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皇甫嵩一籌莫展的騎射問題,由曹操完美的解決。
三軍出征在即,洛陽周遭的兵工廠更是日夜不停的趕制鐵馬镫,也得虧這鐵馬镫的做工比較簡單,傾整個中原之力,又是曹操親自督促此事,第四日傍晚就已經趕制出将近萬枚。
劉三刀這邊也是揮汗如雨,曆經兩日,方才鍛造出鐵馬镫,可當他興沖沖的把圖紙與成品送給曹操時,他驚奇的發現,這玩意已然運用于軍營。
當下深感意外,難道?這鐵馬镫的制造圖紙洩露了?被偷取了?
再細細一打聽才知道,原來?就是小公子的阿父曹操鼓搗出來這麽個玩意。
呃…
這就有點意味深長了。
顯然不能說是偷了,應該說是竊,讀書人,啊不…親父子的事兒,哪有什麽偷呢?
好在,換了一個心情,劉三刀重新回歸于他的鍛鋼事業,在經過了數以千計镔鐵的消耗,他驚奇的發現了兩塊最适合的镔鐵。
區别于其它的镔鐵,在将它們鍛造成生鐵與熟鐵的過程中,兩者相容,劉三刀驚異的發現,這兩塊鐵的堅固程度遠超于其它的。
他顯然不知道化學公式中,C+O2=CO2的科學原理…
也不知道,尋常的Fe(鐵)中含有硫(S)成分的比例,更不知道S+O2(點燃)=SO2(二氧化硫),所謂的SO2,會對消融部分的鐵,鋼的堅硬程度大打折扣!
就這麽誤打誤撞,劉三刀找到了兩塊含硫比例極低的生鐵,真正意義上可以鍛造出削鐵如泥百煉精鋼的镔鐵。
這?
對于喜好鍛造之人,一塊上好的鐵質足以讓他興奮不已!
一連兩天,劉三刀一刻不停,小心翼翼的将每一道鍛鋼的工序完成,然後細細的鍛造一番,反複捶打,最終鍛造出了兩柄劍。
“呼…”
長長的呼出口氣,劉三刀抹了把頭上的大汗,望着面前的雙劍,心頭一陣滿足感。在他看來,或許,再也找不出能鍛造出如此精鋼的镔鐵,也不會再有能鍛造出如此削鐵如泥兩柄寶劍的精鋼!
“總算成功了!”
劉三刀如釋重負。
這段時間,他表面上看似風輕雲淡,其實内心中壓力很大。
說是鍛鋼,其實就是拿金子往熔爐裏煉,折合成五铢錢,草草半個月,已經砸進去大幾千萬了…
可是收效甚微,說是這大幾千萬完全打了水漂,一點也不過分。
最可怕的,曹铄小公子非但沒有絲毫責罵,反而爲了支持他,源源不斷的将金子,将采買的上好镔鐵送來,甚至一大早還送來一頭牛,讓他補補身子!
這…除了有些有錢任性,不把錢當錢的味道外,剩下的唯獨是對劉三刀絕對的信任。
可劉三刀心裏過不去呀!
曹家就是再有錢?曹铄小公子就是再能賺?經得起他劉三刀這樣揮霍麽?
劉三刀每日都覺得心疼,如坐針氈!
現在好了!
兩柄絕世寶劍,這就是成果,輝煌的成果。
從數千萬錢的镔鐵中選出最合适的镔鐵,然後通過大量試驗磨砺出的鍛鋼技藝,反複鍛造,反複打磨,千錘百煉,寶劍方才出山!
不是吹噓,隻有鍛造之人劉三刀才會知曉,這兩柄寶劍的威力幾何,說是削鐵如泥,斬銀破金,絕不會有問題。
“哎呀…”
劉三刀似乎猛地想到了什麽。
“得快把這個消息告訴小公子,也讓他高興高興。”
說着話,劉三刀小心翼翼的收好了這百煉精鋼鍛造的刀劍,快步朝小公子曹铄的房間行去…
……
曹府,曹铄的閣宇!
刁秀兒端着水果、點心款款走來。
而她面前的,曹铄與劉辯似乎在…在玩木牌!
“小铄,你這不對呀!壹怎麽能壓住九呢?這小兒科的算術常識你都不懂了?”劉辯手裏捧着木牌…嘴中連連嘀咕着什麽。“你這是炸我!牌一定不是這樣玩的!”
“淡定!”曹铄一擺手。“規矩之前就告訴過你,除了‘王’與‘後’兩張牌外,壹是最大的,你如果有四張一樣的,可以炸我呀!”
“那,四個四!”劉辯從木牌中取出四張。
“我出四個八!”曹铄波瀾不驚。
“你…”劉辯把手中的木牌一攤,“輸了輸了,又輸了!”
今兒個是太學的休息日。
曹铄原本尋思着教劉辯點“之、乎、者、也”。
好歹,何皇後把這熊孩子托付給自己,自己也算是他半個爹呀!
俗話說,子不教父之過,曹铄是講道義的,這個“爹”咱不白當,最起碼,不能讓劉辯太學成績挂科吧?
可偏偏,隻要是提到學業,劉辯就很抗拒,他這人似乎天生對“詩詞歌賦”有仇,但凡聽到連成一串的四個字,就頭大,心煩,暴躁,恨不得把屋子給拆咯,簡直就像是一隻沒有被閹割的小豬!
沒辦法了,曹铄隻能用置換的方式逼着他學習了。
于是,曹铄就做了一副牌,一副木牌,其實很簡單,每張木牌上各自标記上黑、紅、梅、方,然後書寫大寫的數字,“壹”到“玖”,再加上至高無上的兩張牌,王與後,這樣,一副數字九以内的簡易的撲克牌就完成了。
劉辯對學業是不感興趣,對這玩意倒是十分好奇。
一來二去,開始纏着曹铄教他玩牌,甚至還上瘾了!曹铄就定下規矩,誰若是輸了,誰就得去背一篇文章!
劉辯當即答應,隻是一連輸了五、六局,他也是醉了,曹铄很懂套路呀!爲什麽自己的牌是什麽?曹铄統統都知道?這就很尴尬了!
天真的劉辯還沒有意識到。
兩人撲克,就那麽幾張牌,自己手中的牌是什麽,對方手中的牌是什麽,一目了然了呀?
若是在穿越前,曹铄都想迫切招呼一句。“來,給辯皇子倒一杯卡布奇諾!”
……
“不行,不行!你這不公平。”
劉辯有些氣急敗壞,這牌是好玩,關鍵是沒赢過呀!
“辯皇子又輸了,現在可欠我七篇文章了!”曹铄一攤手,作勢就去洗牌。
“不背!”劉辯賭氣似的轉過去頭。
“不背?就不跟你玩了。”曹铄不爲所動,他知道這位皇子正在興頭上,正尋思怎麽赢一局呢,哪會罷休!
“那這樣!”劉辯似乎想到了什麽。“讓刁秀兒也一起來玩,咱們三人玩兒,包括刁秀兒在内,誰輸了都要去背文章?總不能我一個新手任你欺負吧?”
“啊…”
聞言,刁秀兒一驚。“奴婢不懂文章!”
“不懂,可以學嘛!本皇子也不懂!”劉辯一下子覺得有趣了。他轉過頭,“小铄,你說說看?有什麽三人能玩的方法!”
“有啊!”曹铄微微一笑。“不過先說好了,這次輸了,必須得去背,你得用人格擔保!”
“成成成,我用我父皇的人頭擔保,隻要不是四個字的‘賦’,讓我背什麽都行!”劉辯做出了最後的倔強,他就是死也不去背賦,做賦…
當然,曹铄隐隐覺得,他似乎并不把他父皇的人頭當回事呀!
“可以!”曹铄點了點頭,目光轉向刁秀兒。“秀兒别站着了,快坐!”
“真?真要玩呀?”刁秀兒覺得哪裏不對。“要不,奴婢還是給兩位公子準備茶果吧?”
“本皇子讓你玩,你就玩?父皇和母後就不在,你怕什麽?”劉辯特地騰出一個位置,緊接着,迫切的詢問曹铄。“咱三兒?玩什麽!”
曹铄微微一笑,将所有的小木牌覆蓋住。“先起牌,這一把,我教你們玩鬥地主!”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