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麽又是誰?”夜景忍不住的爆髒話。“不對,我認識你,你是那個别墅的管家,混得挺好啊,現在來實驗室當管家了。”
“夫人,無論在哪我都是管家,以後您有什麽吩咐告訴我就行了。”
“行啊,把門打開,我要回家。”夜景想要推開管家,可是卻撼動不了她分毫。
“夫人要回家,主人應該陪同才是,我們一起去見主人吧。”
“見個屁,勞資把他殺了。”夜景想要強行闖出門,卻被一手刀劈暈。
管家和歐陽睿同時伸出手接住了夜景。
“這家夥連老師都敢捅,我看是活膩歪了,我就去把她埋了吧。”歐陽睿看着管家笑得一臉谄媚。
“您不能埋夫人,主人在等他。”
歐陽瑞被管家這冷漠的眼神看怕了,本能的放開了手。
夜景啊,我也救不了你。
你一醒來,幹嘛這麽沉不住氣啊,居然直接捅他。
不過自己怎麽沒有看到那一幕場景呢,要是能夠看到的話,就太好了。
可惜了,可惜了。
景清章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他頭上的水珠還未完全擦幹,慢慢的走了出來,看着躺在床上的夜景。
“主人,看來您沒有辦法跟夫人好好交流。”
“我不想放棄。”景清章歎了口長氣。“可是我也沒辦法回到基地陪在她身邊了。”
“那就讓她忘了這一段故事。”管家擡頭望着主人。“當電腦遇到不可克服的故障,隻有格式化重啓才能夠有新的轉機。”
“她不是電腦。”
“棋下到這一步已經是沒有回旋的餘地,您要是想赢,隻能再開一盤。”
“肖陽。”
夜景在睡夢中又遇到了前世的肖陽,隻是這一次,她沒有再一劍刺向他。
他們和解了。
自己當她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他當A基地的中衛隊長去。
他們都有彼此的錦繡前程。
聽到這熟悉的名字,景清章緩緩握緊拳頭。
或許,她對自己連半點愛情都沒有,不然怎麽會如此狠心一刀下去。
既然如此,那就隻能重來了。
歐陽睿在大廳裏頭等了七八個小時,也沒有等到夜景再出來呢。
看到管家的身影,他立馬奔上了二樓,攔住了管家。
“夜景人呢,該醒了吧,你那一手刀最多讓他睡半小時。”
“您怎麽還在這裏。”管家一臉問号。
“我不在這裏,在哪裏?”
“你第一次在實驗室裏面逗留超過一個小時,你不是說這裏是你的噩夢嘛?“
“今天外面溫度太冷了,我不想出去。”歐陽睿一臉傲嬌。
“今日溫度二十七度,非常的适宜。”
歐陽睿的拳頭握緊了,這管家怎麽跟白毛一樣那麽欠。
“夜小姐的事情,您不用關心,主人會照顧好她的。”
?
“不是,主人能不能照顧好她,是主人的事情,什麽主人,景清章呢,他想幹嘛啊?”
“你認爲你夠格插手他的事情嘛?”管家冷漠的華語刺激到了歐陽睿。
歐陽睿揮起拳頭就直接沖了過去。
管家也不躲,隻是安靜的站着。
那拳頭在離他臉頰隻有幾秒的時候,歐陽睿猛然停下。
“你們不會像對待我那樣對她吧。”
“您放心,主人舍不得。”
歐陽睿頹然的放下手,慢慢的向着門外走去。
管家看着歐陽睿的背影,搖了搖頭。
自己這位未來夫人還真是萬人迷啊,魅力無限。
也對,連主人都能夠迷倒的人還有誰能夠迷不倒呢。
頭很疼。
特别疼。
這是夜景醒來的第一感受,頭疼得她睜不開眼睛,感覺手上貼了很多東西,怎麽甩也甩不掉,忽然她握住了一隻溫暖的手。
“你要做什麽?”
不知道爲什麽,一種直覺告訴自己這隻手的主人就是景清章。
“好好睡一覺,一覺醒來,什麽都會好的。”他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相纏。
一股強力的困頓感襲來,夜景再度陷入睡眠狀态。
隻是這一次,她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
夢裏面她見過了很多人,遇到了很多事。
她跟很多人爲敵,卻也幫助了很多人,她知道怎麽去愛一個人,可是卻被那愛的人一刀捅死。
肖陽的臉龐逐漸模糊取而代之的實景清章的臉。
她記得自己一刀捅入他心髒時的動作,也知道那個時候的自己心跳的速度有多麽快,她不想傷害這個人,特别是以這樣的方式去傷害一個愛自己的人。
可是這個男人真的愛自己嗎?如果他愛自己的話,怎麽會如此堂而皇之的去傷害自己身邊的人,怎麽會如此的自私自利,以自己的一切爲中心呢。
可如果不愛自己的話,她那麽優秀的一個人,那麽居高臨下的人,爲什麽會跑到自己的基地來陪伴自己?爲什麽會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讓自己捅她。
而自己呢,對他動心了嗎?
自己那一刀雖然快準狠,但是在捅下去的那一刻,她其實就很後悔了。
怎麽可能一點心都不動。
在那個黃昏,霞光籠在他的身上,他低着腦袋爲自己出你手上的傷口,自己就那麽怔怔的看着專注而又認真的他。
他擡起頭,對着自己一笑。
長這麽大,自己從未看到過這麽溫柔的笑容。就像是能夠融化二月雪的春風。
可惜了自己隻動了幾天的心,就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在那一刻他就狠狠的把自己剛剛冒出來的感情掐死在幼苗時期。
她不是一個隻有愛情的女人,他有太多的東西要去争取了,他要對得起自己,再活一世的人生要對得起那些把希望放在他身上的人,她絕對不能倒下,絕對不能。
她要自由獨立的活着,讓自己這短暫的一生充滿意義,而不是隻是跟一個人再愛你糾纏到底,到頭來一切都是虛無。
面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極其模糊。
那些在他她腦海中出現過的人,一個一個的面龐變得極其模糊,最終他們化爲一道光影飄散于他的世界,他的世界剩下了一片虛無,她再也找不到一點熟悉的蹤影,她茫然的在自己的世界裏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