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一股子憂郁沖上了頭,這下子完了,一頓打是少不了的。
基地首領辦公室裏面,不斷的爆出慘叫聲。
白小蓮站在門外,急着直跺腳。
“伯父不能這麽教育夜景,用暴力對待孩子,那孩子對待别人也隻會使用暴力,他這樣會更加加重夜景的暴力傾向的。”
“若隻是一頓打又算得了什麽,便是十幾根棍子同時打大小姐,大小姐亦能夠不懂如松,連眼都不眨一下,可怕的從來不是武,而是首領的文鬥,大小姐這次真是載在你身上了。”巴子現在覺得白小蓮這張美麗的臉也沒那麽美麗。
這女人簡直就是一個拖油瓶,得找個機會趁大小姐不注意把她扔掉。
辦公室裏面,夜易康揮舞着棍子,追着夜景打。
“别跑!”
“我不跑,難道還等着你過來打我?”夜景跳上了辦公桌,對着自己老爸比了暫停的姿勢。“我們能不能暫停下,你這老胳膊老腿的也追不上我啊。”
“我這輩子都沒見過像你這樣的瘋婆娘。”夜易康扔掉了手中的棍子。“最可氣的是你居然還是我的孩子,我現在嚴重懷疑你老媽當年是不是給我戴了帽子。”
“你早就應該懷疑了,你長得就跟我不太像,我多漂亮啊,你的顔值太拉跨了。”
夜易康氣得差點沒抽過去。
“如果你不是我親生的,我立馬把你送到甯家給甯樽當小妾,反正你們曾經也是娃娃親,隻不過你從大變小了。”
“老爹,你是有多恨甯家啊,我隻是宰了他們家一個小的,你是想讓人家斷子絕孫順帶禍害人家全家啊。”夜景搖了搖頭。“我覺得甯家的人應該沒有那麽傻,不會中你的奸計的。”
“呵,你罵起自己老爹來口下也不留情啊。”夜易康歎了口氣。“下來吧,你沒把喬馳怎麽樣吧。”
“沒有,我讓他回去了。”
夜景從桌子上跳了下來。
“嗯,還算知道分寸。”
“對待觸犯規矩的,有權勢但無用之人可以辦,無權勢但有用之人不能辦。”夜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有些道理我還是懂的,權勢這東西如擊鼓傳花的遊戲,今天他,明天你,隻要花還在,接花的人是誰并不重要,但喬馳有用,他真的能創造出價值。”
“說得對,可還是要讓他知道他做錯了事。”
“父親大人找到能夠替代喬馳的人了?”
“這種科研人才,自然是越多越多,談不上替代,但确實有一個人可以震懾到他,讓他産生事業上的危機感,以後多工作,少搞事。”夜易康錘了錘自己的腿。
“我沒搞定景清章。”夜景半蹲下身子,給自己老爹捶腿。“他不會留下來的。”
“我想讓他留下來,他就必須留下來。”夜易康微笑的刮了下夜景的鼻子。“先禮後兵,禮已經結束了。”
“老爹就喜歡整這些複雜的,要我說,直接來硬的就好。”夜景笑得跟小孩子一樣。
可夜易康臉上的笑容卻瞬間消失。
“對你的禮也已經結束了,從今天起,卸去你所有的職位,下去領五十棍,關禁閉兩個月。”
夜景立馬就傻了,自家老爹出招怎麽不走尋常路。
“還有這兩個月禁閉的關押地在甯家,如果兩個月之後,你沒有得到甯家的原諒的話,你就不用回來了,就留在那給他家再生個兒子吧。”
白小蓮焦急的在門口徘徊。
看到從樓内走出來的夜景,立馬沖了上去。
“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裏。”
“給她找份活幹,别讓她到處瞎晃悠。”夜景沖着巴子擺了擺手。“還有現在把她帶離我的眼前。”
兩個人站在夜景的身後,手上拿着專門的器具,恭候大小姐。
白小年被巴子一把扛了起來。
“你就别添亂了,你還想怎麽害大小姐。”
“她怎麽了?我看她沒什麽事兒呀?”
巴子聽到白小蓮這句話氣得想把她扔下來。
“你知不知道,剛剛跟在大小姐後面的那兩個人是另加的人,手裏明擺着是想把大小姐交給甯家處理了。”
“不行啊,甯家的人肯定懷恨在心,指不定怎麽對付夜景呢。”白小蓮掙脫開了巴子的束縛。“要不我跟夜景一起去吧,我有治愈系異能可以幫助她。”
“誰要你去幫助他呀,你有個屁的用,現在唯一能夠說得上話的就是前段時間那個景教授了,求您寶貝他寶貝的不行,如果他這個時候願意幫大小姐求情的話,或許事情會有轉機。”
“這個好辦,我去求景教授,你帶我去。”白小蓮那雙眼瞳裏充滿希望。
巴子本來想拒絕,可是轉念一想,似乎很多男生在遇到白小蓮之後都會猶如中了什麽降智的魔法,對她言聽計從,就連甯家那位少主在看了她一眼之後,主動開車帶她去廣場,觀摩他弟的最後畫面。
想到這裏,巴子不由得的打了個冷顫。
“行,我帶你去。”
兩人風風火火趕到安頓景清章的别墅時,卻被傭人告知教授出門了。
我的天,這下啥都沒用了,就是有降智魔法也不能遠程操控啊。
首領辦公室裏,夜易康安靜的看着面前的人。
他比照片上更加的俊俏,更重要的是他那周身與衆不同的氣質。
儒雅之中帶着不近人情的疏遠。
夜易康第一次在跟人的相處中,感覺到自己的氣場壓不住對方,甚至又被對方壓住的感覺。
景清章眼神的餘光掃過四周,沒想到當年如此落魄的男人會成就一番令他都有些許吃驚的事業。
“景教授,放夜景自由是絕對不可能的,我沒有把夜景挂在城牆上示衆已經很客氣了!”夜易康猛的拍了下桌子。“我要是能放她,除非我腦子失了智。”
“放了她,三天之内我會讓甯家主動來夜家登門到謝。”
景清章揉了揉額頭,這人的聲音能小點嗎?是剛剛吞了唢呐嗎?
“開門,放夜景!”夜易康沖着大門口一聲狂吼,差點沒把景清章耳朵吼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