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夜景從地上爬了起來,大口的踹了幾口氣,怎麽回事,這兩句話,對這家夥的殺傷力怎麽這麽大。
不過自己不需要知道前因後果,現在是對付這人最好的機會。
夜景手緩緩握緊拳頭。
在男人看向她時,唇角綻放出一抹乖巧的笑容。
“是誰告訴你這句話的。”
“自己的喜好也需要别人來告訴我吧。”
“一定是有人告訴你的,誰能夠告訴你。”男人捂着自己的腦袋,她的喜好,老師是絕對不會注意的,而且她也沒怎麽跟老師相處過。
“你有毛病吧,本小姐的喜好還需得别人告訴我。”
下一秒,男人便來到了她的面前,空中殘留着他的幻影。
他雙手抓着夜景的雙臂。
“到底是誰告訴你的。”
“好啊,你湊近一點,我就告訴你。”夜景的臉頰上的笑容極其人畜無害。
“好。”男人聽話的湊到她唇畔前。
他沒有等到回答,腹部的疼痛讓他不由得擡起頭,本能的想給夜景一拳,可是當他看清夜景那張冷漠的臉後,手停留在了半空中。
多年前,那個女孩也是這麽給了自己一拳。
身體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夜景究竟是誰告訴你的。”
“你沒資格問本小姐問題。”夜景負手向他緩緩走來,周圍火焰遍布,燒紅了各自的眼。
男人從地上緩緩爬起來,看着向他走來的女人,燈光打在她身上,令她背後的匕首泛着淡淡的流光。
她每一步都踩在了他的心上,這一幕太像了。
當初那個女孩也是這麽像他走來,隻是女孩的表情是悲怆和不舍,而此刻夜景的表情,活像是個地獄走來的殺神。
他知道,現在向他走來的人,一定會毫不留情快準狠的将刀插入他的胸口。
“大小姐,有緣再會。”
下一秒,夜景覺得周圍的磁場有些變化,自己手中的刀落在了地上,還沒來得及反應,地上的人就逃了。
“白小蓮還真挺厲害。”
夜景剛回到家,還沒坐下來,便被從外匆匆趕回來的的景清章從後抱住。
“你沒事吧,我出去找你,卻沒有找到你。”
“我能有什麽事,别抱那麽緊,我脖子疼。”夜景拼命掙紮開他的懷抱。
“最近基地不是很太平。”
“我走在路上,有人想勒死我,那個想勒死我的人叫我師母。”夜景轉過身,雲淡風輕的說道。
“師母?”景清章尴尬一笑。“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裏受傷。”
“我沒事,我反手給了他一拳,你說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夜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哪有人攻擊自己師母的,這不是大逆不道嘛。”
不能放任一個戰鬥力那麽高的人到處亂晃,現在能對付他的,也就是景清章了。
“你沒事就好。”
“不會真是你學生吧,不會吧,我看他年紀好像跟你差不多大,他們都叫你教授,你是不是當過老師啊。”
“很久以前當過,不過那是很久的事情了。”景清章已經恢複了笑容。
“那應該不是你學生,不過,他好像遭受過什麽情傷,他是不是被自己女朋友捅過一刀啊。”
景清章正在爲夜景削蘋果的手立馬頓住。
“他跟你還說了什麽有的沒的嗎?”
“你又不是他老師,我跟你說了也沒用啊。”夜景歪過頭,認真的看着景清章。“我看他挺厲害的,我每次遇到他都會頭疼,這麽厲害的人老師戰鬥力應該也很厲害,肯定不是你啦。”
伸出手輕輕的捏着景清章的臉頰。
“是,今天累了一天,好好睡吧,我在。”
“嗯。”他這麽說,是答應出手,清理師門了嗎?
穿着中山裝的男人在淪陷區一處廢棄的超市裏面簡單處理着傷口。
一瓶碘酒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緩緩擡起頭,入目的是白色的襯衫。
“老師你終于來了。”接過景清章遞來的碘酒。
“被人類傷成這樣,你退步了?”
景清章那略帶嫌棄的語氣,深深的刺激了男人。
“如果您想看我的真實實力,明天我就滅個基地給你看看。”握着碘酒的手微微用力,碘酒瓶幾乎破裂。
“回去。”景清章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他本來不想親自出面打發他,可他已經幾次三番來找夜景,自己不得不出面請他離開。
“你喜歡的女孩子,還真是與衆不同,别人在我放手之後,都是掉頭就跑,她倒能拎着刀子上來反殺,心夠黑的啊。”他擡起頭,看向自己的老師。“不過夠狠您才會夠喜歡,軟弱可欺的女孩子,沒什麽太大的意思,你說對吧。”
下一秒,男人的整個身體都被無人機抓住,直接反着吊了起來。
景清章眼鏡下的眸子微冷。
“怎麽,想造反?”他的語氣很平靜,平靜的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我哪裏敢啊,您可是創造我的人,我隻是跟師母溫柔的打個招呼,她可能誤會什麽了。”即使被吊起來,他的語氣依然吊兒郎當的。
無人機釋放出電力,讓他很難再說出接下來的話。
“你是想自己走回去,還是我送你回去。”
“師母知道您的真實身份嗎?”即使被電的渾身發疼,他嘴上依然沒有任何讓步。“您猜他要是知道您的真實身份,會不會跟當年小雅知道我的身份一樣。”
無人機的電力直接貫穿了他的身體。
男人的精神系異能打穿了無人機,這才逃過一劫。
“老師,你這是想置我于死地啊。”
“我知道你怨我。”景清章緩緩走到他的面前。
男人看着面前擦得锃亮的皮鞋。
呵呵,還是跟從前一樣。
他是泥土裏頭見不得的人的蚯蚓,而他是行走天地間的神。
自己赤腳滿身鮮血,而他就連用來走路的皮鞋,都染不得一絲灰塵。
憑什麽?
爲什麽黑暗的一面都要他來,爲什麽他可以做一個昂然于天地的人。
明明他才是最壞的那一個,最僞善的那一個。
“可當初是你非得把他留在我們當中的。”
“所以現在你爲了不暴露自己,來到了人類當中。”他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我回不到人類中,還不是拜你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