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剛說完就感覺到有一道很具有殺意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肩膀上,猛地擡起頭卻對上了景清章那雙溫柔的眼。
他尴尬的收起了笑容。
“我跟他開個玩笑而已,我又不會真的跟大小姐結婚,如果我們倆結合未免也太過于強硬了,還讓不讓基地的其他人有活路呀。”甯樽歪頭望向她。“你說我說的對嗎?大小姐。”
最後大小寫三個字,他特意咬字咬的特别重,仿佛别有深意似的。
“你不是說你感覺不錯嘛,我看也别在床上躺着了,現在就走兩步吧,你辦公室應該還有很多活要幹吧。”夜景直接岔開了這個話題。
這甯樽。還真tm敬業,自己都跟他吵起來了還演戲。
“别了吧,還是讓他好好休息吧,我送你回去。”景清章沖着他伸出手。
“這個就不用了,我有司機還是不用麻煩教授大人了。”甯樽從床上爬了起來。“在這說了對你最沒有正式這麽借錢,還是我的地盤,這裏的工人還是要我發工資,即使是小姐也不能讓我走。”
甯樽拿出了家主的氣場慢悠悠的從床上下來,那威武霸氣的樣子讓夜景覺得他剛剛都是在裝的。
直到五秒之後的一聲慘叫。
夜景回過頭就看到了栽在地上的甯樽。
甯樽沖着他們做出了拒絕的動作。
“不用!”
甯樽自個艱難的爬了起來
“我自己可以,不要來扶我。”
夜景靠在門邊,雙手插兜。
“别想太多,沒人想扶你,你慢慢站起來,我們有的是時間等你。”
“狗女人你還真是無情。”你這種鋼鐵直女有人喜歡你,都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怎麽可能還有綠茶來勾引,你要不是錢給夠了我都不想理你。
甯樽就這麽艱難的走出了門。
他剛剛出了門,遠處徘徊的白小年就看到了他,急忙向着他奔來。
“你都傷成這樣了,怎麽還要起來呀?休息一會兒,等甯家的人來接你不好嗎?”白小蓮體貼的扶着甯樽。“要不我幫你治療吧。”
“怎麽個治療法呀?我也想聽一聽他傷的地方,治療起來會觸犯基地的律法吧。”
夜景的老司機話語一出,白小蓮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起來。
“沒想到大小姐也喜歡逗小女孩玩呀。”甯樽摸了摸她的腦袋。
“你以爲隻要你喜歡小女孩嗎?”夜景唇角微微上揚。
她這句話一出,白小蓮的臉頰就紅了起來。
“算了,你這張嘴太尖酸刻薄了,我今天就不伺候了,小蓮我們走吧。”甯樽捏了捏白小蓮的臉頰。“我們家小可愛也真是脾氣好,其實你不用太在乎葉大小姐的身份,你要是怼她的話,我也可以幫你撐腰,反正她現在隻是個放炮的。”
“你别這麽說。”白小蓮的臉有些許嚴肅。
她放開了甯樽的手,走到了夜景的身邊。
夜景有些無奈的望着她,偏過頭。
“我知道你很讨厭戀愛腦的人,但是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不過你幫過我,我會永遠記得你的好的。”
“你不用跟我解釋這些。”夜景對白小蓮的話絲毫不感興趣。
不知道她的女主光環對花心濫情的甯樽管不管用。
“我們至少曾經是朋友對吧,你現在不認可我的選擇,我尊重你,但我還是把你當朋友的。”白小蓮還想繼續往下說,卻被打斷。
“你一腔孤勇的追逐愛情,也要做好一敗塗地的準備,那個甯樽實非良人珍重吧。”
說罷,夜景便向着景清章走去。
景清章收回看那兩個人背影的眼神。
老實說他其實對白小蓮挺感興趣的,這個女人身上有很多的謎團。但這個女人也很讓他失望,一個擁有着先知一般能力的人卻偏偏要把所有的選擇的能力交給别人。
“她不會聽你話的,你說這些都是無用功。”
“我知道,其實我不想說的,可是想想還是說了。”如果自己沒有改變故事發展的話,這會白小蓮已經成爲很多人心裏頭的白月光了。
“你對那個女孩子很好,或許未來有一天你能用上她。”
“她有什麽用啊?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腦子還不太好使。”夜景一臉嫌棄。
景清章笑着慫了慫肩膀。
“不知道了,不過有時候女人狠起來,還是挺吓人的。”
夜景聽着他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一時間無法理解他的意思。
“晚上來看煙花吧,這裏要處理一一批已經過期的煙花,我很久都沒看煙花了呢。”
“好。”景清章盯着她的側顔說了一個好字。“那我先回去工作了。”
回到家後的甯樽有些煩悶的解開了衣服的紐扣,直接将外套扔在了沙發上。
“怎麽啦?是還在生夜景的氣嗎?我想她也不是故意的。”
“我幹嘛生她的氣呀?她肯定不是故意的,我要是真的身體不太好使,損失的還是夜景。”甯樽靠在沙發上,對着白小蓮招手。
白小蓮順勢躺在了他的懷抱裏。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啊。”
“等等,你不會不知道他是我未婚妻吧。”甯樽想了想,畢竟自己接下來要光明正大的追夜景。
還是提前給這個女人打好預防針,雖然這個女人長得确實很對,他的胃口,自己也确實很喜歡他,不過夜景說的很對,自己現在給這個女人的錯覺,讓她誤以爲能夠當甯太太,這可不太好,自己能喜歡她能給她很多東西,但她不能主動要。
特别是甯太太這個身份。
畢竟自己娶老婆要考慮的是整個家族之間的關系,他們這種身份結婚不叫結婚,叫資産合并重組。
他肯定是不會娶夜景的,但是他未來要娶的那位夫人的身份地位絕對不會比夜景低。
“你?”白小蓮一下子就懵了。“你娶夜景,景教授怎麽辦。”
“這我怎麽知道呀?你認爲首領會把大小姐嫁給一個教授?不過夜景也真是,身份挑得太高了,以後分手也不太好分。”甯樽那無所謂的語氣讓白小蓮的眼中布滿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