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外圍,巴子剛剛解決完一組A基地的小分隊。
“你們去搜尋一下現場,我去那邊勘探一下敵情。”巴子擺了擺手。
四周的人散去後,巴子才往林子中走去。
在林子深處,他用腿掃開地上的落葉,露出了一扇門,打開這扇門迅速跳了下去。
這裏原先是個酒窖,地上的酒莊廢棄之後,修建了樹,地下也就逐漸荒蕪。
五年前,自己找到了這裏,翻修了一番。
如今走到走廊裏,還能夠看到曾經那些富人留下的光輝景象。
走廊盡頭的門被打開。
“老牛,你可真夠狠的啊,對自己人都下狠手。”
“你的人,不是也對我下狠手。”
“那是他們不知道老牛你是誰?不然借他們幾個膽,他們都不敢這麽搞。”
“那就别怪我動手。”巴子一把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人。
昏暗的燈光點亮了一室的昏暗。
那搖搖晃晃的燈下正坐着失蹤的夜易康,夜易康的手腳被捆綁,眼神微閉,靠在椅子旁假寐。
“要喝水嗎?首領。”
巴子直接從A基地的人手裏搶過水杯。
“不必。”
夜易康唇角綻放出讓人看不懂的笑容。
“夜大首領想不到吧,你親自選中,放在自己女兒身邊的人,居然是我們A基地的人。”
“牛柯廉?”夜易康擡起頭,那雙灰暗的眸子在燈光下似乎也泛起光芒。“我聽過這個名字,讓A基地第一高手當卧底,委實屈才了。”
“夜景是我看着長大的,隻要你寫投降書,我不會對她怎麽樣的。”牛柯廉緩緩蹲下身子。“我會送她去其他基地,她可以在那個基地過得很好。”
“呵。”夜易康似乎聽到了很大的笑話。“夜景不需要自己過得很好,她需要那個可以讓自己過得很好的地方屬于她。”
“老牛你跟他還在廢話什麽?”
A基地的人叉着腰,一臉的不屑,夜易康現在是虎落平陽,還徐娅給他好臉色?
“你不會是對B基地的人有感情了吧。”
“如果你不告訴我,就别怪我了。”巴子拔出腰間的匕首。
夜易康看着匕首上的夜字,覺得有些許的可笑。
那把匕首,是自己送給夜景的,夜景又作爲表彰送給了巴子,哦,不對,現在改叫牛柯廉了。
“能終結在自己的匕首下或許也好。”
“我再給你最好一次機會。”巴子的手微微顫抖。
“是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吧,B基地即使換十個首領,也不會淪爲A基地的犬馬,我下台之後,新上任的人不管是夜景還是甯樽,都會爲了穩住B基地的民心,而對A基地開展大規模的報複,畢竟他們需要一些政績,才能夠站穩腳跟。”
巴子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你不會以爲在沒有你的支持下,夜景能當上B基地的老大吧,甯樽把控着基地的經濟大權,和基地上流社會的話語權,想對付一個隻有一點軍權的夜景,可真是太容易了。”
巴子說完這句話,後面的人就跟着笑了。
“甯樽那個人我知道,他就是一個典型的商人,隻要許以重利,肯定能倒戈。”
“A基地的人這麽蠢嗎?”夜易康笑着合不攏嘴。
A基地的人上來直接對着夜易康來了一拳。
夜易康也不惱,隻是安靜的躺在地上。
“你們應該許願夜景上台,甯樽很聰明,他是一個很好的首領,等他上台,他會利用夜景對你們的恨意,幹死你們。”
巴子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首領到這個節骨眼,你還在死要面子活受罪啊,你本來可以活的。”巴子握緊手中的匕首。
一陣地動山搖,房間所有人或物都抖動起來。
怎麽回事?
巴子艱難的地上爬了起來。
“我們被發現了。”A基地的人立馬反應過來。“這裏還有沒有其他出口。”
“沒有了,就這麽一個小的出口,不可能啊,我們的人難道沒有牽制住B基地的主要活力嗎?
無人機:目标已鎖定,是否啓動第二輪攻擊。
站在樹上的白毛打了幾聲哈欠。
“不用,他們自己會出來。”
無人機緩緩升起。
一陣槍響,那扇門被打爛。巴子抓着夜易康的身體,強迫他走在他們的前面。
“外面的人聽着,首領可走在前頭,你們要是開槍,打得可是你們自己人。”
武裝整齊的A基地人一邊出來,一邊對着出口外有帶你亂射。結果出了門之後,外面空空如也。
“什麽都沒有啊。”A基地的人叉着腰,在四周掃了一圈。
“那是個鬼攻擊我們的。”
雪花飄落到他們的肩頭,巴子緩緩擡起頭,漫天的雪花飄落。
這場大雪自己見過!
“怎麽會突然下雪啊?”A基地的人凍得縮了縮脖子。
“閣下這是我們兩個基地之間的内務,若是驚擾了閣下,我在此賠罪。”
“夜易康還欠我家主人一些東西沒有還。”白毛從樹上跳了下來。
所有的人将槍口一緻對準了她。
“他還不了的您可以找夜景。”
“都說父債子償,可顯然夜景并不是一個好孩子,我找她要東西,怕是又要被她叫一群人圍着打一頓。”
“老牛這特麽是敵是友啊,我快凍死了,你不是知道夜景的方位嗎?你告訴她,讓她去找夜景。”
“夜景以後不會再有能力,叫人揍你了,你大可放心。”巴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供出夜景的具體位置。
“可她從前打過我,我思來想去,能夠管他也就隻有她爹了,我帶她爹去找他,她一定會感激涕零到自己打自己。”
這話剛落,A基地的人對着白毛就是一頓掃射。
雪越下越大,白貓的身影消失在漫無邊際的雪花之中。
“人呢?”巴子皺着眉頭找。
忽然,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轉過頭,就看到了正在笑着看她的白貓。
“在找我嗎?”
?巴子吓得往後退。
雪花越下越大,夜易康隻覺得不時有獻血濺在自己身上,很快一切歸于平靜。
隻聽見冰刀在自己手面擦過,所有的捆綁瞬間失去效用。
“多謝。”夜易康緩緩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