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的相信啊?”夜景那雙明媚的眸子安靜的盯着面前的男人,他微微一笑似乎化解了這短暫的尴尬,可這一笑卻讓男人的心裏面放棄了嘀咕,難不成自己真的曾經傷害過她。
“回去告訴你們家主子,你們出多少兵我們自然就會出多少兵,當然如果你們隻是口頭上答應人家C基地,其實是想跟我們B基地玩調虎離山那一套的話那就不要想了,我們可不是什麽蠢貨,見不到你們基地的兵,我們是不會出手的。”
“你就這樣置你們積極的信譽和輿論于不顧了嗎?”夜景噗呲一笑,擡起頭時笑容忽然凝固住。“你覺得信譽和輿論值幾個錢?在這個世道連幾個饅頭都不吃,我們要的是利益,就像你們基地一樣。”
她往後面退了一步,微微歪着頭看着他。
“C基地答應了給你們不少東西吧,拿出來AA分呀,怎麽你們基地做不到,既然這都做不到的話,又憑什麽來要求我們呢?規矩既然制定了就得守着規矩,如果連制定規矩的人都不受自己制定的規矩的話,那有個屁的用。”
肖陽唇角泛濫起笑意。
“大小姐還真是清醒啊,我還以爲你滿腦子裏都是抱你的,沒想到還真的有幾分會來首領的風範。”他說話的語氣有些釋然。“你放心吧,該給你們的不會少給,不過你也不要把這件事想得太好,如果啊,三天之後你們不能證明你們沒有那個藥水,我們就會昭告所有的基地,是你們故意用藥水控制變異人攻擊C基地。”
“你們還真狠。”夜景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您就不要怪我們好了,如果您不要那麽絕的話,我們怎麽會這麽狠呢?我們隻不過是正常反擊。”肖陽說完這句話,轉身離開營帳,在離開前忽然想起了什麽。“對了,如果你們把牛柯廉交出來,或許還能再多寬限你們半天。”
說吧,大步離開
士兵從門外迅速走了進來。
“大小姐,首領來電話了,很着急。”
“我這裏也有很着急的消息要告訴他。”
夜景接通了電話。
“我現在相信你所說的每一句話,但是我們該怎麽證明?”
“這是你作爲首領該解決的事情,你坐在大後方就得解決這件事,而不是讓我這個身在戰場上的人幫你去解決。”夜景歎了口氣。“對了,你現在就把牛送過來。”
“怎麽他們那邊提出要求了嗎?是什麽樣的要求我可以考慮一下。”
“你能不能别傻了,現在不是你能考慮的事情。”夜景忍住了火。“C基地遭到圍攻了,他們有沒有跟你求援?”
“沒有。”
“他們跟A基地求援了,這說明現在連他們也認爲我們跟那些變異人是一夥的。”
“看來現在隻有我們自己還沒有意識到我們跟别人是一夥的了,可是我們跟他們根本就沒有瓜葛呀,這件事情太蹊跷了,一定有人從中作梗,是誰想害我們基地?”
“現在找這個已經遲了,我們現在必須證明沒有,那麽我們勢必要出兵幫助C基地。”夜景歎了一口氣。
“可是如果我們出兵之後,那些變異人依然不攻擊我們,而隻攻擊 C基地的了怎麽辦?那到時候我們不是依然跳進黃河洗不清。”
“你跟我講實話,到底有沒有啊?”夜景氣得想要扔掉電話。“如果有的話你就告訴我,我直接跟a基地挑明了講就好了,不用在這裏遮遮掩掩的繞那麽多彎子,你他媽把我當傻逼演呢,如果我們沒有這個東西,爲什麽變異人不攻擊我們。”
“你情緒不要這麽激動,我的意思是假設。”
夜景有一瞬間覺得自己老爹也不太值得信任。
他肯定有什麽事情瞞着自己,不敢告訴自己,可是這種做法非常的不負責任,這不是上級對下級的隐瞞這麽簡單,也不是親屬關系,而是一個上級對爲他拼命的一群下級的責任心。
自己手裏頭明明握着能夠摧毀一切的武器,卻讓下級瘋狂的燃燒自己的能量。
“到底有沒有?”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
夜景啪的一下挂斷了電話。
這件事定然有蹊跷。
她忽然想到了一個人,或許這個人可以解開自己的謎題,可是自己在外,他在基地怎麽聯系到他。
而且自己也不确信他現在是否在基地。
景清章沒必要在自己不在基地的時候留下來演戲。
“那也聯系不到他呀,除非找歐陽瑞。”夜景立馬想起了歐陽睿,歐陽睿現在在她心裏頭的價值等同于工具人。
“不對啊,每次都是他突然出現,找自己自己怎麽找他呢,這好像是個問題唉。”
夜景本能的看向四周。
平時不需要他出現的時候,他老是冒出來,現在自己有正兒八經的事情找他,他就藏起來了。
淪陷地内,穿着黑鬥篷的人在變異人群中緩緩走過,所到之處,變異人皆讓開了一條路。
而他的身旁的大樓上閃過無數光影。
忽然,一個人的殘影在他面前閃過。
她停在了二樓的露台上,居高臨下的看着男人。
“各位這是要去哪呀?這麽急匆匆的。”白毛掃過底下那群變異人。
這群人都他媽是要造反嗎?一個個都不聽話的。
“受主人所托,去C基地。”
“主人隻是要一小波變一人去騷擾一下,而不是去攻擊他們,你們去的數量已經遠遠的超過了我們原先給你定下的數量。”白毛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們有我們自己的想法,可能有他的想法,我們的目标是一樣的就行了,現在ab兩個基地打起來了,是我們吞沒C基地最好的時候。”風吹起黑鬥篷男人的鬥篷,露出了那半張已經腐爛的臉。
“這些年人類創造了基地基地堅不可破,我們根本就沒有覓食的機會,隻能找尋機會攻擊那些從基地出來尋找物資的人,可是那些人兵強馬壯,每回遇上他們,都很難得手。”男人下意識的舔了自己已經腐爛的唇。“我已經很久沒有吃過新鮮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