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滴,哒哒哒的敲擊着窗戶。
處于睡夢中的夜景,從軟和的被窩裏面鑽了出來,打開了床頭燈。
泛黃的燈光照亮了一角,她緩緩撐着身體坐了起來。
雨怎麽越下越大了。
她從床上爬了起來,來到窗前,想要關閉窗戶,一道閃電劃破雲霄。
讓她原本由關窗的動作改爲開窗。
遠處天空烏雲密布,雨勢漸大。
這雨從昨天晚上就一直下到現在。
要是再下下去,護城河的水就該到臨界點了吧。
夜景拿起自己的外套,就要外門外走,可是走到門口就又停下來了。
自己這是在幹什麽,護城河的管理人員自然會管這些。
自從回來之後,她怎麽變得這麽操心。
不自主的走到了景清章房間的門口。
他的門居然沒關,這家夥現在這麽不謹慎的嗎?
推開門,便瞧見空空如也的床。
人呢?
難不成跑了。
手試探性的滑過床的表面。
還是熱的。
證明剛剛起床,難不成是去上廁所了?
“睡不着嗎?”
低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夜景回過頭,就瞧見發梢已全部濕透的他。
“這麽晚你去哪?”
“剛剛跳閘了,我出去檢修了下電路。”
“你等一下,我給你拿毛巾。”夜景走進衛生間,拿起大毛巾,轉過身,差點撞上突然出現的景清章。
她擡起頭,便對着他灰暗的眼神。
他好像有些疲憊,眼神裏有很多紅血絲。
她将毛巾輕輕的搭在她的腦袋上,有點費力得踮起腳尖給她擦頭發。
忽然,她感覺身體重心騰空,整個人都被抱了起來,下一秒,被輕輕的放在洗手台上。
可是她腰間的手卻不曾離開。
夜景用毛巾輕輕的撓着他的頭發,在毛巾落下又上的空隙,自己可以看見他那雙好看的眸子,那眸子從未離開過她臉。
這家夥怎麽老是用這種眼神看她,腦袋不由得低垂下來,卻又被捧起。
“擦頭發不應該擡起頭擦嗎?”她緩緩俯下身子,近距離的望着她。
眼神中閃爍着的暖意,逼得她不能直視。
“你頭發快擦幹了。”夜景抽回他腦袋上的毛巾。
“真的幹了嗎?”景清章抓着她的手,去觸碰自己的頭發。
夜景的手還未觸碰到那濕潤的頭發,便被他往下微微一拉,輕輕的搭在了她的脖子上。
他想幹嘛?
不會是想親自己吧。
不是吧,等會自己會不會出于本能的躲啊。
要不要先發制人?
還沒等自己完全思考完,那張臉便向着他襲來。
管不了那麽多了,先親爲敬。
笨拙的擦過景清章的唇畔,他的唇特别的軟,就像是輕輕一吻就要劃開的棉花糖一樣。
景清章的手臂輕輕的托舉着她的身體加深了這個吻,另一隻手緩緩往下滑,将懷中人打橫抱起。
猛然失重的夜景,本能的抱緊景清章的脖子,窩在他懷抱裏,有點心虛的看着他。
他抱着她從浴室裏面走了出來,輕輕的将她放在床上。
“那個節奏是不是太快了點。”
他隻是笑,卻不答,雙臂支撐着身體,身體懸空靠在她的身體上。
夜景緊張的閉起眼睛,卻沒有下一秒的動作,隻感覺到身邊的被窩微微下沉。
她趕忙轉過身想跑,一雙大手搭在她的腰間,手微微用力,将她的身體拉了過來。
她整個人都陷入了溫暖的懷抱之中。
這個懷抱真特麽溫暖啊。
夜景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這樣子,可怎麽睡得着啊。
“晚安。”景清章拉好被子,蓋住兩個人的身體。
居然就這麽睡覺了?
什麽都不幹?
自己這是在想什麽啊,别人想拉進度條的時候,自己害怕,現在别人對你沒有任何想法了。
你又開始往上貼。
眼神往下移動,手輕輕的搭在他搭在自己腰的手上,将她的手慢慢的往下移動。
剛移動下去,他的手就又跑了回來。
來回往複。
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陽光灑入房間。
夜景揉着眼睛,從床上爬了起來。身邊早就不見人影了,也不知道這麽早跑到哪裏去了。
眼神的餘光掃過床頭的鬧鍾,舞草,都特麽十二點了,不早了啊。
趕快從床上爬了起來。
要去訓練場訓練,錯過了上午的集訓,下午開會的時候還得解釋。
剛走到浴室的門口,腳步忽然頓住。
自己好像已經被革職了,不需要再去訓練場了。
長長的歎了口氣。
都怪死景清章,偷我們基地的東西,不然自己也不會落得這一步,等着吧,你的衛星還不是我遲早的事。
因爲廚房的吵鬧聲,景清章被迫從書房走了出來。
遠遠的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燒焦的味道。
“夜夜景?”
他有點不太确定,這個在廚房裏頭滿頭黑煙的女人是夜景。
“哎!”
夜景舉着鍋鏟,開心的轉過頭。
“等會就可以吃飯了。”
“醒了,怎麽不告訴我。”景清章邊下樓,邊撸起自己的袖子。“我來吧。”
“不用,我馬上就做好了。”夜景得意洋洋的舉起自己的鍋。“她看着糊了,卻也從側面證明了全部熟了,而且我剛剛嘗了一下,味道還不錯,不是特别難吃。”
景清章微笑的望着他,沒有任何多餘的言語,隻是輕輕的笑着。溫柔的撫摸了下她的腦袋,轉身打開冰箱,拿出一些食材。
在跟鍋碗瓢盆打架的夜景,聽到了菜闆上那愉悅動聽的聲音,不由得轉過頭。
霧草,這個男人拿菜刀怎麽這麽帥。
身體微微傾斜靠在冰箱旁。
隻見他切完黃瓜,轉過身向他走來,單手按住冰箱的門,居高臨下的望着自己。
“做個菜,不用演偶像劇吧。”
“寶貝。”景清章低下身子,單手将她攬入自己的懷抱中,另一隻手打開了冰箱,拿出了耗油。“讓開一下。”
夜景的臉瞬間通紅。
舞草,老男人是真的會撩啊。
接下來,就是自己看着景清章一頓操作。
鍋裏面的熱氣打在他的臉頰上,襯托得他宛若仙人,若是自己在這熱氣之中,怕是會給人一種蒸桑拿的不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