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西瓜,你想怎麽吃西瓜,我給切成片,還是切成塊用牙簽送給你吃。”
“我不吃。”景清章低頭繼續看着自己面前的棋盤,思索下一步棋該下在哪裏。
夜景一個箭步上前,單手捧起景清章的臉頰。
“教授,一個人下個鬼棋啊,我給你表演一個花式削西瓜皮。”
說罷,夜景便從口袋裏掏出兩把軍刀,對着大西瓜就是一頓操作,一時間,西瓜皮漫天飛。
景清章用一旁的書籍擋住自己的臉頰,身子往後退,西瓜切好之際,先前的棋盤上也落滿了西瓜皮。
“下一班車是什麽時候?”
“教授不要着急嘛,下一班車還早得很,你就安心的留在這裏,吃好喝好。”夜景捧上切好的西瓜塊。“有什麽不順心的事情盡管跟我說。”
“這是你的地盤,你說你姓景就姓景,你說了算,我隻是普通平民,還是盡早離開的好。”
“這特麽是誰說的屁話!”夜景一臉的不屑。“豈有此理,正确的話,明明是教授你說我姓什麽我就姓什麽。”
“無聊。”
景清章放下手中的書站起來想走,夜景趕忙上前追他,腳到了地上的西瓜皮。
她的身子向前倒去,本能的伸出手去抓景清章,身子的重力直接壓向了他。
夜景直接将景清章撲倒在了沙發上,她的發絲輕輕的掃過景清章的臉頰,讓他不由得偏開臉,眼神卻對上了她可憐兮兮的眸子。
“以後你說啥就是啥,我絕對唯你是從。”夜景舉起手上的西瓜。“同意的話就吃一口西瓜吧。”
“送我離開。“景清章微微垂眸,避開那雙滿懷期待的眸子。
“這個等過段時間再說,我們先吃西瓜。”
夜景舉起冰涼的西瓜抵在景清章的唇畔,他的薄唇染上了一絲紅。
“起開。”
景清章那好看的遠山眉皺起,眼神中有些許的不耐煩,見夜景沒有反應,伸出手想要推開夜景,結果手卻不期然的碰到了她的胸。
那奇怪的觸感持續了幾秒,景清章立馬縮回了手。
“教授你有點主動啊。”夜景舉起西瓜,緩緩直起身子,半坐在景清章的身上。
“很抱歉,我隻是不小心碰到的。”景清章一如往常平靜,他說話的速度很慢,一字一頓,雖然聲音不大,但異常清晰。
他眼神鎮定而從容的看着他,可是手掌卻不由自主的握緊,剛剛柔軟的觸感像是烙印在他的手上了。
“沒關系,如果你想摸的話,我不介意犧牲一下自己。”夜景唇角勾起一抹撩人的笑容,素手輕輕的撩撥起發絲,另一隻手,将T恤緩緩往下拉,露出那白皙而渾圓的肩膀,她的鎖骨似藏着河流一般,讓人想溺死在裏面。
“來吧,不要因爲我是一朵嬌花而憐惜我。”
景清章感覺自己的喉嚨有些幹燥,一種奇異的感覺瞬間充斥全身,拿起手邊的書,直接扔向面前那張絕美的容顔。
夜景一把接過那本書,還沒坐穩,就被景清章推開。
“我長得也算是人模狗樣,不用這麽排斥吧。”夜景沖着景清章的背影叉腰呼喊。“不用走這麽快吧,我剛洗的澡,沒味道的。”
景清章一把拉開衛生間的大門,看着鏡子中連耳朵都紅透了自己,詫異中又帶着一點好笑。
說到底,人類隻是一些器官的組合罷了。
自己爲什麽要因爲摸了一個器官而感到羞澀呢?
像這樣的器官自己以前解剖屍體的時候,遇到的多了。
景清章低頭看着自己的手,那帶着一絲暖意的柔軟觸感依然殘留在她的手上,看着自己的手。
他居然覺得那種感覺不錯?
“景清章你是變态嗎?”他擡眸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爲什麽自己會對這種事情感覺良好。
好奇怪,他變得好奇怪。
他打開水龍頭,冰涼的水沖洗着他的手,低下腦袋,用冷水沖着自己的臉頰,心頭的燥熱感逐漸減去。
一滴滴水珠從他的發梢落下,自己最近是怎麽了,平時不是挺清心寡欲的,怎麽會這麽容易激動。
算了,等會給自己打一針抑制多巴胺分泌的冷卻劑就好了。
還沒等景清章走出門衛生間的大門,大門便被夜景嘩啦一下打開。
“surprise!”夜景一手拿着一隻烤羊腿站在大門口,臉上染上了燒烤的黑炭。
她先前散落的頭發已經被紮起來,可即使如此,頭發上還落了灰。
“你這是跟人搶來的羊腿?”景清章将挂在挂鈎上的毛巾拉了起來,扯開自己襯衫的紐扣,輕輕下拉,擦幹頸部的水珠。
夜景手裏頭的羊肉腿有些許的握不住,她盯着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滑過長而幹淨的頸部肌肉,不由自主的吞了下口水。
豆大的玉珠從他的額頭上落下,滑過高挺的鼻梁,落在唇峰之上。
“有點好看。”夜景瞬間明白了秀色可餐真正的意思是什麽,秀色可使食欲大開,她剛剛吃了一大碗羊肉,可現在依然覺得很餓,想把面前人吃掉。
霧艹自己現在的想法都如此危險了嗎?
吓得她立馬啃了一口羊肉腿。
一股熱流從她的鼻腔流下,正處于欣賞美色的夜景絲毫沒有察覺。
景清章擦身子的手停下,拿起一邊的紙快步上前。
“你别,别靠近。“我怕我會犯罪。
“你流血了。”景清章拿着紙輕輕的擦拭着她臉上的血。“把頭擡起來。”
正處于欣賞美顔狀态的夜景,絲毫沒有理解男人這句話的含義。
“我一直是擡起頭看你的啊。”
景清章有些無奈的笑了,在夜景身後的手,拉了下夜景的馬尾,她的腦袋如同發條一般,高高擡起。
“疼~”夜景舉起手,想像自己看過爲數不多的書(言情小說)女主一般,住他的肩膀。
“擡起頭自己擦幹淨。”景清章将紙塞到了夜景的手裏。
“血,我我暈血。”夜景驚恐的看着上的血,身子軟軟的往景清章懷裏倒,卻沒想到面前的人往後退了一步。
她整個人都倒在了冰冷的地上,虛弱的拉扯住景清章的褲腳。
“快抱我到床上去,我要暈了。”
景清章長歎了一口氣,他對自己先前隻是懷疑她腦子有問題這件事感到懊悔,她根本就是個沙雕。
“你要是暈血,早就被變異人撿屍了,還能留到現在。”景清章低頭看了一眼,攔在自己面前的玉腿,直接跨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