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間桐櫻再次來到了愛因茲貝倫家的城堡,路易看到梅林的時候,這位傳說中的魔術師正滿臉笑眯眯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和阿爾托莉雅談的怎麽樣了。
“談的怎麽樣?”
“完全沒有進展。”
“……”看他一臉高興的樣子,還以爲談的很順利呢,結果卻是一點進展都沒有?路易無語的看着梅林,再看了眼不遠處的阿爾托莉雅,以及本次聖杯戰争代表愛因茲貝倫家出戰的衛宮切嗣。
衛宮切嗣此時也在打量路易,他已經從愛麗絲菲爾那知道了先前發生的所有事情,他感到有點無法相信,哪怕有梅林這個傳說中的魔術師,他也不會随随便便的就将‘敵人’說出的情報當成真的。
不過,聖杯如果真的被污染了,那絕對是一件大事,那樣的話意味着自己這次的各種努力不就是做了無用功?
他開始思考一個問題,究竟還要不要竭盡全力的去奪取這次聖杯戰争的勝利?也許就此退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甚至,爲了保護自己的妻子能夠正常存活下去,他還必須破壞掉這次聖杯戰争。
因爲愛麗絲菲爾的身體特殊,她是這次聖杯戰争的小聖杯。
小聖杯在聖杯戰争中是很特殊的存在,負責将聖杯戰争中被殺死的從者靈魂吸收,保存到聖杯戰争結束,完成最終的儀式。
吸收這些從者靈魂的時候,會對身爲小聖杯的愛麗絲菲爾造成無法逆轉的傷害,也就意味着正常進行聖杯戰争的話,她根本活不到最後結束,無論哪一方獲勝她都會死于本次聖杯戰争中。
身爲愛麗絲菲爾丈夫的衛宮切嗣此時心裏非常複雜,一邊要完成自己以及愛因茲貝倫家的使命、一邊又要糾結要不要盡一個真正丈夫的職責:保護好自己的家庭!
他沒有詢問别人的意見,衛宮切嗣覺得這種事情隻能由自己去面對,頂多和愛麗絲菲爾商量兩句。
在看到路易到來時,他順便又看了下路易懷裏抱着的孩子:“這個孩子是怎麽回事?”
“就是剛剛我們見到的那位暗殺者……的原身。”
“什麽?”衛宮切嗣隻知道之前暗殺者伽摩來到了城堡這裏,最終被路易使用聖槍倫戈米尼亞德所擊殺。
除了震驚愛神伽摩居然會以從者身份出現在這次聖杯戰争、以及路易居然持有聖槍之外,他沒有對别的信息過多關注。
還是聽到了路易的解釋,他才知道了這些事情。
路易沒有什麽隐瞞,酣暢淋漓的講了個痛快:懷中這個叫間桐櫻的孩子,本來是遠坂家的孩子,因爲遠坂家有兩個資質極其出色的後代,但是家族的魔術回路隻能傳承給其中一個,爲了避免孩子的天賦被浪費,遠坂時臣決定将小女兒遠坂櫻過繼給其它魔術家族。
這麽決定不是因爲更偏愛大女兒遠坂凜,而是因爲遠坂凜的魔術屬性更适合繼承遠坂家的魔術回路。
就這樣,遠坂櫻被送到了間桐家成爲了間桐櫻,也是這個女孩即将遭遇的各種悲劇的序幕。
各種慘無人道的虐待,使得間桐櫻的精神非常的不穩定,爲她将來的黑化埋下了伏筆。
加上間桐髒硯在第四次聖杯戰争結束後,将部分聖杯的碎片也融入進了間桐櫻的體内,使得其成爲了僞聖杯,于是第五次聖杯戰争中的間桐櫻就這麽黑化了——被污染的聖杯碎片是間桐櫻黑化的重要原因之一。
爲了将間桐櫻的‘過去’‘今生’都講個清楚明白,路易沒少劇透此時還沒發生的事情。
當得知聖杯雖然被成功召喚,自己距離勝利隻有一步之遙,卻發現聖杯居然是這麽個玩意兒,不得不命令自己的從者阿爾托莉雅将聖杯劈了的衛宮切嗣,感覺完全難以相信。
就連阿爾托莉雅也感到很難相信——原本的劇情裏,阿爾托莉雅并不知道聖杯被污染的真相,當看到聖杯的時候還以爲自己的願望即将達成,沒想到下一秒自己的禦主就強行命令自己将聖杯毀掉。
當時她的内心是無比崩潰的,這使得未來相當長時間裏,阿爾托莉雅連衛宮切嗣的名字都不想提起。
可以說,阿爾托莉雅和衛宮切嗣這對組合,相性非常的差。
不過眼下兩個人沒有爆發什麽矛盾,當得知聖杯被污染後成爲了可以毀滅整個世界的巨大災害的時候,哪怕是迫切希望得到聖杯的阿爾托莉雅也承認,由自己使用寶具誓約勝利之劍(艾克斯卡利巴)将那玩意兒給劈了,是當時最好的選擇。
“我怎麽知道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衛宮切嗣則是抱着懷疑的态度:“而且将這些事情告訴我們,你爲的是什麽?”
“我的目标是對付僞裝成言峰绮禮的天草四郎,包括先前我們遇到的伽摩,不過都是他用來阻止我的棋子罷了。”順便又将自己的真實身份來曆講了一遍。
愛麗絲菲爾和阿爾托莉雅聽說路易居然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并且還和另一位平行世界的阿爾托莉雅是戰友,正是憑借那位阿爾托莉雅贈送的頭發以及教導的知識,路易才能夠召喚出梅林(其實這是個意外),以及能夠相對自如的使用聖槍倫戈米尼亞德。
“另一個……我?”
“來自其它世界的勇者?”
難以置信、有趣好奇、懷疑,分别出現在幾個人的臉上,最後路易對着衛宮切嗣說了句:“你會懷疑我并不奇怪,不過聖杯被污染的信息并不是誰都不知道,如果你仔細調查其實是能發現一些線索的……就在愛因茲貝倫那裏。”
“我會去調查這件事。”如果聖杯真的被污染了,那麽無論是愛因茲貝倫家的願望、還是自己的願望,通通都不可能實現,他們這麽努力的去争奪勝利就成了笑話,甚至還會搭上自己的家人。
衛宮切嗣一向是個精明、冷靜并且果斷的男人,當他想明白這一點後,要做的事情就變得簡單了:去調查路易說的究竟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麽他基本上就沒有别的選擇了。
路易卻突然意識到,如果衛宮切嗣查到聖杯被污染的信息,明白到自己根本沒有選擇後,果斷将自己的女兒伊莉雅從愛因茲貝倫家中救出來,回過頭再炸了大聖杯徹底破壞掉這個所謂的聖杯戰争,那麽這個世界豈不是要拐向另外一個方向了?
“如果再把伊莉雅的部分記憶封印起來,讓她像個普通小女孩那樣長大的話……”
路易在這裏胡思亂想,阿爾托莉雅卻在意另一件事:“那樣的話,我們要離開冬木?”
“不,我自己一個人去調查,這樣可以盡量不引人注目。”衛宮切嗣看了看愛麗絲菲爾:“你們留在這裏,有阿爾托莉雅守護,你應該不用爲自己的安全擔心。”
“放心,梅林會幫忙的。”路易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順便還将這個世界的發展一腳踹到了另一條車道上,覺得自己似乎已經沒什麽需要做的了。
考慮到梅林需要些時間繼續勸說阿爾托莉雅,所以路易決定将梅林的‘歸屬權’轉移到愛麗絲菲爾身上。
完全沒有想到路易居然會這麽做的衛宮切嗣顯得很驚訝,他之前一直懷疑路易這麽做的目的其實是想挑撥、分散他們這隊人,但現在這個叫路易的人把自己的從者都送給了他們,莫非他說的全都是真話?
那樣的話……他就需要加快動作了,争取在其他從者被殺前,徹底毀掉這次的聖杯戰争——每死一名從者,身爲小聖杯的愛麗絲菲爾距離死亡就會更近一步。
“你不用擔心,必要的時候可以讓梅林将愛麗藏到阿瓦隆中。”那是個絕對不受外界幹擾、侵襲的世界,隻要将愛麗絲菲爾放進去,那麽即便英靈死亡他們的英魂也不會被愛麗絲菲爾吸收,隻會返回英靈座——從這點來說,其實已經破壞了這次聖杯戰争了。
“謝謝你!”聽到梅林居然有辦法讓自己的妻子免受危害,衛宮切嗣終于露出了笑容,真心實意的對路易道了聲謝謝。
雖然梅林在旁邊表示:“要幫忙的明明是我啊!”不過他并沒有表示任何反對的意見,甚至也在精神鏈接中對路易道了聲謝謝——路易的安排,能讓他和阿爾托莉雅有更多交流的時間,盡可能的将阿爾托莉雅勸到阿瓦隆去。
“那麽你呢?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準備離開這個世界了?”
“差不多,不過在那之前,我還要先解決這個小麻煩。”雖然拉文娜說什麽路易完全可以将間桐櫻帶走并親自教導,但路易不可能連本人的意見都不問,直接帶着才六歲的孩子離開。
所以在将間桐櫻身上的魔術解除,等到她醒過來後,路易準備帶着這個孩子去和遠坂時臣見個面。
“你這樣跑過去,真的沒問題嗎?”路易在其他人眼裏還是個從者吧?遠坂時臣會見他嗎?大概率會讓吉爾伽美什直接将他幹掉吧?
“沒問題,能有什麽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