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蓦地裏一驚,被薛璞抓着小手,就往城樓下跳。
薛璞的鬼遁雲遁早就練得出神入化,他腳踩雲遁甲使出“梯雲縱”來。
從百尺高樓抱着少女一躍而下,穩穩落地。
女孩驚了:“我去!輕功啊!”
薛璞微微一笑:“這世上那有什麽輕功,我相信科學!”
随着警察的追捕,二人正闖進了碑林博物館,這碑林博物館裏,都是古代曆代石碑石刻。
盡是古往今來名家大師的書法精品,漢隸,魏碑,唐楷是琳琅滿目。
薛璞扯着少女的手,來到館中,且看的,《多寶塔》《家廟碑》《顔勤禮碑》《集王聖教序》《張旭草書千字文》一時間數不勝數。
少女都看呆了,卻也無暇欣賞,這碑林博物館的門口正是一處文廟。
薛璞扯着她蹲在門口孔廟的神堂,口裏念着:“無量天尊保佑啊!!祖師爺保佑!弟子絕對沒有作奸犯科啊!”
“诶,大哥這是夫子,孔夫子!”
薛璞忙一慌張:“夫子保佑,夫子保佑。”
聽見警方搜查的腳步急切,薛璞又看了看那少女連忙道:“噓,别出聲啊!千萬别出聲啊!”
“嗯!”少女連忙點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瞥向薛璞。
很快天色黯淡,月出東山,蟋蟀的叫聲聽得明朗,警察早就走得差不多了。
薛璞才把身邊的女孩喚醒。
“诶,姑娘走了沒事啦。”
少女心有餘悸,一把推開薛璞:“你爲什麽幫我!是不是他們派來的!”
聽了這話,薛璞隻道這女人心有戒心,他攤攤手:“诶,幫助美女是我的愛好,這世上還沒人使喚的了我的~”
薛璞靠在夫子像的腳下,打了一個打瞌睡。
少女戰戰兢兢看着薛璞,向後忙退想要逃開。
“你若是走了,我敢說不出兩天你就會落網!”薛璞笑道。
看着女孩,雙腿夾緊,四處張望,思索了半天,女孩吞吐道:“呂嘉一,我叫呂嘉一,認識一下啦!”少女伸手示意。
薛璞從不握手,隻拱手作揖道:“薛璞,靈探薛璞。”
少女一絲尴尬。
“呂?你姓呂?法克·呂的呂?”薛璞神色忽然嚴肅。
“不錯!我姓呂,叫呂嘉一,法克呂是我曾祖父!所以拿回我曾祖父的手稿并不是賊!”
“哦,這麽一說,便解釋的通了。”薛璞看着女孩眼神的堅定,心中信了她的話,雖然越漂亮的女孩兒就越會騙人,可是對于薛璞來說,這個女孩的段位還不夠。
他躺在神龛前,打着瞌睡繼續聽着少女的話。
“你就這麽相信我??”少女問道。
“總把别人的話當做假話,活起來太累,看見美女說話,無論真假我都會信。”薛璞邊說話邊欣賞着美人,好色是男人的天性,好得光明正大,總好過好的道貌岸然。
呂嘉一被薛璞的目光看得有些含羞,底下頭來。
爲了緩解她的尴尬,薛璞問道:“家族矛盾我無意介入,不過我比較好奇的是,櫻空家和你到底是什麽關系?”
“沒有關系!”呂嘉一眉頭一皺,似有怒色:“我們呂家根本就沒有嫁到日本的女人。我爺爺是太爺爺唯一的兒子!”
“哦?這可就奇怪了,既然你是法克·呂的後人,我想請問你,知不知道一個叫秦九一的人呢!”薛璞專注的問道。
呂嘉一忽然一喜:“诶?九一秦先生!我知道,我知道,我家裏人提到過他,說他們是同事!說他是奇門五行無有不通,星象占蔔,風水堪輿無一不會的奇人!”
薛璞看着呂嘉一點了點頭。
呂嘉一繼續說道:“我爺爺是太爺爺唯一的後人,那櫻空家的事情是假的!”
“哦?什麽意思?”薛璞問道。
呂嘉一道:“當年我太爺爺最後的筆記上記載了,他要和秦先生一道去天山腳下,探查西域古國的事情,而在筆記中也提到了長生不死藥,和龜茲國寶藏的問題。
我們家一直旅居海外,本來以爲就這樣相安無事了。誰知在我父親回國攻讀考古專業的時候,我的爺爺奶奶竟然被一群人殺了。
就連家中的文件資料,也被一掃而空。
我的母親趁亂逃回國内,說這夥人手裏拿着槍,頭上留着辮子,長得都很像蒙古人。”
薛璞一驚:“八旗集團?”
呂嘉一低頭皺眉,繼續說道:“不知道是誰,今年春天我的父母說他們得到美堅國發來的消息,說有了我爺爺當年案情的消息。便出發前往國外了,誰知道這一去音訊便音訊全無。”
說道這裏呂嘉一的臉上平添了兩行淚水。
薛璞把紙巾輕輕遞給她,呂嘉一接過紙巾哭着說道:“太爺爺的手稿,是用我家的特殊文字書寫的,是一種家傳密語,喚做《呂氏春秋》。隻有我們呂家的人才能看懂。”
薛璞一邊聽着呂嘉一的訴說,在另一邊的靈探事務所裏,他的分身和陳浩鵬正查詢着有關櫻空家和呂家的資料。
資料上顯示,呂嘉一的爺爺,亞曆山大·呂作爲知名的考古專欄作家,他的資料幾乎全被莫名其妙的删除了,他的檔案,文章基本都被美堅國和倭國等其他地區和諧了。
隻有在國内的一些邊緣網站上才能搜到。
而呂嘉一的祖上,也隻有祖母一脈在祖上曾經和一個日本畫師結合,不過那都是很早的事情了。
說道這裏薛璞已然明了起來。
案情大緻如下,法克·呂的手稿在呂嘉一的爺爺,亞曆山大·呂手裏。
櫻空家族,或者說八旗集團,觊觎法克·呂的研究成果,在十年前殺了呂嘉一的爺爺,并搶走了法克呂的手稿。
而後并使用财團手段,删除了一切關于亞曆山大·呂的資料,爲櫻空家和頂包作爲準備。
而後呂嘉一的父母前往美堅國送了人頭,之後便是這次文物展了。
看着呂嘉一哭的樣子,粉黛失色,梨花帶雨,薛璞不忍,扶住她肩頭說道:“呂姑娘,其實你不必過于悲傷,這次中計的隻是你,而你的父母或許還活着!”
呂嘉一一喜,滿眼渴望的看着薛璞:“什麽!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薛璞分析道:“很明顯,這世上能看懂手稿内容的隻有你和你的家人。所以他們想知道手稿内容,必然要通過你父母,或者你。”
聽了薛璞的分析,呂嘉一頻頻點頭。
“那麽問題就來了,他們今天動作,公然展示手稿,很明顯是要把你引出來。
而且他們要僞裝成意外殺了你的樣子,那就說明,要麽是你父母的嘴被敲開,要不是說出秘密之後被滅了口。
他們知道了秘密,留你無用,要麽就是要用你,或者你的屍體來威脅吓唬你的父母!”
聽了這話,呂嘉一的面色上愁雲大解,趕忙說道:“我的父母是不會和他們妥協的!他們一定想用我,來逼迫他們。”
突然呂嘉一更是焦急:“不對啊!怎麽辦!!手稿,我太爺爺的手稿,被那個女人偷走啦~~”
聽了這話薛璞打了個打哈欠,伸伸懶腰,優哉遊哉的躺在青石台上納涼:“怕什麽?她又看不懂。”
少女無助的看着薛璞,滿眼酸楚:“我,我該怎麽辦?”
“怎麽辦?先吃飯吧...”薛璞示意女孩回頭,隻見孔廟外面又走進來一個薛璞。
手裏拎着羊肉串,肉夾馍,羊肉泡馍等等一大堆好吃的。
從屋外回來的薛璞,對着孔子拜了拜。
笑着對呂嘉一說:“小姐姐,先吃飯吧,肚子咕咕叫可是要倒黴的哦~”
“你,你會分身!?”少女粉顔驚訝,輕輕的撩動自己留海。
看着薛璞那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心底忽然亂撞起來:“我的天啊!”
薛璞給她掰好筷子,溫柔說道:“哈哈,那邊那個負責睡覺,我負責吃飯。
我這分身雖然好處多多,但是有距離限制,離我越遠就越虛弱。好在公安局和平康坊都離得不遠,要是再遠一點,說不定就要有幾個消失咯~”
少女看着薛璞的分身,羞羞笑着。
吃完了飯,薛璞先安排她住到了自己的事務所裏,并在事務所周圍部下鬼遁之術,讓警察捉不到她。
而薛璞卻神清氣爽起來,準備要幹一番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