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甯樽換了一身黑色的大衣。
帶着他那20号小弟踏上了列車。
列車的整個頭等艙都爲他空下來,這趟他去c基地要拿回很多東西。
可是他沒有注意到的是有别人也上了車。
甯樽躺在VIP艙舒适的床上,房間裏面播放着古典音樂,氣氛安靜而又美好。
忽然一到腳步聲傳來,他猛然擡起頭,可是面前的燈卻開始晃了起來。
視線一下子就變爲黑暗。
車窗外倒映的月光仍在,VIP倉門口男人的身上,他不太能夠看得清這個男人的臉。
甯樽終究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對于這種不速之客他并沒有太差,畢竟他已經來不及詫異了。
這個人能夠那麽輕松的避開自己的守衛,而且悄無聲息的進入到内艙,并且在時機非常好的時候,切斷了電路,說明這個人是經過精心的算計的,可是自己要去c基地,本來就是臨時起意。
難不成他的目标不是自己?
“你想要什麽?”
即使不是自己,自己也能給他所有想要的東西。
可那個人卻沒有接話,他隻是一步一步向着他走來。
這下甯樽有點慫了。
有欲望的人是最好操控的,最害怕的就是單刀直入的想要自己命的人,這樣的人是找不到弱點的。
“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或者說我曾經不小心得罪過你,或者說你的親戚朋友,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願意以補償你的,其實外界對我的描述有一點點不客觀,實際上我是一個非常善良并且理智的人,相信你在了解我以後,我有一個想要跟我成爲朋友。”甯樽一通自誇,卻沒有讓對方的速度變慢。
“不好意思,或許曾經我對你和你的親戚朋友們造成傷害,讓你覺得沒有辦法彌補了,其實不用這麽想,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彌補的,但如果你一刀下去,很多事情就沒有辦法再繼續了。”
甯樽有些害怕的縮腳,可是即使這樣,嘴上依然相當穩健,繼續嘴炮催眠。
“你要想清楚,你砍了我一刀,你什麽都得不到,但是如果你放過我,你可以得到任何你想要得到的東西,如果你特别想哭泣的話,可以讓我叫你爺爺,你放心,我叫這個很擅長的。”
黑影猛的擡起手,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冰冷的針管就紮入了他的脖子。
此時列車緩緩停站,甯樽顫抖的身體倒了下來。
望着倒在地上的甯樽,唇角緩緩勾起一抹笑意踏過他的身體,離開了房間。
三小時以後甯樽遇襲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比基地,誰都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敢動甯樽。
倒不是說他已經厲害到什麽程度,而是你家的生意遍布整個大陸。幾乎每個基地都多多少少的有他們的力量滲入。
各基地官方勢力顯然是不會動這麽一個經濟地位重要,但政治定位一般的人,畢竟得罪經濟大佬對他們沒什麽好處。
至于其他野路子嗎?混得一般的根本就不敢碰甯家,混的中等的膽子大的,根本就過不了甯家守衛的嚴防死守。
至于那些混得特别好的要價都非常高,能出錢讓他們襲擊甯家,這樣的人肯定有。
但是也要單着,另加花雙倍錢讓這些人反向襲人。
畢竟比錢甯家還沒有比不過的時候。
“夜景你去一趟C基地,帶上最好的醫療團隊。”夜易康在客廳裏來回踱步。
“甯家醫療團隊在剛剛已經出發了,剛得的消息,甯樽在C基地得到及時治療,已經沒什麽大礙了。”夜景不禁感歎有時候有鈔能力也太好了。
甯樽被發現的時候,裏面藥劑還未全部輸入完。
他拉動了警報,列車站的人迅速展開了救援,在第一時間逼出大部分的藥劑。
“誰沒事找事,得罪甯家。”夜易康直歎氣。“那你多帶些人馬把他接回來,免得他在回來的路上再度受到襲擊。”
“好。”
夜景風塵仆仆的趕回家,還未進門,便在門口看到剛回來的景清章。
“實驗室很忙嗎?感覺你好像剛剛下班的樣子。”
現在都已經淩晨三點了。
“嗯,剛剛解決了一個小問題怎麽了嗎?看你好像遇到什麽事兒了。”景清章溫柔的摸着夜景的腦袋。
“甯樽遇到襲擊了,我得去趟C基地。”夜景說話速度忽然放慢。“最近你也要注意一點。”
襲擊甯樽的人未索要任何東西,幹完就走,說不定他隻針對厲害的人。
“我有什麽好注意的,我有你你會保護我的吧?”
夜景聽到這句話噗呲一聲笑出來。
大哥你可是j還需要我保護。
“在我沒回來之前,你就在基地裏面好好呆着吧,不要到處亂跑,免得讓我擔心。”
景清章剛想說什麽,夜景便一把抱住了她。
對待這個突如其來的擁抱,他有些許措手不及。
他本能的想抱她,可是這個擁抱太短,她很快就放開了他。
“那你去吧,畢竟甯樽那邊比較重要。”
“嘿,他沒什麽太大的事,,估計我過去了以後,他就能蘇醒,不過這一趟估計他受到了很大的驚吓。”
沒什麽事?景清章眼神一愣。
“你怎麽這個表情。”夜景奇怪的撓頭。
“沒什麽,我就是覺得你說他遇到襲擊,我以爲他傷的很重,沒想到你說他沒什麽太大事。”
“嘿,他可是有鈔能力的,不過他也聰明,陽裝暈倒,自己拔掉了針管,踢爆了警報器,得到了最及時的救治,當然最重要的是他身份太特殊了,C基地最厲害的醫療團隊第一時間趕赴他的身旁。”
景清章眼神中略有深意,可此時正忙着想帶什麽的夜景,沒有注意到。
他目送着夜景上了二樓,而後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眼神直直的停在正前方。
“哎,老了。”修長的手指摘下金絲眼鏡,眼鏡裏面泛濫着光芒。“我居然也會有失手。”
他掏出一塊藍色的眼鏡布,輕輕的擦拭眼鏡,再度戴上時,眼中有了笑意。
“那就隻能再玩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