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刺頭對于我的話,好像有點質疑。
他立馬說:“那些觀衆都是傻子,豐哥,你,你管他們搞什麽?”
我聽着就笑了笑,我捏了一下下巴,看了一樣彈幕,所有彈幕都在刷“抽死他”我點了點頭,我說:“觀衆都是衣食父母啊,他們在直播間裏買你的貨,你卻把他們當傻子,那不行啊,你不想自己抽是吧,可以啊,馬龍根,活動活動筋骨。”
馬龍根立馬嘿嘿笑起來,他直接撸起來袖子,高興地說:“好嘞……”
馬龍根說完,上去就是一巴掌,直接抽的那個孫子嘴角流血。
“啊,疼,疼死我了……”
這一聲疼剛叫出來,馬龍根上去又是一巴掌,這回還沒輪到他叫呢,馬龍根反手又是一巴掌。
“啪啪啪……”
一連上去三巴掌,打的那個刺頭立馬哀求着說:“别,别打了,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我看着就覺得好笑,我說:“你他媽不是賤骨頭嗎?不見棺材不掉淚,幹嘛呀?”
那個刺頭哭喪着臉,不停的抽着自己巴掌。
餘安順笑着說:“看彈幕……”
我看着彈幕都在刷666……
我是有點搞不懂這什麽意思。
我說:“幹嘛刷6啊?這什麽意思啊?”
蘇舒立馬說:“哎呀,你怎麽什麽都不懂啊,這是彈幕文化,6啊就是溜,說明你厲害呢。”
我點了點頭,我說:“還有這意思啊。”
我笑了笑,确實不知道這裏面的直播文化。
我看着那個刺頭抽的自己臉都腫了,他哭着問:“豐哥,行了嗎?我臉都腫了呀,您饒了我吧。”
我說:“跟你爹媽說。”
那個刺頭立馬說:“我爹媽?誰是我爹媽啊?”
我搖了搖頭,我說:“看來還沒明白啊,繼續抽。”
那個刺頭立馬哭喪着抽起來了,所有人都看着他自己打自己,所有人都是一臉不屑的。
就這傻逼,在道上混了幾天,就到處欺負人,幹的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還他媽玩劣币驅逐良币那一套,就這種王八蛋,不打的他清醒點,翡翠市場就完了,就是這種害群之馬,把整個行業給壞了。
抽了一會,那個刺頭立馬哭着說:“峰哥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爹媽,就是觀衆,兄弟們,家人們,你們饒了我吧,再打,我他媽牙該掉了。”
這個刺頭總算是明白過來了,我就笑着問:“觀衆們,你們,原諒他嗎?”
我說完就看着彈幕,清一色的都是再罵人的。
“打死他個孫子,我在他直播間買過假貨,這個孫子不承認還威脅我。”
“打死他,就是個王八蛋。”
“往死裏打,不能停……”
我看着清一色罵他的彈幕,我就笑了笑,這個廢物,可真是得罪了不少人。
我立馬拿着手機給他看。
我說:“小子,看到彈幕了嗎?都是要弄死你的,别以爲他們不是咱們瑞城的,你就可以無法無天,更别覺得,你他媽賣了假貨,人家找不到你,我告訴你,人家找不到你,我能,我,不允許你這種垃圾,來禍害翡翠市場,你的公司叫什麽皇族是吧?明天就關了……”
那個刺頭立馬說:“峰哥,我就是混口飯吃,我,我是跟雲泰祥吳灰混的,你們不都是兄弟嗎?看在吳灰的面子上,你放過我吧。”
我笑了笑,他也笑起來了,突然,我臉色冷下來了,我說:“不好意思,我跟吳灰從今天起,已經不是兄弟了,馬龍根,今天就讓他關門吧。”
馬龍根立馬嘿嘿笑着說:“好嘞,兄弟,到他的店鋪去,給我砸……”
百十号人立馬吼叫起來,齊刷刷的朝着他們皇族珠寶公司的店鋪去了。
那個刺頭立馬哀嚎着說:“哎喲,我怎麽這麽倒黴啊……”
我笑了笑,你不要是不做壞事,老天怎麽會收拾你呢?
不是你倒黴,隻是你的報應到了。
我冷聲說:“把這隻礙眼的蒼蠅,攆走,看着挺膈應人的。”
幾個兄弟立馬把這個刺頭給拖走。
看着人走了,馬宏就哈哈大笑着走過來,笑着說:“大鍋頭,你出山了,恭喜你,我們馬幫都等着你回來領導我們呢。”
我點了點頭,我說:“再說吧。”
馬宏哈哈笑着說:“好,我等着你喝酒啊。”
我點了點頭,重新坐到直播間的攝像頭前,我看着彈幕瘋狂的刷着,我看不清他們刷什麽。
但是我很開心,我覺得,我在面對數十萬的人似的,那種豪邁,油然而生。
蘇舒立馬說:“好了好了,那些臭魚爛蝦,被清理走了,現在有請賭石大王的正式表演。”
我笑了笑,看着彈幕,回想着,我跟陳光勝鬥争的那一段歲月,我心裏立馬有些動容。
我紅着眼睛說:“陳光勝這個人,是溫州幫的人,我跟他的鬥争呢,其實,還是跟陳英名還有張北辰有關系,我們幾個人啊,命運糾葛,哎,我最愛的女人啊,就是在這場鬥争下犧牲的,我從來沒有跟别人說過這件事,我一直都想呢,把這件事埋藏在心底,現在拿出來說,我覺得,或許是一種解脫吧。”
我說完眼睛就濕潤了。
突然,我看着屏幕上,到處都是禮物,到處都是特效,整個屏幕都被霸屏了。
蘇舒立馬興奮地說:“我的天呐,我沖上熱度榜一了,哈哈……”
我看着蘇舒開心的樣子,我就無奈的笑了笑,我拿出來之前那塊翡翠,我說:“那,今天,我就詳細的跟你們說說當時的情況,以及,那塊二十億賭石的争霸……”
我将我跟陳光勝當年的鬥争,一一的說出來,我内心很平靜。
平靜并且公正的,将我們之間的戰争說出來,側重點都在私人恩怨上,觀衆們都非常愛聽,熱度直接沖上第一。
當然了,他們可能隻是聽一個故事,享受茶餘飯後的一些娛樂罷了。
但是我不一樣。
我是在叙述我的人生。
我發現,能夠平靜的把過往說出來,真的是一種解脫。