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托莉雅和愛麗絲菲爾就站在自己的側後方;而作爲SABER阿爾托莉雅的真正禦主,衛宮切嗣和他的助手久宇舞彌躲藏在暗處準備針對其他禦主進行狙擊。
槍兵迪爾姆德站在面前,他的禦主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奇博爾德也在暗中盯着這裏的情況。
騎兵伊斯坎達爾和他的禦主韋伯-維爾維特則在遠處的大橋上看熱鬧。
加上隐藏在暗中的吉爾伽美什、以及本應該待在高處的暗殺者(百貌的分身之一),以及通過暗殺者知曉情況的言峰绮禮和吉爾伽美什的禦主遠坂時臣……
可以說本次聖杯戰争的參與者,都直接或者間接的聚集在了這個地方。
“可惜……明明有機會進行一場精彩的對決,卻不能互相通報姓名……”迪爾姆德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早就被路易知曉,他隻是爲不能表明身份,進行一場正面的、騎士一般的決鬥而感到可惜。
正這麽想着的時候,卻見到對面的那個男人突然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路易!”
“啊?”
“我叫路易。”
“……”
不僅僅迪爾姆德感到吃驚,連保持距離正在觀察情況的阿爾托莉雅都詫異的看向了路易。
他們兩個人都沒有想到,居然有人一上來就報出了自己的名字,難道他的禦主沒有特别叮囑過嗎?
“這……”迪爾姆德有點糾結,似乎想要将自己的真名也告訴對方,但是他的禦主肯尼斯是不會同意迪爾姆德這麽做的:“很抱歉,不能将我的真實名字說出來。”
“沒有關系,就算你不自我介紹,我也很快就能知道你是誰的……”路易根本不介意這種事情,這次聖杯戰争參戰的從者他全都知道。
不過……本應該出現在附近的暗殺者沒出現,這讓他稍微有點在意。
“應該和我的任務有關系……”将注意力收回來,并且放到了面前的迪爾姆德身上:“現在,先試試自己和從者能不能正面戰鬥……”
左腳微微後撤半步,右手伸向左側做出了要拔劍的姿勢,同時用精神聯動和梅林招呼了一聲:石中劍!
“哎呀呀,我順便把風王結界的使用方式也告訴你吧!雖然這麽做并沒有什麽用……”
有幻術掩護,梅林不擔心被人發現自己的存在,将石中劍取出來‘遞到’路易的手中,同時将風王結界的使用方式告訴了路易。
他倒是沒懷疑過路易能不能立刻掌握這招魔術,反正無論路易能不能成功施展風王結界,都不可能瞞得過就在附近的阿爾托莉雅。
果然,随着路易握住了劍柄,哪怕伴随着路易揮動長劍的動作,風王結界就已經順勢發動,将長劍隐藏了起來,可是一瞬間的氣息還是讓不遠處的阿爾托莉雅捕捉到了。
“這熟悉的氣息是……”就在她感到驚訝的同時,也注意到了路易的手上什麽都沒有:“怎麽可能?”
“哦?”迪爾姆德并沒有察覺到什麽特别的氣息,隻是被路易的動作所吸引:“看不到的武器嗎?看你剛才的動作,應該是柄劍吧……配合那光明磊落自報姓名的騎士舉動,看來你就是這次的SABER!”
路易笑了笑,沒有回應迪爾姆德的話。
“看來我猜對了呢!”
這時候的迪爾姆德已經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路易的身上,完全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阿爾托莉雅(此時的阿爾托莉雅穿着一身西裝)滿臉問号,以及愛麗絲菲爾的視線在阿爾托莉雅與路易的身上來回轉換。
他更不可能注意到躲藏在暗中的衛宮切嗣,正通過狙擊槍觀察着路易,同樣在思索: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家夥到底是什麽職階?
在迪爾姆德的心中,此時隻剩下了酣暢淋漓的大戰。
不需要什麽人來喊開始,路易和迪爾姆德幾乎是同時沖向了對方,兩個人在瞬間爆發出了驚人的速度,在旁觀人的眼裏,他們在一瞬間就從相隔十多米變成了面對面站在一處,手中的武器也已經撞到了一起,發出了驚人的聲響與勁風。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幾乎很難被人關注到的情況,就是在路易行動前的一瞬間,似乎有幾片花瓣飄過。
“錯覺?”
阿爾托莉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難道是因爲這個叫做路易的家夥先是拿出了自己無比熟悉的武器、又使用了自己熟悉的魔術造成的嗎?
這家夥……該不會是……阿爾托莉雅覺得自己的猜測太荒謬了,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至于迪爾姆德,他現在根本沒有辦法分神去關注那些事情了,當自己的長槍與對方那柄看不到的長劍碰撞時,迪爾姆德立刻發現了一個狀況:對方的力量勝過自己!
左手的短槍立刻發動攻擊,想要趁着對方的長劍和自己長槍角力的時候建功,然而對方的反應速度驚人,立刻後撤半步同時揮舞手中的長劍将自己的短槍撞開,巨大的力量讓迪爾姆德握槍的左手都不自覺的向外展開,露出了巨大的破綻。
“不好!”
右手掄起長槍并且整個立刻向後倒去,雙腳更是用力蹬地想要拉開與對方的距離,然而迪爾姆德發現路易立刻就追了上來,兩個人的距離無法拉開,他隻能不停的揮動雙槍來招架對方連續不斷的攻擊。
路易手裏隻有一柄劍,卻死死的壓制住了迪爾姆德的雙槍,哪怕迪爾姆德偶爾通過雙槍的配合來發動反擊,也會被路易輕易化解,甚至還會反過來利用迪爾姆德的反擊來制造出更大的破綻,如果不是迪爾姆德經驗豐富避開了要害,此時已經倒在地上了。
僅僅隻是十幾秒的時間,兩個人已經從原地交手變成了路易追着迪爾姆德砍,這是因爲迪爾姆德不得不借助腳步以及空間來消除正面對戰中的劣勢。
在這短短的十幾秒中,兩人的武器碰撞了上百次,密密麻麻的兵刃碰撞聲幾乎連成了一片,就像是一首無比激烈的搖滾樂。
再一次武器碰撞,迪爾姆德借助路易劍上的巨大力量順勢後躍出十幾米,拉開了與路易之間的距離,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稍微松了口氣。
他沒有因爲陷入劣勢而感到擔憂。相反,他爲自己能夠碰到這樣一名強大的對手、并且能夠與對方單對單的較量而感到興奮。
“真是強悍的劍法……這種堂堂正正、就是從正面擊倒對方的劍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掌握的。”
那要對自己的實力有着絕對的自信,并且自身的實力也要配得上這種自信才行。
“路易……”迪爾姆德念叨着對方的名字:“法蘭西有很多叫做路易的國王,但配得上這種實力的卻不多……”
從者在響應召喚的時候,會被聖杯灌輸大量‘現代知識’,好讓從者可以無障礙的适應當時的社會環境。
灌輸的‘現代知識’要比很多人以爲的龐大的多,不僅僅包括日常生活知識,甚至還有大量的曆史、傳說知識,使得從者可以通過這些知識來判斷對手的真正身份。
“那麽,請問你是被稱爲獅子王的路易八世?還是被稱爲聖路易的路易九世?”
進行猜測的不僅僅是迪爾姆德,作爲禦主的肯尼斯也在思索路易的真正身份,他已經将法蘭西那十九名叫做路易的國王排除了大半,隻剩下了寥寥幾個可能。
“都不是……不用猜了,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無名之輩。”路易沒準備冒充什麽法蘭西之王,但他也不可能告訴對方:其實我不是從者,我是個活人!
就在這個時候,迪爾姆德接到了禦主肯尼斯的指令:允許使用寶具!
迪爾姆德立刻将手中的黃色短槍丢在了腳邊的地上,隻握着那柄紅色的長槍,并且随着魔力爆發,紅色長槍上纏繞的布條盡數崩散。
路易知道肯尼斯打的是什麽主意,無論路易是否承認,隻要将他隐藏武器的魔術打破,就可以通過使用的武器推測出路易的真實身份,進而找到對付他的方法——這也是從者們不會輕易暴露真名的原因,容易被對手針對。
但他們根本想不到,路易早就知道迪爾姆德的這把紅色長槍具備破魔的效果,他也壓根不在意對方破除掉自己的風王結界。
路易沒想到的是,當迪爾姆德成功用手中的長槍-破魔的紅薔薇打破了路易的風王結界時,見到了那柄華麗的長劍後,居然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那柄華麗的長劍……配上你那強悍的劍法……你其實并不叫路易,你的真實身份,其實是那位傳說中的亞瑟王吧?”
“……”路易有點無語,他沒想到對方能認出石中劍。說起來爲什麽迪爾姆德這麽肯定自己手裏的就是石中劍?華麗的佩劍有很多吧?聖杯在從者降臨的時候到底都賦予了些什麽知識啊?還配圖的嗎?
他在心中瘋狂吐槽,不遠處的阿爾托莉雅則快被數不清的問号淹沒,那副表情簡直就是典型的:如果這個人是亞瑟王……那我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