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的臉色有些許的不自然,她本能的想要縮回手,卻被景清章拽住。
“别弄我。”
景清章沒有回她,隻是專注而溫柔的爲她處理傷口。
“怎麽弄的?”他的聲音低沉而又冰冷,還夾雜着極力隐藏的怒氣。
讓夜景産生一種下一秒,這家夥就要用手術刀把那人給解剖了。
“我自己弄的。”
“大小姐居然有這種閑情逸緻,閑到沒事給自己來一刀。”
“哎,太無聊了,總要給自己找點樂子吧。”
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微微用力,顯然他是因爲他沒有我貧而感到生氣,所以才惡意打擊報複。
“那老頭不會放過你。”
“我得罪的老頭多了,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夜景将手抽了回來,不得不說,他确實比自己包紮的要好得多得多。
“你要是實在沒法,記得來找我。”他望着正在看自己手的夜景,傍晚的彩霞打在她黑色的卷發上,像是鍍上了一層光。
在夜景擡起頭時,他收回了眼中的迷戀,面色恢複成如天上明月般的清冷。
“這麽關心我,你不會是喜歡我吧。”夜景略帶玩笑的挑逗着景清章。
她知道這家夥是不可能喜歡自己這種類型的女孩子的。
不對,是沒有人會喜歡他這樣的女人。
做事快而狠厲,别人傷自己一寸,自己便要了别人的命。
“或許吧。”
景清章輕飄飄的三個字,讓她的身體跟着不由得抖了一下,猛的擡起頭,想從景清章的臉上挖掘出一絲開玩笑的表情。
“你……”
夜景緊張的說不話來,她的臉現在就像是剛煮熟的螃蟹,就連耳朵也跟着紅了起來。
她慌忙的想往後退,腳後跟不小心踩到了東西,身體向後傾。
一隻大手出現在她的身後,直接他撈了回來。
景清章抱着她,兩人四目相對,呼出的呼吸能夠打在對方的臉上。
“你呢,喜歡我嗎?”他的眼神無比的認真且虔誠。
“我……”她吓得吞了吞口水,說老實話她對景清章一丁點感覺都沒有,這男的長得挺高,卻瘦不拉幾的,說話還文鄒鄒的。
根本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
可是如果如實說的話,他肯定會很失望,其實就不會喜歡自己了,自己畢竟是想要把他留下來的。
看來自己真的要撒謊了。
“我喜歡你,特别喜歡。”
聽到這句話,景清章的唇角露出溫柔的笑,大章愛撫的揉着夜景的腦袋。
忽然,他歎了口氣。
“從今天開始,忘了我吧,也别喜歡我,我們倆不會有結果的。”
他收回手,留戀的看了夜景一眼,轉身便進了車。
隻留下一臉懵逼的夜景,呆呆地看着那汽車離去。
“他剛剛說喜歡我,結果轉頭又跟我講不要喜歡他,他有毛病吧他。”夜景氣的直跺腳。“不對,他剛剛是故意想詐我吧。”
“我剛說喜歡他轉頭就勸我,說明之前我根本就不喜歡我呀,他就想試探一下我,唉,虧我還差點以爲,他這個不長眼的家夥要來拱我這顆霸王花呢。”
安靜的别墅裏,冰冷的針管沒入了皮膚。
在等待藥效發作的空隙,景清章終于卸下了所有的僞裝,盡情的去暢想夜景的美好模樣。
其實紅色很适合她,她穿紅色的時候有一種剛殺過人的氣場,讓人不由的把眼神和心全部放在他的身上。
閉上眼睛想象着她那染着鮮血的手掌,溫柔的撫摸過他的臉頰,在空氣中留下淡淡的血腥味。
這樣的滋味實在是太美好了。
好想嘗一嘗她的血是什麽味道,想知道抱着她是種什麽樣的感覺。
藥效開始逐漸發揮作用,可是他還是那麽的不冷靜。
他有點想她了。
看來基地内的藥品原料有問題,才會讓藥這麽快失去效果。
需要盡早動手了啊。
次日,夜景從噩夢中醒來。
她剛剛在夢裏面大戰三千多個妖怪,那些妖怪就跟打不死一樣,一茬一茬的出現,最後自己因爲精疲力盡敗在了妖怪的手裏。
“好煩,最近爲什麽老是做這種夢啊。”
“老大!”巴子直接撞開了夜景的大門。“首~領來了!”
“我爹來了,至于這麽激動嗎?又不是什麽美女,看把你給吓的。”
“他帶了一把AK!”
“什麽!”
夜景吓得想要奪窗而走,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拽了回來。
身體直接被摔在地上,AK對準了自己的腦袋。
“你真的是無法無天了是嗎?把基地的法律當什麽了!”
“爸有話好好說,别這樣。”夜景捂着自己的腦袋,害怕的盯着自己爹。
“你可真特麽厲害,是啊,人家那你家小少爺就算了,轉頭就直接讓甯家二叔成爲人妖了。”
“你這特麽是騎在甯家頭上拉屎!”夜易康氣得直接就上了膛。“勞資下半年的軍費可特麽還指着甯家出呢!你是想讓兄弟們都喝西北風去啊。”
“不是我狠,是他幹的事情,就不是能幹的事兒,他管不住自己那個東西,我就幫他割以永治,你是不知道,他跟那個狗屁院長對基地那些幼童做什麽了。”
“基地内這麽幹的人不止他們一個,你剁了他也止不住這件事,他們隻會變本加厲。”夜易康不想跟夜景廢話。
“這麽說您知道。”夜景氣的瞬間站了起來。“基地都髒成這樣啊,你爲了你的軍費還閉上眼睛,什麽都不管,他們要是不給軍費,老子提槍把他們家給抄了。”
啪!
一記響亮的巴掌落在夜景的臉頰上,打得夜景耳朵一時間聽不進聲音。
巴子在旁邊吓得不敢動。
“老大你别說了。”
“這麽多年你隻長個子不長智商的對吧,基地内這麽幹的人多呢,你要都剁了嗎?”
“對,我就是要告訴他們,誰敢這麽幹,老娘剁了誰,來一個剁一個,來一雙我剁一雙,要是一窩,我就剁一窩,拿着他們那些東西去喂狗。”
“你真是沒有半點教養!”夜易康怒目瞪着夜景。
這些年自己實在是太慣着她了,才會讓她這麽無法無天。
“對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畜生不需要有教養。”
砰!
夜易康一腳踹向夜景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