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夜景犧牲了。”從外走進來的士兵說出的這句話,讓他手中的筆掉了下來。
“不可能 a基地已經派直升機去接肖陽了,夜景跟他在一起,怎麽可能犧牲。”
“肖陽所在的分隊全軍覆沒,大小姐也跟他在一起。”
“不可能她那麽聰明,絕對于會找個地方躲起來的。”夜易康立馬慌了。“趕快派人去找啊。”
“手裏現在派人進去就是送死a級級的人親耳聽到大小姐自燃的聲音,她跟肖陽一樣跟那些變異人同歸于盡了。”
夜易康驚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首領,您情緒一定要冷靜啊,大家還需要你呢。”
“不可能,這怎麽可能,夜景不是這樣的人。”首領不停的複述這兩句話,他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忽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周圍的人立馬手忙腳亂的将她扶起來。
夜景犧牲的消息在各大基地都炸開了鍋。
她幫B基地洗清了冤屈,可是卻同時搭上了她的命,她是英雄,可現在也隻能是英雄了。
甯樽惋惜的看着夜景的圤告。
“我曾想過他的很多結局你知道嗎?我甚至都想過他當上首領之後,我們倆之間會是怎樣的格局,可我從未想過他會戰死沙場,落得個屍骨無存的結局,這是真實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事。”甯樽歎了口長氣。
管家遞上了茶。
“是啊,我們曾經那麽讨厭他,可是現在他落得這樣的結局,我卻很惋惜。”管家擡起頭,眼睛霧蒙蒙的。“我突然想起,她居然還隻是個未滿十八歲的孩子。”
“是啊,如果不是上面寫着他年紀,我都快忘了,如果相關禮儀需要我們配合,你就盡量配合吧。”甯樽将手中的圤告放下。
他緩緩站了起來,走到窗前,看着那快要凋謝的玫瑰花。
“管家你說我爲什麽有點想哭?”
管家低頭沉默不語。
他回答不了自己家主的問題,可能是太惋惜夜景了吧。
說句實在話,自己跟家主或許并沒有那麽讨厭夜景。
白小蓮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她正結束了教書的工作。
手中的書從手裏頭掉了下來,身邊有路過的同學,同學們立馬幫她撿起了書。
“老師你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好像身體不太舒服的樣子,需要我們送你回去嗎?”
“沒事,我沒什麽事,你們先回去吧。”白小蓮穩住了表情。
她像是遊魂一樣回到自己的房間,本人的反鎖了門。
無聲的淚水從臉角流下。
她想起了夜景,明明幾天前還在自己面前得瑟,結果卻戰死在了沙場。
她越哭越大聲,像是要将所有的力量都哭盡。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這才止住了淚水。
她擦幹了眼淚走到大門口。
門口站着的是他們校長看着一臉淚水的白小蓮,她有點懵。
“發生了什麽事?”
“沒什麽,隻是因爲個人的事情您找我是爲了什麽?”白小蓮低垂着腦袋,情緒非常低落。
“這次戰役結束了,A基地的人要訪問B基地,畢竟經過這麽大的一次波動,所有基地都要團結起來,聽說你會彈鋼琴,想讓你在晚會上彈奏一曲。”
“個人的情緒不太對,而且剛剛結束這麽大的一場仗,那麽多将士的親屬要慰問,現在搞這樣的晚會會傷了将士親屬的心吧。”白小蓮本能的拒絕。
“唉,你說對了,這場晚會就是爲了撫慰故區的将士請說以及表彰那些因爲這場戰役犧牲的人們,當然還有一個作用就是歡迎C基地的部分民衆加入我們基地。”
“我去。”校長的話還沒有說完,她就立馬答應了下來,如果是這樣的寓意的話,她一定會去的。
校長走後,她看着房間裏的沙發又想起了夜景。
其實夜景最不喜歡這些晚會的,他如果在應該會吐槽這些人,有這麽多錢拿着這些錢去安撫别人不好嗎?走這種形式主義。
地下實驗室内。
手術台上躺着一個滿身傷痕的女人,她身上有部分燒傷的痕迹。
手術台前站着一個男人,那人戴着眼鏡,專注的爲他清理好傷口,就像是在爲一個傳世的瓷瓶擦瓶口的灰塵一般仔細。
“主人這場戰役并沒有達到我們想要的效果,ab兩個基地好像更團結了一些,我們再想在他們之中挑撥離間就有點困難了。”管家面無表情的說着話。
“沒關系,我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等。”他這句話像是回答管家的話,也像是在對面前這個沉睡不醒的女人說。
“那些高階便衣人近幾年來越來越不聽話了,這次結束之後,他們沒有回到密林,而是四散開去了。”
“把他們關在林子裏面,讓他們相互殘殺對方,是爲了選取最優秀的那一個,現在留下來的都很厲害,那就沒有必要再關在林子裏了,人類也是時候看一看他們面對的新危機了,這才是順其自然,你說對嗎?”
有生之年,他對自己的管家用了問句,或許夜景的行爲讓他對自己的行爲第一次産生了疑惑,自己這麽做真的是正确的嗎?
“您做什麽都是對的,我相信您的每一步都走在時代的前面。”管家微微點頭。“歐陽睿想見您。”
“讓他等着吧,我最近沒什麽時間。”他的眼神未曾從女人身上離開。
“好。”
“夜小姐會蘇醒的,但是我想他蘇醒了對您并不是一件好事。”
“她醒來這件事對我來說就是好事,沒關系,等他醒來我會好好跟他解釋的,我相信我們會互相理解對方的。”
管家知道主人的心思,隻是面無表情的點頭,轉身離開。
白毛跟歐陽睿已經在走廊盡頭等候多時了。
“怎麽了?他同意我去見他了嗎?”
“沒有主人暫時沒有空。”管家搖了搖頭。“主人對夜小姐還真是充滿執念。”
“夜景就算醒來也不會再喜歡他了,不過我也希望夜景能醒過來,他那樣的人回到了那社會應該能做出一番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