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清水吃着香噴噴的烤雞,勞拉覺得自己的運氣也不是那麽差。她在來到這裏遇到路易前,還找到了夥伴遺失的背包,裏面别的東西用處不大,卻有個對講機,她可以試着用對講機與夥伴們取得聯系。
“接下來你有什麽計劃?”勞拉看着路易在那裏整理着‘背包’,猜測他正在清點手裏的物資:“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離開這裏。”
“我也不知道接下來怎麽做,求救用的通訊設備掉到了海裏,也許我們應該想辦法發送求救訊号?”路易繼續随口瞎編着謊話,讓自己能夠合情合理的跟勞拉一起行動。
不是他饞勞拉的身子,想要賴在她的旁邊,而是這次離開島嶼的關鍵就在于消滅卑彌呼女王:
卑彌呼女王一直想要尋找的合适的容器,使得自己能夠重新複活。在經過了無數年的等待,最佳的容器珊曼莎終于來到島上,還被‘侍奉自己’的太陽兄弟會抓住,送到了卑彌呼女王的面前。
這位珊曼莎是勞拉的好朋友,勞拉不可能坐視自己的好友成爲卑彌呼女王複活的容器,意味着她會想方設法的去找卑彌呼女王的麻煩,将自己的好朋友從掌握着邪惡力量的女王手中救出來。
就是說勞拉和路易天然處于同個陣營,無論怎麽看,兩人合作都要比獨自在島上亂跑亂撞來的靠譜。
“我有個通訊器,我們可以先試試聯系我的夥伴。”勞拉将自己撿到的通訊器取了出來,不等路易做出什麽反應,當着路易的面開始嘗試聯系夥伴,然而試了幾分鍾,通訊器裏卻沒傳出任何回應。
勞拉顯得有點失望,路易不得不安慰起這個還很年輕的稚嫩冒險家:“也許是和你的夥伴距離太遠了?等到雨停下後,我們先去四周看看環境,再決定怎麽走。”
路易原本的計劃是找個高處,弄清楚整體環境。現在不需要了,他已經知道自己來到了什麽地方,準備直接帶着勞拉前往海邊,與她的那些夥伴彙合。
安慰勞拉的同時,路易也将部分肯定要用到的裝備‘挂’到身上,比如短刀、手電、槍套等等,然後又取出了個水壺以及幾塊巧克力遞給勞拉。
“這些你帶在身上,萬一出了狀況分開時能用來應急。”
“謝謝你,你真的是非常非常好的人,能夠在這種時候遇見你真是我的幸運。”勞拉的英式口音聽起來挺好聽的,隻是說的内容讓路易總覺得的怪怪的。
“不用客氣,雨已經停了,我們先到四周看看情況。”兩個人在這裏烤了雞肉,包紮了傷口,還休息了好一會兒,不僅僅是雨停了,天上的烏雲都徹底散開,明媚的陽光重新照到了臉上,讓整個人都覺得暖……熱的一批。
對于這座島嶼詭異的氣候變化,路易已經開始切身的感受到了,不過他沒有将皮夾克脫下來,而是那麽敞開着穿在身上,背上背包向着他先前走過來的那條路又走了過去。
“注意腳下。”剛淋過雨的叢林不好走,深一腳淺一腳還容易滑倒,相比起來濺起的泥水都不算什麽大事了。
幸虧路易穿的作訓褲和軍靴,勞拉穿的也是便于行動的工裝褲和靴子,算是最适合這種環境的裝備,少吃了不少苦頭。
在叢林中穿行了片刻,很快看到了條小溪,小溪對面還有個類似碉堡的軍事建築。
“這裏究竟是什麽鬼地方?”勞拉看着斜上方,就是碉堡旁邊那棵大樹的枝幹上,那裏正挂着一具風幹了的屍體。
“應該是二戰時期日軍修建的軍事堡壘。”那個堡壘明顯是近代或者現代軍事建築,再考慮到這個島嶼的位置,答案已經很明顯了:“不過那個背着弓箭的屍體是怎麽回事,我就不清楚了。”
勞拉和路易踩着幾塊石頭渡過小溪,站在大樹下面看着上方的屍體,路易很快就收回了視線,扭頭看向依舊盯着屍體的勞拉:“你在想什麽?”
“那把弓也許能派上用場。”勞拉從小就和父親學習弓箭,在這陌生的島嶼、身處危機四伏的叢林中,她也想帶件武器防身:“我們還可以用弓箭來獲取食物。”
勞拉覺得路易的背包裏不可能有太多的物資,也許那些雞肉就是背包裏最後的食物儲備了,就算裏面還有能吃的東西,也就是巧克力、能量棒之類的東西——那些東西隻能用來應急,可不适合作爲正餐。
向着四周掃視了一圈,勞拉在很短的時間就想出了合适的前進路線,知道了自己怎麽做能夠将挂在樹上的那把簡易長弓拿到手。
“你要幹什麽?”路易本來可以幫勞拉将長弓取下來,但是現在的勞拉卻沒想讓路易幫忙。
也許勞拉骨子裏就有不靠别人、萬事都靠自己的基因,在确定自己可以輕易拿到這件東西後,她根本沒想過自己還有傷在身,而是幹脆利落的攀爬上了旁邊的堡壘,從堡壘的屋頂跳到另一邊的石台上,再從石台來到大樹的枝杈上,走到了那具幹屍的旁邊。
“額……”
勞拉估摸了下距離,發現好像很難碰到那具倒挂在另一支樹杈上的幹屍,但是她又不願意在這個時候放棄,畢竟她距離成功就隻有那麽一點點的距離。
努力伸出手,強行将身子探出去的後果,就是勞拉順利的抓到了長弓,還将長弓帶幹屍一起從樹枝上拽的向地上掉落。
代價是她自己也從樹枝上摔了下來,體驗了次短時間自由落體。
閉着眼睛準備承受沖擊的勞拉,卻沒感到疼痛感,詫異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整個人正被路易橫抱在懷中。
“你沒事吧?”沒有抱着不撒手,勞拉睜開眼睛後,路易就放下了勞拉的雙腿,讓她自己站到地上。
“我沒有事。”勞拉詫異的看着路易,沒想到對方居然能夠接住自己,還接的那麽穩當:“謝謝你……好像遇到你後,我一直都在說這個詞。”
“你可以不用那麽客氣,一直說謝謝。”路易彎下腰将幹屍身上的箭袋摘了下來,順手遞給了勞拉。
勞拉接過箭袋剛張嘴又想道謝,到了嘴邊臨時改口:“那我就不和你客氣了。”
拉開弓弦,檢查起簡易長弓的情況,還對着旁邊的大樹試射了幾箭,弄清楚了這把長弓的情況。
“威力還可以,用來打獵足夠了。”這種簡易長弓和就地取材制作出來的箭矢,也不能指望有太強的威力和準确性,能在一定範圍内具備殺傷力,已經算是不錯的武器。這種情況下,勞拉也不能要求太高。
将箭矢都回收到箭袋中,勞拉和路易站在堡壘旁邊,看着周圍的環境思索着下一步怎麽辦?
“順着小溪前進?也許能走到海邊?”路易打量了一圈,他隐約記得遊戲劇情裏,勞拉是從堡壘中的地道前往下一個區域的。而在這個現實世界裏,他們有更多的選擇:“還是先看看那裏面有什麽有用的東西?”
“先看看這裏有什麽。”勞拉覺得沿着小溪前進是個辦法,她的想法是盡可能的走到海邊,在那裏更容易找到自己的同伴。
就在這個時候,本來已經徹底散去的烏雲重新又聚攏了起來,将明媚的陽光重新遮擋在了高空,同時還淅淅瀝瀝的灑下了冰涼的水滴。
“該死,又下雨了。”路易剛才還覺得沒那麽悶熱難受,原來是又要下雨,這座島嶼的氣候真的變化無常,讓人感到崩潰。
“現在怎麽辦?”勞拉看向路易,面對這種問題,她更喜歡詢問别人的意見而不是自己做主。
“兩個選擇,退回到我們之前的避雨的山壁那。”他們可以在回去的路上多搜集些柴火,重新升起篝火等待這輪雨水的停歇:“或者我們就地搜集柴火,在這個堡壘裏休息。”
路易指了下旁邊的堡壘,堡壘同樣具備遮風避雨的功能,隻是他們兩人還沒查看過裏面,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情況。
勞拉看着面前的堡壘,又回頭看了眼他們過來時的方向,最後也沒有做出選擇,隻是睜着大眼睛看着路易,她的意思很明确了:讓路易拿主意。
“就在這裏避雨好了,沒必要來來回回的折騰。”
路易走到堡壘大門前,将那個已經生鏽了的大鐵門拉開,探着身子往裏看了眼,發現這個堡壘裏面的情況一眼就能看清楚:空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唯一讓人在意的就是那個不知道通向哪裏的地道入口。
勞拉站在路易的旁邊,同樣探着身子往裏面打量:“那個地道通向哪?”
“不知道,我們可以下去看看。”路易不着急前往‘下個地圖’,而是提醒勞拉他們要先點個火把,然後再進地道查看。
身爲冒險家和考古學家、哪怕隻是菜鳥的勞拉也知道,在進入地道、洞穴這類地方的時候,火把的作用不僅僅是用來照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