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坐在基地辦公大廈樓頂,無聊啃着手裏頭的羊肉串,微風吹起她的發絲,露出那張滿是愁容的臉頰。
“老大你别愁,你不想讓她走,大不了,一不做,二不休。”
巴子的話還沒說完,夜景那淩厲的眼神便向他掃來。
“你怕是想要我給你普法啊。”夜景一記悶拳打在巴子的胸前。
“别人是小拳頭錘胸口撒嬌,你這是大鐵拳錘胸口要命啊。”巴子吃痛的揉着自己的胸口。“你想到哪裏去了,我的意思是說,直接生米煮成熟飯。”
“那不一樣犯法。”夜景握緊拳頭虛晃一拳。”再說了,我不是這種人。
“哎,我當然不是說您直接把他給上了,您長這麽漂亮,可以勾引嘛。“
夜景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那家夥不喜歡我這樣的,沒用的。”
“哎,我還不了解男人,像景清章這種教授,都是衣冠禽獸,大白天的你勾引他,他當然不會有任何反應,你晚上鑽到他被窩裏面勾引他。”
“别介,我怕我會被他連被子扔出來。”夜景撓了撓頭。“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看到個女人就激動的,人家景清章是有追求的人。”
“男人都一樣,不信,你試試看。”巴子挑了挑那比他眼睛還要粗的眉毛。“你也别那麽生硬的往人家床上躺,你就跟他說,基地有人鬧事,你負責保護他。”
“誰鬧事?”夜景眉頭微皺。
“我。”巴子臉上的刀疤透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風吹動着窗簾搖曳起舞,月光灑在景清章的臉頰上,他不打算再B基地久留,自己還有很多更爲重要的事情要做,低頭望着自己手腕上的手表,輕點手表表心,窗簾微動,一隻近似于透明的無人機停在了辦公桌上。
景清章研究了多年,也無法研究出可隐形液體,隻能調配出受周圍顔色而變化的塗料。
這種無人機在空中飛行偵察時看不出來,可一旦,停在人視線兩米之内,便會很快察覺出。
景清章取下手表上的芯片将他裝在無人機上。
無人機再度飛往空中,他點開手表,面前的牆壁出現了一道投影,清晰的可以看見無人機所攝視野。
B基地的防護比他想得薄弱了一些,沒想到這麽快無人機就找到了防禦網的縫隙進入。
接下來就可以派遣更多的無人機進來監查B基地動向。
忽然,他感覺窗外有什麽東西飛來。
猛的轉過頭,一塊石頭打破了窗戶,直直的砸在了他面前的辦公桌上,砸出一道淺淺的印子後,又彈飛向着大門砸去。
景清章擡眸望着投影裏那個砸石頭的幕後之人——巴子。
他這是在幹什麽?
如果是發現自己的什麽,射進來的應該是子彈,怎麽還會扔石頭呢。
難道自己的命還不值得浪費子彈嘛?
砰!
夜景扛着一把沖鋒槍破門而入,景清章立馬站起身,快步向她走去,擋住她的路,垂在身後的手,收起了投影儀。
“這裏危險走吧。”景清章面色鎮定,可内心卻在思考她有沒有看到自己的投影儀。
如果看到的話,自己要快點把她解決掉。
“我知道危險,所以我來保護你了。”夜景粗魯的将景清章拉到了自己的身後。“最近基地内不太平,反對基地執政黨勢力四處橫行,我怕他們會對你不利啊。”
夜景望着窗戶的眼神滿懷擔憂,即使是無對手戲表演,自己也是如此的敬業,如果生在和平時代,自己一定能當做個好演員。
“反叛勢力?”景清章望着夜景的背影,唇角微微上揚。
“是啊,基地内一些有權力的人,想要的更多,就煽動一些不知輕重和真相的青少年和無業遊民,組織暴動。”
“哦?”景清章那好看的遠山眉微微挑起,繼續看夜景在這瞎扯淡,他想瞧瞧這姑娘究竟想幹什麽。
“時候不早了,去休息吧,一切有我。”
景清章藏下眼中的疑惑,轉過身,向着自己的房間走去,這孩子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夜景跟着景清章進了房間,乖乖巧巧的坐上了他的床。
“怎麽,你要在我房間裏保護我。”
“是的呀,我害怕我出了房間,你遇到危險,我來不及來保護你。”
景清章歎了口氣,算了,他倒要看看她繞了這麽一大圈究竟想做什麽?
巴子在樓底下用植物藏下那剛剛被強行扣下的磚頭。
老大現在應該跟那個景教授抱到一起了吧,啧啧,想想那個畫面就覺得非常少兒不宜,哎,自己居然指使老大幹出這樣喪盡天良,誘騙良家婦男的事情。
“巴子你可真是個壞的流水的東西,爲了懲罰你,今天晚上必須要多喝兩壇酒,灌死你這個酒鬼。”
夜景躺在地闆上,無語望天花闆。
“其實我可以睡床上。”
“不,你不可以。”景清章穿着一身合身的棉質睡衣,靠着床靠背,床頭燈灑在書籍和他修長的手指上。
他再擡頭時,夜景的下巴已經靠在了床邊沿,撅着嘴巴,頗有怨氣的看着我。
“你在看什麽書啊,我可以跟你一起看。”
“不必了,你看不懂。”景清章微微擡起頭,眼神剛瞥見夜景的臉頰,便立刻低下頭。
爲什麽她會這麽可愛!
“你怎麽知道我看不懂。”夜景挺起身子,将腦袋歪到景清章的書前,泛黃的燈光照亮她精緻的五官,她那雙眼睛,亮晶晶的彷佛藏着星辰大海。
景清章偏過頭,藏下眸子裏的那一抹驚豔,将另外一本床頭書塞到了夜景的手裏,另一隻手,将夜景按回了地鋪。
“這什麽啊,上面的文字,我怎麽看不懂。”
“在十幾年前,這叫法語。”
“我沒看過這種文字,這書是講什麽的啊。”
“一個很凄慘的愛情故事。”
“這很有意思,我想聽!”夜景立馬激動起來。
“我從不給别人講睡前故事。”景清章和起書,關掉了床頭燈。
“哼,小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