之航沒有說話。
麗妃隻能試探着給他解了外衫。
楚之航一直沒有反應,麗妃便繼續了下去。
沒想到,楚之航忽的站了起來,一把甩來麗妃的手,匆忙道:“朕忽然想起來還有事要解決,麗妃自己歇下吧。”
他說完,急匆匆地離開了。
麗妃:我有句mmp不知道該不該講。
楚之航走的很快,他很快就到了玉秀宮。
夏初的背影在燭光中影影綽綽,他走向前,一把抱住了她。
夏初身子一僵,語氣冷淡道:“陛下怎麽有空來我這了?不用陪您那三千佳麗嗎?”
楚之航聽着這嘲諷的話,心裏總歸是有些不舒服,但是看到夏初明顯有些紅腫的眼睛,心疼又壓過了這點不舒服。
他将人摟在懷裏,歎氣道:“初兒,你讓朕怎麽做呢?”
夏初聽到這咬了咬唇,不可否認,楚之航這個皇帝的确長的很帥,在這個時代身份還是最高的,她也的确有些動心了。
可是一想到要和那麽多人一起分享一個男人,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一輩子,她就眼前一黑。
而且原主的爹身份還不高,楚之航再怎麽寵她,那些妃子怕是要将她生吞活剝了!
夏初捏緊了拳頭,決定還是要找機會離開這個吃人的皇宮!
——
姜池念被解除禁足後開始了養病的日子,她免了衆妃嫔的請安,待在永和宮不出門。
這天下午,有宮女上來禀告:“娘娘,其他宮的娘娘們在門外求見,說是有重要的事情和您商量。”
姜池念正在喝藥。
自從上次搜了吳美人的記憶後,明溪這具身體大不如前,隐隐的有種要挂掉的趨勢。
挂不挂的影響不大,主要是不能在她完成任務之前挂了。
姜池念:一個莫得感情的喝藥機器。
聽琴拿着帕子給她擦去嘴角的藥汁,姜池念不甚在意道:“把人都請進來吧。”
宮女應道是。
姜池念躺在貴妃塌上,懶洋洋地看着這一群妃嫔。
燕環肥瘦。
别說,還蠻養眼的。
淑妃的禁足還在,娴妃被廢,這輩子估計都出不來了。
位分最高的就是麗妃。
她帶頭給姜池念行了個禮,其餘的妃嫔也跟上。
“參見貴妃娘娘!”
姜池念道:“起來吧,聽琴,給妹妹們賜座。”
麗妃剛坐下,就掏出一條手帕掩面而泣,這次是真傷心,哭的眼睛都紅了。
“貴妃娘娘,嫔妾們這也是沒辦法了!隻能找娘娘來幫忙了!”
姜池念明知故問,“妹妹這是何意?”
麗妃咬唇,“還不是那個夏婕妤,陛下就是被那個狐狸精給迷惑了!已經連着一個月宿在她那個玉秀宮!”
夏初這段日子也算是拉足了所有人的注意,或者說仇恨。
夏婕妤冠寵六宮,甚至于前朝都對她的名号有所耳聞。
其他妃嫔也是面有戚戚,“貴妃娘娘,嫔妾位分低,本是沒有資格說這些話的,可那位夏婕妤委實是太過分了!”
“甚至有消息說,陛下已經有給她封妃的打算了!”
封妃這兩個字顯然影響力重大,甚至連平日裏那些沒什麽存在感的妃嫔都紛紛開口。
“封妃?夏婕妤一沒有資曆二沒有家世,憑什麽能封妃?”
“是啊,如果她育有一個皇子,嫔妾都能心服口服,可就憑她使狐媚子手段迷惑了陛下,就能封妃,那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姜池念面色微微暗淡,她歎了口氣,“陛下……”卻沒有說什麽。
麗妃觑她一眼,忽然道:“貴妃娘娘,妹妹是後進宮的,也知道您和陛下的情誼,這夏婕妤算什麽東西。”
“妹妹隻是替娘娘您不值,陛下被那個狐狸精迷惑,娘娘都病成這樣了,也不曾過來看望。”
姜池念看了她一眼,麗妃這手段不算高明,但足夠有效。
原主一向認爲自己在楚之航心裏的位置是獨一無二的,即使這宮裏的妃嫔越來越多,她更多的還是痛恨自己身體不争氣,沒辦法和他行夫妻之事。
随後,夏初的出現擊碎了她的夢。
原劇情裏也有這麽一出,不過時間要靠後一些。
明溪因爲吳美人那事被禁足了兩個月,才剛出來就被這些妃嫔們挑唆,當了出頭鳥。
她恨極了夏初。
帶着一衆人去了玉秀宮,讓人抽了她幾十個耳光。
楚之航看到心上人差點毀容,差點氣瘋了。
那是他第一次扇了原主耳光。
聽完麗妃的挑唆,姜池念拿着帕子擦了擦眼睛,雖然沒有一滴眼淚,但語氣卻十分哀傷,“本宮……陛下的心意,又怎是本宮可以改變的呢?”
她臉上的悲切太過真實,麗妃心裏忽然有些不忍。
明貴妃是多麽嬌縱的一個人啊,現如今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娘娘,現在隻有您能夠勸勸陛下了。”
“是啊,娘娘,隻有您了!”
姜池念道:“那,本宮還是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