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可能抱你的。”
夜景扔掉了手中的棒球棍,拍了拍手上棒球棍殘留的灰,高傲的擡起頭。
五分鍾之後,巴子打開了自己越野車的大門。
夜景戴着棒球帽子,低着腦袋,以公主抱的姿勢将挂在自己身上的白小蓮送入了車。
“把她送到我家。”
夜景低着頭向自己的摩托車走去。
“老大,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嘛?”
“别叫我老大。”夜景聽到這句話,不由得把頭低的更低了一些。
“把頭低着幹嘛啊,大姐都知道你是夜景,真奇怪。”巴子一臉疑惑的往車子裏鑽,卻被一飛來的帽子打正腦袋。
“就你話多!”
巴子再擡起頭,隻剩下夜景的車屁股了。
冰冷的監牢内,王二刀躺在地上喘着氣兒,他身上全都是傷,但一定不會放過夜景的,隻要能讓他出去,他定要撺掇甯家對夜景進行懲罰。
“大哥你怎麽傷成這樣。”王二刀的小弟心疼的跑了過來。
“怎麽是你,甯家的管家沒來嗎?”
王二狗的眼神充滿恐慌。
莫非甯家是打算棄車保帥嗎?不應該啊,自己就犯了這麽一丁點的事兒,也沒扯到甯家的核心人物,怎麽就這麽快放棄自己了,自己每年可是能給甯家掙不少錢呀。
“王兄弟,我這不是來了嗎?别害怕,我要是在這個時候放棄你了,道上的人該怎麽看我,大家還跟不跟甯家一條心呢。”
甯家管家的聲音從道路盡頭響起,随之而來的逐漸逼近的腳步聲。
“陸哥你看看我被夜景打成什麽樣了。”
“你怎麽招了這麽一個混世大魔王啊?我不是千叮咛萬囑咐讓你離他遠一點嘛?”陸科訊揉着自己發疼的太陽穴。
“可我可沒主動招惹他,我怎麽敢招惹這麽個大小姐呢,我在家好好的,她沖進我家門,就對我一頓批評教育,我還沒搞清楚狀況了,就被她按在地上毒打。”
“你沒還手吧?”陸科訊歎了口氣。
“我怎麽敢還手呀,人家什麽身份,再者說了,我還手我打得過她嗎?”王二刀的臉上寫滿了委屈。
“有沒有辱罵她?”
“沒有,我什麽都沒幹,她都能把我打成這樣,我害怕我萬一說錯了什麽,她能一刀捅死我。”
陸科訊心裏頭有了思量,揉着自己手上的佛珠。
“那就好,這個大小姐性情陰晴不定的,既然你又沒罵他也沒還手,想必她也不會太放在心上,畢竟他要出氣也出完了,以後你就離那個白小蓮遠一點便是了。”
“哥,那個白小蓮到底是何方神聖呀?怎麽會跟大小姐扯上關系呢。”
“呸!”陸科訊的臉上寫滿嫌棄,小少爺怎麽會跟這麽蠢的人合作。“玩女人之前也不先調查調查她身份。”
“關鍵那女的也沒說她認識夜景啊,她要是說了,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放屁,她要是說你會信,你個被色心吃了的蠢貨。”
“大哥你就别說我了,快點救我出去吧,我在這裏面待的時間越久,少爺收你的錢損失的就越多,讓我出去趕快爲少爺多掙點錢吧。”
“來人,我要帶他走。”
士兵快步走來,一臉爲難的立在原地。
“陸管家,不是我不賣您面子,您知道的,我能爬的這麽快,多虧您的提醒和幫助,可是他是大小姐要求關的人,我現在把它給放了,我怕大小姐爲難我。”
“大小姐不分青紅皂白地打人,我們甯家看在他身份的面子上也就不追究了,但是關着我們的人,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陸科訊擡眸額頭上出現三道杠。“再者說了,大小姐這炮仗脾氣一點就着,現在她氣撒了,估計早就把這人給忘了,估計這輩子都不會想起自己,還關了個人在這監牢裏面。”
“您說的也是,那我這就放人。”
監獄長猶猶豫豫的打開了牢房的門,他有些擔心,總覺得大小姐這次跟往常不一樣,可是自己又得罪不起甯家。
算了,放就放了,若是大小姐責怪起來,就說是甯家的大管家親自來要的人,他也知道了甯家在基地内是什麽樣的地位。
你家的管家說的沒錯,夜景是壓根就沒把這王二的刀放在心上,她如果一直關在監牢裏面,夜景怕是過兩天就會,因爲其他事給忘了,但他現在把他放了,那事情就變得好玩了。
夜景負手站在窗戶前,白小蓮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蜷縮在床上。
“以後如果再有人像這樣爲難你,你就說你是我的人。”
“你以爲我沒說認識你,可是他說你隻是一條狗仗人勢的狗,等你爹退位之後,你的下場不會比基地内其他女孩子好多少,畢竟這麽些年沒有女生當基地老大的先例。”
白小蓮說完這些話,緩緩睜開眼睛,便對上夜景那雙漆黑的眼睛。
她什麽時候來到自己床前的,她剛剛不是在窗戶前嗎?白小蓮不住的哆嗦。
“這些話不是我說的,是那個王二刀說的,我估計他是不相信我跟你認識吧。”
夜景取下自己手上的紅繩,拉起白小蓮的手,将紅繩系在她的手腕上。
“這是什麽?”
“如果以後還有人不相信,你是我的人,你就把這個亮給她看。”
白小蓮的臉頰微微一紅。
“幹嘛對我這麽好。”
“這叫好嗎?”夜景偏過臉,王二狗身後的勢力盤庚錯雜,她深知自己保護不了基地内其他受苦的女人,所以将這份愧疚感給了白小蓮。
“我告訴你啊,我可是喜歡男人。”
“巧了,我也是。”夜景那好看的狐狸眼裏輕掃她的臉,眼中帶着一絲你太特麽自戀的神色。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夜景打開門就看到臉色凝重的巴子,下意識的看了一下房間内的白小蓮。
“去書房說。”
書房裏爆發出一道髒話聲。
“什麽他居然把人給我帶走了,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夜景叉着腰,那駕駛像是要去把甯家的人給生吞活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